纪千暖他们装扮成菜农的模样,蒙混过关,进了温府。
他们把菜放在厨房门口,趁着厨房管事在清点厨房物品的机会,悄悄从厨房那边溜向主院。
温家的府宅极大,温老家主有四房子嗣,分别各有一座宽敞的院子。
纪千暖循着记忆中的位置往四房的院子走,严尊对她的方向感一点信心都没有。
他急忙拉住她:“我觉得你还是跟着我走比较稳妥。别忘了,温家还有很多修为高深的弟子。”
“那好吧!我和庄云跟在后面,你到前面带路。”
在方向感这方面,纪千暖一向没有话语权。
厨房这边的守备不是很严,他们顺利地来到浣洗坊。
从这里再往前就到了主院的位置了。
管事嬷嬷正站在院子中间,中气十足地给那些浣洗坊的下人们训话。
纪千暖他们缩在拐角处,要离开这里必须要从院子中间穿过。
“这个老婆子训人还挺会选地方!官不大,摆的谱挺大。”
“一看就是狐假虎威,这气势太弱了,还没你一半厉害。”严尊摇摇头,煞有介事地说道。
纪千暖回眸给他一记眼神杀,一天天的,就你话多!
“你看你看,就是这眼神!绝了,我看了我都怕!”
纪千暖深吸一口气,才忍住了想出手的冲动。昨晚初见他真容的那点震撼感,已经被他那张嘴给败完了。
庄云捂嘴偷笑,跟着公子小姐出来,比在万里通天拍卖场待着有趣多了!
他们等了一会儿,那老婆子还在训话,纪千暖有些不耐烦了,他们老躲在这里也不是个事。
这里人来人往的,他们待时间长了也是会被人给发现的。
严尊凑过去,轻声问道:“等不住啦?要不然让庄云去把她们引开?”
“没问题,公子小姐就瞧好吧!”
庄云信心十足,整了整衣服,准备出去。
纪千暖点点头:“注意安全。”
庄云低着头从拐角处走出来,走到那个嬷嬷面前,在她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那婆子一听就急急忙忙地跟着她走了,剩下的人都散了,进浣洗坊去做事了。
严尊拉着纪千暖从墙角处走出来,快步往主院走去。
“猜猜庄云和那个婆子说什么了?”
纪千暖:“肯定说的是刚刚取走的衣服里发现了一些细软,让她去辨认。所以她就乐颠颠地走了呗!”
严尊立刻拍手称赞:“分析的很有道理,和我待时间久了,果然越来越聪明了!”
“自恋!”纪千暖翻翻白眼,甩开他的手。
“站住!”身后传来一声低沉的男声。
纪千暖和严尊只好停下脚步,半低着头转过来。
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带着十几名年轻的弟子走过来。
严尊怯懦地开口:“不知大人换小人夫妇有何事?小人还赶着去给四房的少爷送蛐蛐。”
“蛐蛐?拿出来我看看。”
严尊像变戏法似的从身上拿出一个用高粱杆编成的蛐蛐笼子,里面装着两只强壮的蛐蛐。
那个男人冷哼一声:“温余真是不学无术!自己的母亲失踪了,都不知道去寻找,整日只知道沉迷玩乐!”
他身后的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接话道:“温教头,家主都放任不管了,就由他去吧!该劝的也劝了,他自己不上进,我们也帮不了他。”
那个中年男人闻言也不再说什么,一抬手让严尊和纪千暖走了。
那个中年男人带着那些弟子继续往前走,突然想起什么,问身边的年轻男人:“今天好像没有看到那些内门弟子们,也没有看到二爷和三爷他们。”
“刚才经过他们院落的时候,里面空荡荡的。这是怎么回事?”
严尊耳朵极尖,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和纪千暖对视一眼,放慢了脚步。
那个年轻男人回道:“听说昨晚他们都去温家祠堂,到今天都没有回来。可能是去祭拜去了吧!”
待他们都走远了,纪千暖停下脚步,皱着眉头说:“不过年不过节的,让那么多人去祠堂干什么?”
“而且去的都是修为比较高的内门弟子,还有温家的宗亲,这说明了什么?”
纪千暖略一思索,忽然露出了然的神情:“走,我们去祠堂!”
严尊点点头,和纪千暖一起往祠堂的方向走。
祠堂外面重兵把守,里面有人想出去,都被拦了下来。
站在祠堂门口的有一个人,纪千暖认识,就是温家的三爷温行恩。
他也被关在祠堂里,现在他想出去却被一群手持利器的温家弟子给拦住了。
他愤怒地责问道:“到底是谁让你们把我们关起来的?是不是温华容?你现在就带我去见他!”
温成弘皮笑肉不笑地说:“温三爷,家主说了,这几天谁都不能离开祠堂。奴才也是奉命行事,三爷就别为难奴才了。”
他随后示意身后的侍卫把温行恩强行给拉进去。
“你这个狗奴才!还反了天了……我要见温华容!带我去见他!带我去见他……”
温成弘皱着眉头,递了一包药粉给身后的侍卫头领:“真是吵死了!要是再有谁敢往外闯,直接用这个药粉,让他们睡了三五天!”
“要是那些主子们想出去呢?”侍卫接过药粉,为难地问道。
“这祠堂里没有主子,你们只管遵家主的命令就行了。”
温成弘冷冷的目光扫过来,侍卫头领不敢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