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语冰先洗了澡,然后在书房练了一个小时的毛、楷书,每样都写了一大张,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每张的字体还不一样。
那些字凑在一起像一个放大版的人,只是两只手有点夸张。
她看了一眼,似乎有些嫌丢,一搁笔,回卧室睡觉。
第二天一早,夏语冰跑步去春城一中。
在校门外的早餐店买了肉包子和奶茶,拎着就往学校里边走边吃。非常的随性散漫。
突然,手机响了,她拿出来一看是父亲孙凌晨的,便将剩下的包子塞进嘴里,腾手划开了。
她昨晚回来后手机就没电了,然后关机充电。
大概父亲想问问什么时候回的学校,追杀手有没有伤着吧?
谁知道,那边却声音刺耳的吼了过来:“冰冰,你怎么回事?昨晚怎么可以把你妹妹琪琪推向杀手呢?
而且,随后那杀手将琪琪向你扔过去,你也不知道扶她一下,直接闪开!
害她摔伤了手脚。
你到底有没有做姐姐的样子?心里有没有亲情?!”
“……”夏语冰有些蒙了。
爸爸竟然不是关心她,而是一大早打电话过来骂她的?
可当时明明是孙诗琪发神经一样抱住她不放,她心里着急,只是稍微用了力气甩开她。
没想到正好撞到那个要趁机跑出门的杀手……
那杀手还朝她开了一枪呢,怎么就不说?
孙诗琪摔一跤又不会怎么样,自己如果没有保持身体的自由与灵敏,就有可能被杀手补枪打死!
父亲到底知不知道当时的危险性啊!
夏语冰就感觉挺寒心的:“那你当时看到杀手朝我开枪了吗?
你关心过我的安危吗?
到底是谁心里没有亲情?!”
问完直接挂了电话。
就算他现在偶尔施舍一点对自己的父爱,那也是在不触及孙诗琪和孙娟的利益下吧?
他对自己的关爱,有没有从小养在身边的孙诗琪的百分之一?
可笑自己,竟然还奢望这十几年来从没有得到过的父、彩虹泡沫而已。
孙凌晨很快就又打过来,夏语冰直接按掉了。
再打来,再按掉。孙凌晨就没再打了。
早间新闻已经播报了,昨晚骆家老爷子生辰寿宴大变枪杀现场的惊人消息。
有听到的同学在路上三五成群的议论着,或惊讶或激动的打听、争论。
夏语冰垂着眼睫,冷气四溢的走了过去。
夏语冰没有再吃早饭,走进教室,直接将手里的肉包子和奶茶往云函莘桌子上一放。然后一反常态地趴桌子上。
今天又是个大晴天,最高气温高达35°,几位优秀学长来母校给昔日的恩师过节,自然不可能在大操场上晒太阳。
因此活动在大礼堂举行。
只有少数同学可以亲临现场参加,绝大多数同学都坐在教室里听广播,间接参与。
象高三(二十六)班这种差班,自然全部在教室里间接参与。
因此,同学们普遍来的晚一些。
云函莘过来看到自己桌子上放着的肉包子和奶茶,以为又是夏语冰给她带的,挺惋惜的说:
“哎,我已经吃过了。冰冰,你给我带早餐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