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殷勤态度,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夏语冰的男朋友呢。
“你这头是怎么啦?”夏语冰看着林夕拾额头上青肿的一块问。
“哦,就是冲过去帮孙叔叔的时候,被人打了一拳。”
林夕拾伸手揉了揉额头爽朗一笑,“没事,不疼。”
夏语冰清澈的眸光暗沉了一些。额头被打了一拳,都青肿了,怎么会不疼?
那边可没有多少软组织,力道都是直接作用在颅骨上的,而且会对颅内形成冲击。
正这时,含笑揉额头的林夕拾突然脸色一变。
“很痛?”夏语冰下意识地关心问道。
林夕拾也不想这么快就自打嘴巴,只得嘴角一扯,强忍着说:“还好,就是碰到之后有一点点啦。”
“一会回去冷敷。”
夏语冰声线清淡,但眼底还是透露出了丝丝关切,“晚上涂点红花油,再吃一点活血化瘀的药。”
“嗯。”林夕拾忍痛,极力露出灿烂的笑容。
这时手术室的门打开,一位穿着浅绿色手术服的医生走了出来。
夏语冰立即从塑料椅上站起来问:“医生,手术做完了吗?我父亲怎么样?”
“做完了。病人还好。”医生朝她和林夕拾点点头,便直径走了。
“我说了没什么大问题,果然手术时间不长。”林夕拾松了一口气道。
可他总觉得脑袋不对劲,突然炸裂般痛疼,因此,他一咬下嘴唇,并不敢站起来。
夏语冰的关注点在随后被护士推出来的移动病床上,一时也没有看他。
孙凌晨穿着蓝白条形的病号服,躺在移动病床上。
他眼睛是闭着的,额头上缠着白色纱布和绑带,脸上有青紫不同程度的肿胀。
右手手臂还打着夹板。
“爸爸!爸爸!”本来呆在一边,存在感很低的孙诗琪看到孙凌晨被推了出来,马上冲过来,手抓着移动病床的护栏大声叫道。
“爸爸。”同时,距离比较近的夏语冰也上前去叫了一句。
不过声音不大,没孙诗琪那么夸张,好像孙凌晨伤得十分严重或者病入膏肓似的。
“这位病人家属,请你小声一点。”
护士不禁蹙眉提醒道,“这里禁制大声喧哗。”
“你们医生护士就是冷血。”
孙诗琪不满的怼了一句,不过声音却小多了,“这受伤的可是我爸爸!”
护士直接甩给她一个白眼,也没过多的与她计较。
而夏语冰看见孙凌晨的眼睫颤抖了一下,禁不住又叫了一声:“爸爸,你怎么样?”
孙凌晨闻声终于努力睁开了眼皮,眼睛茫然地看着眼前模糊的一切,然后下意识地又闭了一下眼睛,这才重新睁开。
入目而来的是两张熟悉的面孔。
“琪琪、冰冰。”孙凌晨声音沙哑、低沉的叫道。
两个女儿一起来了吗?真好……
不对,她们应该是在上课的。
该死的逼债者,不仅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伤了自己,还害两个女儿担心,连课没法上了。
“爸爸,你终于醒了!”孙诗琪伸出一只手握住孙凌晨的左手泫然欲泣的叫。
“乖——爸爸没事。”孙凌晨目光温柔的安慰她道。
“爸爸,你暂时还是别说话了,养养精神吧。”夏语冰不由劝道。
“……”孙凌晨目光转向她微微眨眼,表示自己明白了。
于是,护士趁机说了一句:“请让开。”便推着孙凌晨去另外楼层的病房。
夏语冰和孙诗琪自然都要跟过去。
可是,刚办完入院手术的过来的秘书却突然惊叫了一句:“林总,您怎么了?”
夏语冰闻声猛然回头,却见刚站起来的林夕拾摇摇欲坠地倒向一边。
多亏一位年轻男士及时上前伸手扶住了他,才没有直接倒在地上。
“林夕拾!”夏语冰立即转身跑了过去。
她明白,林夕拾之前肯定是一直头疼,只是强忍着而已。
林夕拾只是想再忍一下,就去找医生看看,自己的脑袋这是怎么啦?
所以,看夏语冰走了,他就想站起来跟过去,顺便找下脑颅科医生。
谁知一站起来就痛得眼前一黑。
脑袋似乎真的炸裂了,某些纷乱的画面像决堤之水一样汹涌、喷薄而出……
他疼得无法回应。
夏语冰一手帮着秘书扶住林夕拾,一手探向他的手腕给他诊脉。
果然就是头部的问题!
虽然此刻身边没有先进的精密仪器,但从急促的脉压来看,她也知道林夕拾脑部的颅压非常高!
“请帮我把他扶进手术室。”夏语冰急切地对秘书说了一句。
虽然,她也可以自己直接将林夕拾抱进去。但有人在这里,她何必那样做呢?
手术室就在旁边,林夕拾也没有危险到那个程度。
秘书也没多想,就依言做了。
手术室还有护士在做术后卫生清理,见他们突然闯进来,不禁吓了一跳。
“哎,你们这是干什么?”
“不好意思,事情紧急,借用一下你们的手术室。”夏语冰有些歉然的冷静道。
然后帮着秘书把已经昏过去的林夕拾弄上了中间的手术台。
护士:“……”这样强占,她现在反对还有效么?
“一会给你们场地租用费。”
夏语冰说着就取出带在身上的银针,麻利的消毒之后扎进了林夕拾头部。
本来是带着来医院,有备无患的,没想到孙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