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元坐在床榻的角落里听了一会儿动静,就穿上鞋跑下床去,冲到门边一把打开了大门。
门没锁,门口也没有人。她本来准备硬闯出去的,结果见这个样子,一时间都懵了。到底是他们疏忽,还是因为真的跟白彩元一样,这般不将她放在眼里,连个看管的人都不留的?
总之不管了,她此时头一个念头就是先找到秦霜,想办法将她救出来。对了,还有乳娘……乳娘为何也不跟她在一处?
这么想着,她就开始在附近偷偷的听着动静,扒着窗户的外面朝那些屋子里面望。结果四处静悄悄的。虽然这片地方建造的很是阔气,但是不知为何,像是荒废了一般,鲜有人居住的痕迹。
就她所在的这一连排的房屋,里面的床铺和桌椅摆设都大同小异,像是统一置办的。但是好像都落了不少的灰尘,更遑论找到个活人的踪迹了。
这到底是哪里?白素元一边挨着屋子的找,一边四处的看,都想不明白这诡异的地方到底算是怎么回事。
难道说,这里已经出了远山县城了?
不会的……不会的,他们还要跟秦园要秘宝。离的太远怎么要的来。
“秦霜,你到底在哪儿啊,都是我害了你。”白素元这么在心中焦急地想着,一边含着眼泪,一边拐到了房屋的后面,继续搜索。
终于,她听见了隐隐约约人说话的声音,于是缩在了墙角处听着——
“……这地方真是鸟不拉屎,真是上不了台面,将家建在这么个地方。”一个男声说。
“在人家的的地盘上,少说点闲话吧,即便这地方比不得京城,你我又不是没吃过苦,你少拿大,等一会儿被老大听见了,小心挨军棍。”另一个又说,听声音,年纪要长一些。
“哥……我气不过的就是这个,吃苦谁也不怕,可是也要看为了什么吃苦在哪吃苦,一想到咱们现在跟这窝蛇鼠混在一块儿,我就浑身难受。”
“哎……放心吧,信已经送出去了,拿到东西咱们就走……”
“哥……哎,你说,上边要人家一个乡野小氏族的东西干什么?很重要吗?”
年长一些的那个人的声音沉了些,带着训斥的语气说:“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虽然说现在咱们不在军中了,可是莫忘了自己的身份。”
白素元抱着希望,希望从他们的嘴里听出来秦霜和乳娘的下落,可是那两个人沉默了好大一会儿,再也没有说什么紧要的,后来断断续续地都是些想念自己亲人的闲话。
那两个人不离开,她也不敢露头,双腿紧张地发抖,抖了半天还是不敢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穿过去。
最后终于还是泄了气,选择原路再折回去,到了先前自己关押自己的那间房,自己开开门又躲了进去,一颗提心吊胆的心才又安稳了些。
她觉得自己安全多了,靠着门边舒了口气。可是很快又哭了,羞愧、自责到无地自容。
不怪白彩元看不起她。她真的是,即便给她大开着门给她也走不出两步远,非但如此,竟然还为自己重新回到了牢笼里感到安全?!
白素元一边小声地哭,一边恨恨地捶自己的脑袋。蹲在门边恨自己恨的直咬牙。
过了一会儿,她哭够了,才起身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听了听外头地动静才鼓起勇气又走了出去。
先前去的那一边不敢再去,于是就换了另一个方向,顺着这一排房子的边摸了出去,走到了尽头发现这边的空隙是朝后的,并且没有人守着,她顿时有了希望,擦了擦自己脸上残留的眼泪,一股作气地跑了过去。
还没有走过两个路口,就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你为什么跟我们姑娘长的一模一样,你到底是谁?”
是乳娘!白素元心跳如鼓,赶紧贴着门边儿站住,一动也不敢动。里面说话人的声音又响起来了,是白彩元。
“哼……你在他们家多长时间了?”
“十三年了……怎么了?”乳娘战战兢兢的回答。
“十三年了,你竟然不知道他们家的女儿是一对孪生姐妹吗?”
“你瞎说,从来就没有人说过这个事情,若是有,我从我们姑娘三岁开始就带着她,我会不知道?”
白彩元用有些凄凉地语气冷笑了一声,说:“还说什么……一直想念着我,惦念着我,感情家里都没有几个人知道有我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不过这也好,我问你,我已经换了跟白素元一样的衣服,为什么你还是一眼就看出来我不是她,你不是说,我们长得一模一样吗?”
“你们两个相貌虽然一样,但是肤色和胖瘦又不完全一样,更别提我们姑娘知书达理,温柔善良。你呢,你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还骗我说,跟我们姑娘是双生姐妹?……我们姑娘的双生姐妹怎么可能会是这样的人?”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仆,你也是蠢到家了!难不成还非得我提醒你想想自己什么处境?再出言不逊,看我不杀了你!”
乳娘吓地得不说话了。
白彩元沉默了一会儿,语气又放松了下来,接着问道:“除了这些看着不一样,还有呢?”
乳娘断断续续地抽噎了起来,说:“你为什么要扮我家姑娘……你不会是……不会是已经害死了她,准备冒充她回白府去?……”
白彩元用讥讽地语气说:“是又怎么样?”
“呜呜呜呜……你个贱人蹄子,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