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荣狡黠地笑了一下,见现在太阳正毒,这秦园的周围也没有旁人,于是又返回了椅子上坐下,挨着白益,神神秘秘地说:“……你那个妹妹曾经卖过艺,想必演戏骗人总是会的。”
“也……也许吧……”白益心中忐忑,在郭荣灼灼的目光中小心地回应了一句。
“那你这样,你回去就让你妹妹跟秦霜摊牌,说她和那个黑市的掌舵是一伙的,其实是她扮做你那个……自小在家的妹妹,将她引到了黑市绑架,又设计了这么一出英雄救美。后来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又找了个人自首结案,为得就是一步步接近她,获得秦园秘宝的秘密。他们两个商量好的,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等拿到了秦园的秘宝就脱身……结果呢,黑市的那个阮世安现在不仅要秘宝,还要娶秦霜为妻……你妹妹便不愿意了。因为他早就允诺过你妹妹会娶的人是她……”
白益目瞪口呆地看着身边的这个人,见他很是端方英气的长相,嘴里说出的却是这么一出狗血话本故事……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晋王……殿下……”
白益哆哆嗦嗦地喊了一声,好像眼前这个人已经被鬼魂附体了似的,不确定到底是不是他本尊。
郭荣看着他这副幻灭的样子,也没有心思理,只管嘱咐道:“你妹妹要是拉的下来脸,最好跟秦霜说……他们早有了肌肤之亲。女子么,对于这些东西极为看重。到时候,只要你妹妹演的真,秦霜必定会恨他,到时候肯定巴不得我带着兵将黑市端了……”
白益缓了缓,心想着,反正那个白彩元本来就跟绑架案有关系……如果,如果按照晋王郭荣的要求去做,正好可以掩饰了她的一些可疑行为。也省得他纠结如何圆谎……
若是圆不好,他还有一下子就变成了死忠同谋的危险。
他是没办法管她要做什么,也不敢跟郭荣摊牌,怕受怀疑。而且……永安王他也不敢下决心轻易得罪。
白益心里已经同意了,但是嘴上依旧问:“这……能行么?要是被秦霜发现了端倪,我们家怎么能说清楚?”
郭荣说道:“不可能,你放心吧,秦霜将她知道的来龙去脉跟我讲了,这卷宗我也看了,按照我这个说法…,逻辑什么都讲的通,让那个黑市的当家人有口难辨……”
他顿了顿,坐直了身子,意味深长地说:“再说了……说不定我这编法,正好**不离十呢,能诈得那黑市的当家人先自行承认了……”
白益一听,连忙说道:“对对对……如果这计策最后暴露了,咱们也可以说是为了秦霜的安全着想,为了替她试探阮世安才这么做的!”
郭荣恍然似仰着下巴,满意地冲着他竖了大拇指,说道:“我就满意你这样的将,一点就透,还能替主将补缺查漏!”
“多谢殿下夸奖……应该的,应该的……”白益笑嘻嘻地说,那笑容跟白员外笑起来的表情一模一样。
……
……
刚刚迁过去开荒的地方,连房子都没有完工,没有一个成功的例子,根本不好再往外迁。
于是秦霜只能一边抓紧忙活着自己的事情,想要尽快将这一步提前走通,也好赶紧安排人手去黑市里面。
阮世安不方便出来,她也没时间再去找他,于是两个人自从那天表明了心迹,约定好了在一起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
阮世安也在水榭发愁拿着簪子发愁,想着如何通知白彩元,说他将秦园的“秘宝”拿到了,并以此给他们下个套,搞清楚他们背后的身份。
思索着如何才能让他们深信不疑……但是怎么想,都觉得过于刻意,于是一直在犹豫不决。
可是意外的是白彩元主动找上了门来。
阮世安将簪子抓在手心里,望着湖面对白彩元说:“白姑娘,秦园里头来了大人物你不知道吗?黑市本就是黑的不打紧,可是你的面上可是白的,此时跑到黑市里头来,若是被秦园里头的那位大人物发现了,你们怎么办?”
阮世安转过头来直视着她的眼睛,接着问:“难道说,你们的上头,已经大到,连那位大人物也不怕了么?”
白彩元眼神晃了晃,捂着嘴娇媚的笑了笑,说道:“……我自然是有了很好的借口,即便是被人发现了也不怕,才敢在这个关口来的。阮掌舵尽管放心好了……”
白益见过郭荣之后,就将郭荣的计划跟她说了。她正愁着如何跟阮世安见一面呢,又怕被郭荣的人发现。
她听了郭荣这个计划的时候,差点乐出声来,真是天助我也。这不是正好给了她一个,在郭荣的眼皮子底下与阮世安见面的借口么。
她见阮世安有些惊讶地望着她,故意面露羞怯地眨了眨眼睛,阮世安立马将目光收回去了,不满地说:
“什么借口?……不是我不信任你们,实在是你们没有办成过一件事情,若是因为你们又画蛇添足做些有的没得,连累了我……”
阮世安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但是语气中颇有些威胁得味道。
白彩元听见他这么嘲讽她,心里面顿时不高兴了,咬了咬牙,将自己的作态给收了起来,正色问道:
“……阮掌舵答应的事情,又做了多少呢?不也一样一无所获,难不成还正准备假戏真做,让我们等到你和那个秦霜破除艰难险阻成亲了之后吗?”
阮世安将藏在手心中的簪子紧了紧,犹豫了一会儿,颇为轻松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