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笑着说:“我和她在一处相处了四年了,和你可没有,当然不一样了。你以后不要欺负你姐姐,她是厚道人,我会去白夫人那里告状的。”
白彩元不笑了,委屈地说:“我开玩笑的……秦霜姐姐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我不厚道了?”
秦霜也不理她这凄楚地模样,说:“我可没这么说,咱们才刚见面,我只知道她,不知道你。咱们也得相处相处才能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了,是吧?”
她说完,就拉着白素元说道:“咱们两个到外头走一走说会儿话么?”
白素元看着秦霜,虽然极力绷着嘴角克制着,但是依旧在顷刻间泪如雨下。她的委屈,她的苦楚,似乎在一刻都找到了出口。她高兴地猛点了点头,随着秦霜一起出了门去。
白彩元看着她们拉着手走出了房门,脸上那装出来的委屈表情也收了起来,恨恨地咬了咬牙,心想:果然傻子和傻子天生就亲近,她要是想要去秦园,在秦霜的身边一探究竟,恐怕只能靠死皮赖脸了。
……
……
秦霜和白素元在白府的小花园里并肩而行,脚下的石子路小径弯曲环绕,花园里的植物还长得的浅,没什么好看的。唯有几棵多年生的花树冒着新绿的枝叶,看着有春天的生机。
要是往常,秦霜一定会将自己的眼光和心思都放在这些植物上,一边走一边评估看看长得是否健康,缺水还是缺肥,还是该松土了,她一眼就能看出来。每回说起来这些,她都如数家珍一般,眼睛里冒着光,兴致勃勃。
而现在的她没有心情,她的内心被白府中可能掩藏着阴谋的推测给击倒了,有些心凉,说的严重一点,甚至是失望至极。
其实秦霜可以说绝望的,可是她从小就是被秦家家谱里各种诡谲的人心故事给吓大的。所以基本上她的身边出现再多的阴谋诡计和险恶用心她都不会感到惊讶和愤慨。因为这一切都在她的心理预设之中。
可是,不惊讶归不惊讶,但是真碰上了也难免会隐隐的失望和心凉……她一直以为白素元和她是真正的好朋友,即便是有什么,也是因为难言之隐,一时间迫不得已罢了。
但是不得已的事情多了,时间长了,那就算不得是什么不得已了。
秦霜沉浸在自己的心思里,看着脚下的路一直走着不说话。
而白素元也因为长久的没有见过自己的朋友,此时见了她心里面既欣喜又感动。秦霜看着地面,她就看着秦霜的侧脸,脸上的庆幸和笑容挡也挡不住。
她至今为止所做的事情,都没有对秦霜造成什么伤害,多好啊。
秦霜用余光感受到了白素元傻兮兮地样子,不禁扭过头来看了她一眼,笑着问:“你总是看着我做什么?”
“咱们许久未见了,再见到你我高兴,忍不住的就想多看看。”白素元说,眼睛里还带着心酸的眼泪。
秦霜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浅了些,但是语气温和地说:“咱们几天前才见过的,你忘了?”
白素元的嘴唇动了动,有些激动,她眼神也在激烈地闪着,最后却渐渐地归于平静,笑着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更何况是几日了,你难道不想我么?”
秦霜将她所有的挣扎和纠结都看在了眼睛里,几乎已经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是真的,可是她并没有拆穿她,而是笑着说:“……想啊,所以这不是又来看你了。”
两人又走了两步,白素元紧张得问她:“秦霜,你那日被绑架的时候,没有受什么苦吧?”
秦霜心想:是啊,这才是白素元,她会担心她的安危,而不是像是那个人一样,一上来就怂恿她一定要回去查什么秦园的秘宝。
秦霜有些感动,仔细地看了看白素元的脸色,见她的脸色憔悴,眼睛中不只藏着心事,还藏了许多的苦楚,于是温柔地说:“我没事,只是被绳子绑的胳膊疼,后来直接就被人救了,你呢素元,是不是吃了许多的苦?”
白素元看着秦霜的眼睛,盈在眼眶里的眼泪瞬间奔涌而出。她捏着绣帕抹着眼泪,哭得肝肠寸断。
秦霜看着她这个样子心酸至极,她伸手捏着白素元的肩膀,虽然白素元比她高半个头,但是秦霜的样子却很郑重,显得很可靠,她看着白素元的眼睛,认真地说:“素元,你有什么难言之隐都告诉我,我会帮你的,谁欺负了你,我用秦园的黑衣卫队替你找回来,只要你肯将线索告诉我。”
白素元听了这话,却连忙说:“我没有受什么苦,什么苦都没有,就是被那些绑匪给吓到了……”
白素元心想:她怎么能说呢。今天这一家团聚的一幕,正是她爹娘期盼了多少年的事情。如今她们姐妹两个都在爹娘膝下,他们有多高兴,她心里心知肚明。她怎么敢说出去,让秦霜将白彩元抓走,破坏了这一切呢?这样她岂不是家里的罪人?
秦霜见她态度坚决,掩饰住了心里面的失望,放下了自己的手,并不打算再继续追问。
她既然这么为难不想说,就算了,何必苦苦相逼。说白了都是秦园秘宝惹的祸事,这一点她即便不问也知道。
白素元擦干了眼泪,见她不说话了,于是问:“你刚刚说你被人救了?是被谁救了?”
秦霜一边走一边说:“是黑市的当家人阮世安。”
“他?”白素元眼睛里全是怀疑和惊恐,又问了一句:“当真是他救了你么?”
“是,是他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