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常怀,你说。”
少年见沈常怀站在案前,眼珠子一转,在沈常怀做完诗后,立刻起身喊道:“姚先生,沈肆也要!他说想和常怀兄一决高下!”
私塾内倏然陷入一片寂静。
而后响起几声忍耐中的轻笑,少年们纷纷对沈肆投去看好戏的目光。
姚先生略微诧异,看向距离他最远的沉静少年,他挑眉问:“沈肆,你...?”
少年在竹帘透过的雪色中站起身,清沉嗓音略带无辜道:“那话并不是我说的。”
徐茂和徐子卿两个来事精出声道:
“莫不是怂了?”
“沈肆,就是你说的,我刚才可听到了,你还说常怀兄所作的诗一般。”
“对,我也听到了!”
“......”沈肆漆黑的眼瞳游移至眼尾,淡淡睥着他们二人,“两位怕是身上有邪祟缠身?因此耳根不干净,将鬼话都从口中复述。”
他染着一丝佛气的脸极为认真,徐茂和徐子卿如鲠在喉,最后气愤道:
“你才不干净呢!”
“大家莫要再吵了,先生在授课,如此喧哗争执成何体统?”
刚作完诗的沈常怀站起来,说完后看向沈肆,眸中不自觉闪过暗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