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们见状也不敢再说什么,也都随了吴兰意下去。
坝里的宫女们也相继散去,就只剩下秦窭一人呆立那里。
她呆呆地立着,一动不动,面色惨白,已是神思惶惶,痛苦万分。
自从那个男人离去,自己也是强力压制着自己的情思,让自己不要陷入情念。
可是听说他竟然被请去驻守奢暮,并且与提军打仗取得胜利,他的英名被四处传扬,让这个女人心中对他更增添了万分倾慕。
可是却没料想到又传来噩耗,说他身中剧毒,无法彻底救治。
毒气在他身中待久,迟早会攻心,到时必定会毕了他的命!
听这这个消息,让这个女人顿时心急如焚,焦虑万分!
所以竟冒出要离宫去奢暮助他的这个念头!
她也知道这个愿望是不会被宫主和长老们所允许的,然而今天在她们的一再询问下,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提出来。
可正如她所料,结果被无情拒绝了。
而且更让她想不到的是宫主那震惊的样子,竟是如此气愤!
她觉得有些不解,自己这个要求,就算是不合理,被她拒绝,但为何她竟如此生气?!
这个女子却万万想不到的是这个宫主之所以那么生气,并不是因为她要去做好人救助别人,去保家卫国。
而是气恨这个女子如此不争气,那样念念牵挂那个男子,竟然为了他还要去救助他!
这岂不是要加深他们的接触,也会更浓郁了这个女子对那男子无望的念想。
而那男子已是有家室的,按照宫规这女子是断不能与那男人在一起的,这岂不是会更加的害了这个女子!
因此这个宫主这个母亲也是愤怒了,严厉地喝斥阻止这个女儿的妄念,不准她去做那傻事。
那终将会伤害她,深深伤害她的傻事!
这个被呵斥拒绝的女儿站在那里,呆呆的。
自己定是放不下那个男人的,但是见宫主和长老们的态度,自己要想去获得她们的同意已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了!
这个女子不由抑抑难遣起来,绝望满眼。
她一想起那个男子现在命在旦夕,心中却又如何不急,真是心急如焚,着实放不下呢!
就这样纠结难解,心中真是痛苦万分。
这时单护使走过来小心翼翼地看她,见她眉头紧皱,脸色阴沉,也是有些不敢说话。
但终还是开腔说道:“殿主……”
听她言,秦窭猛地一怔,睁眼瞪她。
见她如此神色,单护使吓了一跳:“殿主,你,你怎么了?”
秦窭不语,转身朝坝下走去。
走了几步,面前站了一排红衣宫女拦住她。
“你们干什么?!”她瞪着她们。
“殿主,对不起!宫主下令让我们送你回去,守着你,禁止你出宫门一步!”
秦窭闻言脸一下涨红,双目大睁。
她本是暴躁要发脾气,但是她控制住了,沉默一会儿,终是下定了决心。
她冷冷看她们:“让开!”
宫女:“秦殿主,请回!”
秦窭:“再不让开,可休怪我无情!”
单护使急急上前:“殿主,你可不要生气,她们也是奉命行事。你若硬闯,岂不是违背了宫主的命令!这可如何是好!”
秦窭沉沉道:“我知道这个道理,宫主的命令我是绝不敢忽视的。可是奢暮被围也是危在旦夕,它一旦被攻破,那么我朝子民定会成为提查柯国铁蹄下的囚奴!”
“家国破碎,如此惨烈!”
“我曼陀罗宫虽然是魔教,为世人所敌。但我们终也是这国家之人,又怎可忘祖背宗,做自私自利,万人不辞的奸贼!”
“我秦窭定是要去奢暮助守,你等休要拦我!”
单护使急道:“殿主,我知你一心向国,可是此去凶险,恐有性命之忧啊!”
秦窭凛然道:“区区性命本是皮囊,就算是形销骨毁,我也定是要去助援施家军的!”
“他们施家军不是人吗?他们既可以轻视这副臭皮囊而赴大义,我秦窭又岂能是缩头乌龟之辈!”
她瞪着面前这些宫女,“我秦窭这就要去奢暮抗敌!你们休要拦我!”
“如果想要跟我一起去的,就自随我而去。如不想随我去的,就给我留在宫中好生守护宫主和长老!”
说着她大袖一挥,把堵住她的那些宫女扇到旁边,自己大踏步过去。
她走下坝去,却见坝下密密站着一些宫女。
原来她们有部分没有散去,却是站在那里观望,也是听见了这个副宫主舍身取义,震震亢奋人心的话语。
此时见她大步过来,都急忙闪在一边,没有一人敢阻拦她。
秦窭跨上自己的马匹扬鞭打下,马拔腿就朝端聘山下跑去。
她跑过关口,眼看到了山脚,这时却听见后面传来声音。她回首看去,见是单护使和周护使骑着马急急向她追来,后面跟着密密的红衣宫女。
她停住马,怒视她们。
“怎么,你们是来阻拦我的吗?想来送死吗?!”
周护使上前:“秦殿主,你不是要去奢暮吗,我等姐妹俱是来随你一起去的!”
秦窭一怔,抬眼看去,这密密一片红衣女子竟是有百十号人!
原来她们竟也是心意与自己一样,难抑心中爱国热血,竟不顾宫规要随了这个副宫主前去边关救援!
尽自己的绵薄之力来保家卫国!
当然了,其中也不乏是因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