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表叔表情如此,奚映染一时也是有些呆了,不知该说什么才是好。
郁闷了半晌,周榄烯沉沉道:“怎么,你竟是跟他在一起了!跟这贱种在一起!!”
听到这样侮辱人的话,奚映染心中一紧。她抬眼看,见自己的夫君听了对方说他是贱种,脸色也是不好了。
奚映染赶忙说:“啊,表叔,他爹爹也是施霄轩施公子的爹爹,是施家四伯父。”
周榄烯哪里听她的话,“哼”了一声也不说话,一把抓住这个女子的手往前拉,“跟我走!”
奚映染惊怔道:“三表叔,你,你要把我带哪去?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周榄烯沉沉地:“跟我回家呀!回成阳府啊!”
奚映染:“哦,哦,三表叔,我是要回成阳府的。可是我想和我的夫君还有孩子先去拜见我的公公。”
周榄烯怒视她,“你说什么?!”
“你的夫君,谁是你的夫君?!”
奚映染听了愣了愣,呆了一下,转头看施小丹:“……他呀!”
周榄烯斜眼瞅瞅那个男子,冷冷道:“怎么,你说他是你的夫君!你什么时候跟他成了亲?你的父母知道吗?他们同意吗?!”
奚映染:“……”
“我,我会跟他回成阳府,自会禀告父王母妃的。”
三表叔“哈哈”一笑,也是无语了。
他看着这个不争气的外甥女,“你在说什么!染儿,你真是丢人现眼!”
“儿女亲事,必须要父母之命!”
“你贵为皇家金枝,结亲必定是要与身份地位匹配的王公贵族子弟,又怎么可能允许你跟这样一个下贱奴隶的儿子成亲!”
“你是不是疯了!”
“我看你赶快跟我走,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说着又猛拉奚映染的手就走。
在旁听着他声声地侮辱自己,一直强忍着的施小丹终是气不住了。他跨前一步,用手挡住奚映染,沉沉地看着这个贵族:“站住!”
周榄烯瞪他,“你想干什么?!”
施小丹冷冷道:“你光天化日之下强扯民女要带哪去?她是我的妻子,能由得你来随便!”
周榄烯冷笑道:“哼,你的妻子!”
“你可有脸说这话!”
“你这个卑贱的下贱胚子!”
“我家染儿是皇家龙族,如此血统,如此高贵无比,岂可能跟你这等下贱之极的血脉联姻!”
“真是羞辱我皇家脸面!”
“染儿,赶快跟我走!”
说着他就掀开施小丹,把奚映染拉扯向前走。
施小丹没防他会这样无理,身子竟被他推倒了一步。
奚映染又被表叔拉扯起走,这时孩子被拉扯弄醒了,他“呀呀”地啼哭起来。
奚映染急忙停住脚,用劲甩开表叔的手,用手轻拍孩子,“哦哦”地哐哄他。
周榄烯见状越发地紧皱眉头,“来人,把这个婴儿夺下!”
士兵听令上前就要去抢奚映染的孩子。奚映染大惊失色,用手护住孩子。
但士兵身强力壮,把婴儿抢了过去。
施小丹终是忍不过去了,他移步过去,手一挥就把孩子给抢了过来,抢婴儿的士兵也“扑通”摔倒在地上。
周榄烯怒道:“哼!大胆贱种!胆敢犯我官家!来人,把这贱人给我乱棍打走!”
士兵听了冲上前就要打施小丹,奈何他们又怎是施小丹的对手!
施小丹阴沉着脸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士兵都还未靠近,施小丹轻轻一挥手,这群士兵便纷纷倒地。
周榄烯见状吃了一惊,他瞪着面前这个男子也是怔了半晌。
来之前也是知道这个男子的情况,知他武功甚是高强,一般人是不能敌他的。
他也不想硬斗,拉起奚映染就走。
奚映染挣扎道:“不,不!表叔!”
周榄烯怒视她,“你想干什么?染儿,你这样不知羞耻!你究竟还要给成阳郡王府抹多大的羞耻!”
“你竟如此任性,不忠不孝!置皇家体统于何地?!又置你父王母妃颜面于何地?!让他们受天下人耻笑吗?!”
听了长辈这样严厉的指责,女子一下怔住了,停止了挣扎。
周榄烯继续喝斥这个让人不省心的外甥女:“染儿,你母妃因思你成疾,已是卧床不起,你不顾及,却在这里竟做些不知廉耻之事!跟这等贱种厮混!还生下孽种!”
“你不思忏悔,也不知赶回成阳王府去侍奉你父王母妃,尽你孝道,你还有何脸面在此跟我争执!”
“你这个女子如再如此,可就不要怪表叔我不讲情面了!我定会用家法严惩于你!”
说着用手就拉扯奚映染往一匹马前走,要推她上马。
站在一旁冷眼观的施小丹喝道:“住手!你要把她带哪里去?”
周榄烯不屑于他,冷眼道:“我带她哪去还用得着跟你这下等贱人说吗!”
施小丹强忍道:“她是我的妻子,也是我孩子的母亲,你要想把她带走,须经过我的允许才是!”
“你的允许!”周榄烯鄙夷地斜睨他,“你这下等贫贱的劣等贱奴,真不知天高地厚,也配跟我的说话!”
“我今天没在这里惩罚你,也是看在染儿的份上,不想冷绝了她的心。你自己最好自行走开,不要来自讨苦吃,否则休怪我,哈,我需要你的无情吗?哈哈!”
周榄烯怒道:“滚开!你这个下贱囚奴的贱种!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照照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