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站在清幽雅静院子里的这个老人,心隐隐地疼痛。
尽管这么多年过去了,但是那份伤害还有歉疚痛苦,却依然在自己心里面感觉着。
院里草叶繁茂,秋日花果沉沉,却感染不了院里人儿心的孤独,与感伤。
唉……
沉沉的叹息,沉默的情绪。
院里,好静,好静……
老人的眼睛潮湿着……
自己是想跟那个孩子和解的,可是那个孩子看着自己的目光是那样的冷漠,那样的仇恨。
这个老人深深地叹口气,然而这又能怪谁呢?
那么可爱的孩子,那么的信任且没有半丝心机地亲近自己。可是他的父亲被卖走过后,他为了苟活下去,扮成女妆这么多年,自己却竟然没有认出他,任由着他那样悲苦扭曲地生活在痛苦和仇恨中。
然而,对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孩子,这个高高在上的上上下下有着几百口人丁的镇南大将军府的主宰,这个老人在这么众多人里面,什么时候又会留意过呢?
自己也是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他一次呀!又怎么会把他认出来,这个女儿妆的孩子,竟会是自己最爱的孩子他的那个可怜的儿子呢!
小时候的这个孩子,可是那般可爱纯真啊!
悲惨的命运,把这般纯善的孩子给弄成了什么样啊!
唉……
自己这个爷爷是多么的自私,多么的无情!
难怪那个孩子对自己,对这个冷酷的世界这般仇恨!
加在他们父子俩身上的那些痛苦和悲惨不都是自己给他们带来的吗?!
他的父亲那么悲惨,他自己又那么可怜孤苦,根源不也都是自己这个做爷爷的害的他们吗!
歉疚,如山一般沉沉地压抑在这个老人的心上,痛苦后悔,让他的心不得安宁。
院子里的风轻轻地拂动着,拂动着这个老人痛苦的目,让他从万千的思绪中又回到了现实。
他抬起眼看向前方,前方树影婆娑,在风里摇摇曳曳。
啊,也真好呀,那个被自己深深伤害的孩子竟然也有这样一个女子对他好,关心着他!
自己本就不想伤害他,本就亏欠他父子俩的。
现在又伤了他,这几天心中也甚是焦虑。
因为自己也知道丹朱炼的威力,那个孩子定是承受不起。可是又不知道到哪里去寻他。现在这个女子竟然自己就寻药过来了,也真是天助自己呀!
这个老者紧绷的心终算松了下来。
然而就在这时,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追出去。
唉,可是院外已经不见了女子的身影。
这个老者正在着急时,这时看见了她的哥哥奚映成过来。
他看见了他,急忙喊道:“哎,奚公子!”
奚映成本是贼头贼脑地向院子里窥探,却不防竟碰见了这个老太爷,本想急忙抽身而去,却已被老太爷看见把他唤了去。
他只好走过去,向老人施礼:“老将军!”
施光季:“你来干什么?”
奚映成结巴道:“哦,我,我来……”
原来他先前看见妹妹不在了,四处寻找。后听人报告看见她又回来,并向老将军院子里过来了。他心里就思忖这个妮子定是到老将军这里来求救的。
他心忧她真做出此蠢事,便悄悄跟过来想窥探一下,可是不防却被老将军看见。
面对老将军的问话,他一时不知该怎样回答,站在那里,慌慌张张地忙着编织谎言。
施光季:“你是来找你妹妹的吗?正好,那个妮子刚刚急急走了,我的话都还没有给她说完呢。”
“嗯,她找你有什么事吗?”这个郡公子明知故问。
施光季:“这个妮子也真是有心,她是来给施小丹讨救药的!”
奚映成心里暗自一惊:“什么!”
施光季:“救药倒是给了她,可是有一件重要的事却没来得及给她说,她就跑了。你来得正好,你把这话帮我带给她吧。”
奚映成:“什么话呀?”
施光季:“但凡中了丹朱炼的这个伤,必须要服我给她的那个解药,再加上伤者内力的调息才能渐渐康复。”
“但是,却有一个忌讳,则是万不可在治疗期间食酒。”
“在治疗期间切忌饮酒,否则的话,本是可以治好的。但酒气入身,反倒误了他的治疗,反会把伤者的内力给化解掉!”
“如此,伤者的伤势非但不好,反而会更加加重,轻则残了他,重的乃至会要了伤者的命!”
奚映成一怔:“哦!”
施光季:“你快去给你妹妹说,叫她给小丹那孩子疗伤期间切不可让他饮酒!”
奚映成向他施礼,“是,我这就去说。”
这个男子辞别这个老者退了出来。
他慢慢向前走着。
妹妹早已跑出施府,哪里见得着她的影子?
哥哥心里暗自思忖。
哼,那个贱女子,这样没有体统!竟然为了那个贱种去讨救药!真是不知廉耻!
这个兄长心里真是气愤,这个不争气的妹妹是非不分,竟背叛自己的姨母,背叛自己的家族。
竟跟自己家族的仇人搅混在一起,竟然还为了那贱种来乞求救药!
自己看见了她,定要好生责罚她一番才是!
就算如此,也都不能消解气愤!
想到这里,他又想起那个贱种。
想起那个贱种,一身男儿装,心里再是厌烦他,却也不得不承认,那贱人长相倒真的是英俊潇洒,气质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