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也因为救自己,他腿上中箭,跌跪在地上无法逃脱。
自己也是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士兵,举着手中沉甸甸锋利的兵器向他围过去。
那个情景,一直到现在都历历眼前。
让他那样的震惊,迷惑!
自己那样的残酷对待那个人,可是他,竟然对自己没有半点的怨恨!
他究竟是在想什么?
他究竟是想做些什么?!
自己,真是搞不懂啊!
但不管怎么样猜忌,想像,总之,自己是因为他才活下命来的!
所以,此时,他要说出那人为“贱人”的时候,他犹豫了。
自己,还能够再称他为“贱人”吗?
但是……
“那个施小丹,他原是……”他顿了顿,“他原是施府里一个奴隶的儿子。”
“他父亲没在府中,把他一个人留下。他竟然装扮成女儿的样子,被魏夫人收成养女。”
“魏夫人把他辛苦拉扯大,他不记恩情,心中竟充满仇恨,认为我们虐待了他的父亲,竟然心心念念地想着要找我们复仇!”
“那次差点被他害了我,害了我的家人。幸亏及时把他的阴谋识破了,才没出现什么不可以挽回的事情来。他也就逃跑了。”
“但是没有想到,他竟然投靠了提查柯国,给敌国做事!”
“而且不知道哪里学来的一些邪门武功,竟非同一般的高强!我也在与他交锋中受了重伤,差点难以逃命啊!”
“他这人极其阴险毒辣,一再地向我和我的家人复仇。可是天意助我,都把他那些凶残邪恶的阴谋给一一破了!”
“可是,真没想到他竟然投奔了提查柯国,联合他们一起来害我施家军!”
“就因为他这个逆贼,施家军伤亡几千人!这个仇恨,真是难消!”
“我发誓,我与他怨仇似海,势不两立!只要我施毓活着一天,我就定要擒住他,亲自把他押往奢暮,把他削骨剔肉,用他来祭奠阵亡将士!”
楚老爷:“他在提查柯国,你怎能擒他?”
施毓:“我听说他好像已经离开了提查柯国。不管他在不在那个国家,他总是要回中原的。”
“只要他一旦踏上中原的土地,我定是要生擒了他,将他千刀万剐,也不足以泄我心中之愤恨!”
“只要我还活着有一口气,那个贱种就永远没得好日子过!我发誓,只要他踏上了中原的地,我必尽全力追缉他,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把他的头挂在奢暮城头,暴尸天下!”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他的话把旁边那个歌妓听得已是心惊胆寒!
原来,原来自己心爱的人竟然有这样凄惨的故事!
而且他有这样深重的仇人!
他的身世竟然这样的可怜!
难怪不得,他在自己的面前常常是神思恍惚,极其狂躁暴戾!
他的眼神一直都是那样的忧郁,那样的痛苦。
而且还听到这个大将军说那个男子为了活下来,竟然男扮女妆,扮着女儿样被别人收养!
天呐,真不知道他在那个施府是怎样的活下去,怎样的悲惨!怎样的压抑!
难怪不得他的性格是那样的扭曲,那样的暴戾!
女子终于明白了那个男人的苦处。
幸亏那个男子已逃奔他乡,否则的话他真的被这个大将军抓住,那……
还有,听这个大将军话语是极其地厌憎和仇恨那个男子。
口口声声不会放过那个的男子!
决不允许他再踏上中原半步!
只要他进了中原,定是要尽全力把他抓住,并给他施行残酷的刑罚!
这个女人瞪着面前这个暴戾残忍的将军,心中生出怨恨。
就是他,深深伤害了自己心爱的男人,迫使他四处流浪,都不敢回来。不能在自己身边安定下来,匆匆来又匆匆地去,生命中充满了颠沛流离,充满了危险!
楚老爷:“他这样行踪漂浮,又知道你在公开通缉他,他会越发的小心,定是难以擒获。”
施毓:“他再狡猾,再强硬,也总会有他的软肋之处。”
“我听说这个臭小子以前在正渭的时候,好像跟这里的哪个青楼女子有过密切的来往。我现在就派人去查,把那个女子查出。”
“把她逮住,以她为诱饵来要挟那个贱种。如果那个贱种对那青楼女子有情义的话,他定然会来相救,那时他自然难逃我的天罗地网!”
楚老爷:“此计甚妙啊!哈哈,那贱种既然从小扮着女儿,怎么还会去找青楼女子呢?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呀!呵呵呵!”
“哈哈哈!”
施毓鄙夷道:“啐!他本贱种,自是只会做些贱事,哈哈!”
这两个人就在歌妓面前毫无掩饰地“哈哈”耻笑起那个卑微下贱的男子。
听着他们这样嘲讽自己心爱的男人,女人的脸一下红了起来,心里对这两个男人真是厌恨。
特别对那个施毓越发的愤疾了!
楚老爷:“丝莹,快,给我们大将军敬杯酒,好好地给他压压惊,抚慰抚慰他受伤的心灵!哈哈哈!”
丝莹从思索里醒还过来,强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愤怒,倒了杯酒递给大将军,“大将军,干了吧!”
施毓笑眯眯地看着这个这个貌美如花,气质不凡的女子,不用手去接,却把自己的嘴凑了过去,把美女手中的酒杯杯沿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