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上了车,昭尧单手扶着方向盘,另只手搭在时果大腿上一路无话。
弯弯绕绕了一路,停在一处类似城堡一样的别墅外。
昭尧下了车,绕到时果这边打开车门又亲手解了安全带,牵着时果的手下车。
昭尧站定在门外,输入指纹密码,人脸识别后,院落的大门缓缓开启。
凌厉的眸子望着黑漆漆的夜色和城堡,昭尧松开了时果的手,踏进大门。
缓缓转身,朝着时果张开双臂,薄唇微微勾起。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小夜莺。”
时果听着那个称呼,自嘲的勾了下唇,一步一步靠近昭尧落入他的怀中。
八千多里边境线,画地成牢从此囚禁,日日夜夜用他的荷尔蒙和激情灌养他的小夜莺成长。
…
京城的陆家,二楼。
傅彦朝进了房间,解开衬衫领口的两颗扣子,拿过药丢进嘴里。
指尖拨通了发短信过来的那个电话,身子倚着床头,懒懒的支着脑袋。
电话嘟嘟响了两声,便被接通。
“彦爷。”
“忙,说事。”
傅亿的声音刚落下,傅彦朝便丢下仅有简短的三个字,好似傅亿打扰了他什么奇怪的好事。
傅亿顿了两秒,瞬间脑补了一出他家高岭之花彦爷终于铁树开花,被拉下神坛后迅速陷入爱河,甚至准备做些shí_bā_jìn的事。
“彦爷……您,您七个月后才真正的满十八周岁……根据我国刑法表示,您……”
“嘟嘟嘟。”
傅亿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只剩下忙音,颇有一种欲盖弥彰的意思。
身边几个兄弟瞅了眼傅亿,一副在看什么奇怪东西得表情。
“你是脑子里糊了屎吗?忘记上次咱们爷去地下城,有个女的对咱们爷吹口哨,当晚舌头没了吗?”
“还有在帝京,有个女的盯着咱们家彦爷看,胆肥夸他好看,脑袋当晚被开了瓢脑震荡傻了,还成了瞎子。”
谁不知道彦爷讨厌别人说他长得好看,讨厌别人盯着他看。
凡是觊觎过他们家彦爷的人,没一个好下场,却没人能查出来谁做的。
久而久之便有了他们家爷被幕后大佬给盯上了,幕后大佬占有欲强,别碰。
傅亿咽了下口水,赶忙给傅彦朝播了回去。
傅彦朝含着嘴里的药,喝了口水也咽不下去,口腔弥漫的苦涩感让他想吐。
电话第三遍响起,傅彦朝一把抓过手机摁下接听键。
“说。”
“彦爷,厉门传来的都在怀疑是双鹤回来报仇的。”
傅彦朝眨了眨眼睛,端起一旁摆着的牛奶咖啡抿了口,咽下嘴里的药。
“双鹤消失的五年都以为她死了,结果她回来就为了报个仇,告诉别人她没死,有仇可以接着找她报仇了,你问问你自己,你信吗?”
傅亿被怼的无话可说,撇了撇嘴,面上还挺委屈的。
许是药物的作用,傅彦朝整个人有些犯困。
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端起手边的咖啡饮尽。
“双鹤既然出现了,那就让厉门搅混地下城的局势,挖地三尺,务必把人找到。”
电话里的傅亿应了声,想到还有另一件事,又接着开口出声。
“还有一件事,昭爷今晚也去了黑街,身边还带了个女孩子,对那人很是畏惧尊敬,来头应该不简单。”
“女的?”
傅彦朝沉吟了两秒,也不知道再打些什么坏心思。
“查到谁了吗?”
“只拍到了一张背景,那女孩子带着帽子口罩,还穿着昭爷的外套,应该不简单。”
电话里傅亿说完便没了音,傅彦朝指尖抚了抚微微皱起的眉心。
“帝京北部那边,查到当年那个漏网之鱼了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依旧沉默着,似是在思考怎么解释。
傅彦朝本就不抱什么希望,也就没耐着性子为难他,缓缓舒了一口气。
“行了,照片发给我,让厉门盯紧昭尧,北部那边也接着查。”
“好的,彦爷。”
傅亿可怜巴巴的应着,心里有委屈说不出。
傅彦朝指尖点亮手机屏幕,刚想挂断,想到了什么,又怼了句。
“老子比你懂刑法。”
电话挂断,傅彦朝抓着手机进入浴室,热毛巾敷在有刀疤的手腕上。
没过一会儿,手机里进来一条附带照片的消息。
傅彦朝空出一只手点开照片,看着看着,眉头不由跟着皱起。
照片上只有一个清瘦的背影,身上套着男士外套像是在遮掩身段。
不知怎的,竟觉得这个身影既像盛星颜,又有点星寂的影子。
傅彦朝看着照片,似是为了证实,伸了根手指横在屏幕上,遮住照片里的长发。
又把照片上的身形遮住只露出脑袋,缓缓勾唇笑了。
盛星颜……星寂……星……
有点意思。
-
一行人坐着出租车抵达一中时,已经凌晨六点。
正好赶上周六日,校门不开。
盛星颜下了出租车,领着陈甲陈乙找了街边一家早餐店。
陈甲陈乙的步姿虽然尽力掩盖,却还是透着部队训练过的痕迹。
盛星颜咬了口锅贴,瞥了眼两个吃东西迅速的壮年,轻扣桌面提醒。
“这里不是东部,改。”
“是……”两个人又习惯性准备站起行礼,被女孩一个眼神吓止了动作。
盛星颜慢条斯理的吃着锅贴小笼包,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