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地站在那里,李杞柠不停思索,眸子也来回转动着。
就算没找到,至少可以问瑞国公,可是所有的人都已经抓来了,可见瑞国公什么都没有说。
当初瑞国公没有告诉府内的其他人,如今依旧没有说。
不过李杞柠却知道云朝辞在哪,她一定要赶在风俊之前,将云朝辞救出来。
匆忙出了大理寺,骑着马奔向了明国公府,得知她来,明国公忙让人将她迎了进来。见到明国公,她也没有多说闲话,点明意图后,明国公命人牵了马,跟着李杞柠策马去往长银巷。
赶到长银巷小宅子时,已经有人守在门口了。
“是二姑娘吧?”守在门口的人朝着李杞柠抱拳,“奴才奉瑞国公之令,在此恭候二姑娘。”
李杞柠知道时间紧迫,哪里肯与他多说,忙问道:“云姐姐呢?”
小厮依旧拱手抱拳,说道:“瑞国公说,他若是出了事,便将此钥匙交给二姑娘,云小夫人也由二姑娘处置。”
说话间,小厮手朝上展开拳,将手里的钥匙递了过去。
李杞柠高坐在马上,略弯腰接过钥匙,低头瞧了瞧后,眼睛扫向院门,忙下了马。
小厮也机灵,立刻回身将门推开了。
明国公下了马,正打算跟着李杞柠走进去,却被小厮伸手拦住了。
李杞柠停下脚步,略侧头嘱咐道:“别拦着他。”
说罢,便径直跑向关着云朝辞的那间屋子。
走进屋子,往里瞧,就看见了云朝辞,一股心酸涌上心头。
此时的云朝辞坐在床榻上,双手抱着膝,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窗子,轻声呢喃着:“阿锦,阿锦。”
“云姐姐。”李杞柠走了过去,轻唤了一声。
而云朝辞竟然奇迹般地抬头瞧向她,朝着她傻傻笑过后,复又直勾勾地盯着窗子。
“辞儿?”明国公伸出手停在半空,慢慢握成拳,满脸悔意,“我当初怎么能让辞儿嫁进瑞国公府呢?”
李杞柠想起适才小厮给她的钥匙,忙去抓铁链,原来的四条锁链已经撤了三条,剩下的一条,拴着云朝辞的左手。
她颤抖着双手将锁链打开,瞧着云朝辞白皙的手腕已经磨破并结了痂,便狠狠地将铁链丢在地面。
明国公见状忙上前,横抱起云朝辞,轻声道:“爹爹带你回家。”
他们刚出宅子的门,就发现门口多了不少人,两旁站着官兵,门前停了一辆马车。
“云兄别来无恙啊?”风俊掀起窗帘轻笑着问了一句。
明国公冷哼一声,并没回应。
风俊却不以为意,笑笑后,将窗帘落了,没过多久就掀起车帘走了出来。
瞧着风俊带人来的架势,李杞柠忙翻着衣服,李杞楼写的放妻书,她一直带在身上。
“李兄是个嘴硬的,不肯说出云小夫人在哪,果然此事还是要问云兄啊。”风俊说话间已经从马车上下来了,站稳后抖了抖大氅,笑眯眯地瞧着明国公。
“你派人盯着我府上?”明国公怒目而视。
风俊笑了,应道:“云兄是国公,我也不能气势汹汹地登门问啊,免得人找不到,再落个不敬的罪名。既然已经寻到云小夫人了,那我就带她走了。”
在风俊的话音落后,守在门口的人便围了过来,明国公见状立刻呵道:“风俊!你敢?”
“这有什么不敢的,我是不敢得罪你,不过云朝辞我是敢带走的。”说着风俊轻眯着眼,“你应该感谢陛下,饶了你明国公府,只损失一个女儿,问题不大。”
听了风俊这番话,李杞柠不禁皱起了眉,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就在官兵上前时,李杞柠拦在了明国公面前。
“柠姑娘?”明国公眼含担忧,十来岁的姑娘柔柔弱弱的,哪里抵挡得了这些官兵。
李杞柠回身回以淡笑,又眨了眨眼,示意他不必担心。
“我说侄女啊,你这是做什么?”风俊边说边走了过来,“我可是奉陛下之命抓李氏族人去大理寺,云朝辞是李杞楼的正妻,不能不抓,你再拦着,免死金牌可救不了你第二次。”
说着他又笑看明国公一眼,劝道:“云兄,我是替薛氏平反有功,才未受牵连,自己的女儿也能归家,可是云兄无功无过,靠祖宗庇佑才躲过此劫,可不能再任性了。”
听着风俊在那絮絮叨叨,李杞柠嗤笑一声,冷眼瞧向他,笑道:“陛下能让风大人将瑞国公府的妾带走,确实是天恩,不过我爹并没有写过任何公文明言风络雅和李氏无瓜葛,所以她走到哪,都是我爹的妾!”
“陛下的口谕,李宫令也想置喙?”风俊轻眯眼问道。
“风大人无需扣顶帽子过来,既然是口谕,风大人为什么不求道明旨,让陛下昭告天下,风络雅不再是瑞国公的妾呢?”李杞柠带着些许俏皮,笑问着。
这时明国公冷哼一声,接道:“当初风姨娘走投无路甘愿为妾,和陛下并不相干,倒是风小姨娘,是陛下赐给李杞楼做妾的,这个倒是可以下明旨。”
听着那两个妾字,风俊恨得牙根痒痒,自己的女儿接连给人做妾,他的面子也是搁不住的。
“看来风大人只能私下里将风络雅偷偷带回了。”李杞柠笑呵呵说后,又故作惊讶,“哎呀,我差点忘了,我大哥之前给了我一份放妻书。”
说着她将手里的信展开,伸向了风俊,在风俊要伸手拿时,她又往后收了收。
“风大人,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