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温甜甜给的毒药第三日,李杞柠抽空回了一趟瑞国公府。
临出宫前特意将没做完的事交代给了温甜甜,为此温甜甜郁闷了几个时辰,做事也蔫蔫的,心里不仅升起李杞柠的气来。
“我手里还有烂摊子呢,又丢给我重担,真的是烦都烦死了啊!”
温甜甜越说越气,暴躁地叫唤起来,惊的周围的女官纷纷看向她。
“看什么看?没看到我烦着呢吗?”温甜甜挥着手,没好气地说着。
尚功局的女官不识得温甜甜,只知道李杞柠临走时交代她照看些事,故而在温甜甜不悦地说话时,她们忙低着头不敢言语。
见她们乖乖听话,温甜甜脾气也缓和了些,面色稍缓后,继续嘟囔道:“阿柠什么时候回来啊。”
话语落后她就泛起愁,若说她偷懒,不仅是她懒得处理职位上的事,更多时候是处理不过来,真的好繁琐,好麻烦。
原本以为认识了罗笑笑和云朝辞,李杞柠也在,三个诸葛亮总能帮她这个臭皮匠,结果呢?她们要忙的事更多。
云朝辞看着不管中庭的事,实际却是没日没夜地翻看着古籍,都说腹有诗书气自华,而温甜甜却是手有毒药毒死他,简单,省事。
罗笑笑确实忙,更多时候是在阅人,说话要转几个弯,每个弯弯都会摸透你的心,对于温甜甜来说,看不透,毒死他。
相对来说李杞柠做事就有些手忙脚乱了,毕竟比不过云朝辞和罗笑笑任职时间长,处理事情也是在学习。
李杞柠是愿意处理愿意学的,温甜甜却不愿意。
在万分不愿意中,温甜甜还是帮着李杞柠管了三天的尚功局,每天都抱怨着李杞柠不回来。
“没良心的,想累死我。”温甜甜坐在堆册如山的桌子前,看着一摞又一摞的册子,很是郁闷。
服侍她的内侍福全走了进来,看着依旧暴躁的温甜甜,忙垂头走了过来。
“怎么了?又怎么了?”温甜甜侧身抬头看着恭谨的福全。
她由心底害怕见到福全,看见福全就觉着有事。
话音落后她才注意到,福全手里没拿东西,平日里他总是会帮自己把册子搬进来,这次却没有,不禁心里有些欢喜。
欢喜不过半秒,温甜甜又颓丧着脸,幽幽问道:“又是谁来求见啊?”
福全躬着身子,回道:“上青殿宣了太医。”
“宣太医那就让太医过去呗,又不是找司药司的女官,这事你也跑来跟我说……等会儿?上青殿?薛太后?”
温甜甜反应过来后,皱眉看向福全,心里不禁责怪,这事还要磨蹭,直接进来就说啊。
她不知道的是,福全怕她。
“是上青殿薛太后病重,宣了太医。”
温甜甜听此更加地皱眉,问道:“病重?什么意思?病就是病,怎么会重?”
福全抬头瞧了温甜甜一眼,接着继续低头说道:“忽然间传出来的消息,奴才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温甜甜叹着气,若有所思道:“我哥出宫给风朵看病去了,若是叫他回来,来回路程也耽搁时间……”
思来想去后,温甜甜起身说道:“我去看看,你派人出宫去瑞国公府传信,让阿柠和我哥都回来。”
没有想到李杞柠和温咸咸出宫三两日,薛太后就会病重,温甜甜有些心急。
在嘱咐福全后,她没有再耽搁,直接就冲出女官内院,奔去了西宫。
上青殿依旧是那么破败,台阶上有着不合时节的枯枝落叶,不像是这个季节该有的东西。
温甜甜也顾不得这些,直接跑上台阶,去了薛太后的院子。
云朝辞已经焦急地守在门口乱转了,在瞧见温甜甜时,多少有些喜色。
“你怎么过来了?”云朝辞迎了过来,忙问着。
温甜甜撇撇嘴,淡道:“听说了就来了呗。”
说罢,她叹了一口气,带着担忧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说病就病了?”
听此云朝辞叹了一口气,拉着温甜甜边往屋子领边说道:“我也不知道,太后忽然就昏倒了,脸色苍白,浑身无力。”
“太医来了吗?”温甜甜踏过门槛问了一句。
“我早就派人去请了,可是你来了他们也没来,温咸咸又出宫了,路太医在给宫妃把脉,都走不开身。”云朝辞很是愁苦地说着。
温甜甜听后,忙道:“我派人去请我哥了,阿柠也会回来的,我暂时先去看看。”
虽然温甜甜擅制毒,却也颇懂医术。
踏进暖阁内,温甜甜瞧见了脸色苍白的薛太后,忙加快脚步走了过去,在榻边落座后,抓着薛太后的手腕把着脉。
“一切正常啊?”温甜甜说着面露不可思议。
她倾身去看薛太后的眼睛,把耷拉着的眼皮掐了一会儿,忙说道:“看着像是操劳过度,我先开些养身子补气血的药。”
听说只是操劳过度,云朝辞悬着的心也放下不少。
“那你先写着,我等会命福生去抓些药。”云朝辞忙翻着柜子取出纸张,放在桌上朝着温甜甜说着。
而温甜甜也没有推辞,落座后就执笔写了起来,待写好后,就交给了云朝辞,而云朝辞则递给了福生。
“还是等我哥回来再看吧,制毒我行,治病不太行。”温甜甜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着。
从小到大,她都不觉着自己医术不精有什么可耻的?
可是现在却隐隐怪自己医术不精了。
提到中毒,云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