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泊颐却习以为常了,端起茶轻嗅着,又泯了一小口后,随口说道:“不然呢?那身锦皮总能值点钱吧,我花里未央可从不做亏本的生意,若是亏了,他们就惨了。”
景泊颜叹着气,端起茶昂头饮尽,心中抑郁,果然流年不利,只以为自己不祥,却没想到自己的坏运气竟然坑到自己兄弟身上了。
景泊颐却不恼,只淡淡说道:“你来了正好,该收拾的人也该收拾了。”
“怎么收拾?”景泊颐淡淡问道。
“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景泊颜边说边眯着眼睛。
说起来景泊颐生来坎坷,与景泊颜虽是兄弟,却在满月时被人偷走,又被南府收为义子,取名南安玉,义父便是南永居,时常被打骂后出逃被沈府所救,改名沈廖,由小伙计慢慢成为大管事,后来又被沈府的少爷沈桓嫉妒,赶出府,千难万难才将花里未央经营起来,人称廖爷。
如此在宴渚他便有两个敌人,南府南永居,沈府沈桓,直到景泊颜被人追杀逃到花里因为两人样貌相似,景泊颐想也不想就救下了他,而追杀景泊颜的就是南府的人,南府找上门,景泊颐自然不会将人交出去,从那之后,南永居没事就寻几个混混来闹事。景泊颜病愈离开后,对于南府的过分举动景泊颐都忍了,不过这次他不想再忍了,不然他不先下手,就会有人对景泊颜下手。
“真是的,我本来还想享受享受,结果就被你大半夜的提到这来了。”景泊颜趴在屋顶的砖瓦上,很不情愿的向景泊颐诉苦,好歹他也是骑了几个时辰的马,才喝几杯茶,就跑这来了。
“南永居都找你三年了,你是多心大才敢明目张胆的回来,我再不出手,他就对你下手了。”景泊颐轻声说道。
“就知道你对哥哥我最好了。”景泊颜笑着看向景泊颐不停地抛着眉眼。
景泊颐却很是镇静,敏捷的爬下屋顶,蹲在窗下听着里面的动静,屋内的灯吹灭了,屋门开启又关上,从外面落了锁,景泊颐从腰间拿出匕首,将窗户慢慢卸了下来,随后跃了进去,至于景泊颜惬意的躺在屋顶,看着星星。
等歇够后,他才飞向另间店铺,悄悄潜入进去后,没过多久又提着几坛子酒,在其他店铺周围洒,边洒边喝几口,过了许久,才将上百店铺都浇上油或者酒,又铺了布匹,木材和草料。
看着商业街的老翁本就老迈眼花,看到小毛贼喊几声到还可以,可是景泊颜和景泊颐可是身手矫健的兄弟俩,直接将人打晕了,抬到安全的地方,免得殃及池鱼。
“阿廖,先烧哪家?”景泊颜拿着从珠宝铺子里顺走的十串珠宝,仔细把玩着,笑道:“磨成粉末,制成香粉倒是不错。”
景泊颐则是无奈的白了他一眼,拿着火折子弯腰在他脚下点燃酒,忽然燃烧起来的火苗吓得景泊颜蹦出几米远,他指着景泊颐小声气道:“你谋杀亲哥啊。”说着他也拿出火折子陆续点燃其他店铺。
等到南府发现商业街起火,驾车赶来时,店铺已经烧得只剩下空壳子了,也有几家店铺才烧了一半,南永居命人救火并查看火烧原由时,只剩他独自在某个烧得不成样子的店铺前。
自从李杞柠染风寒后,景泊颜就时时来落霞居陪着,顺便在云朝辞这里蹭吃蹭喝,当初的每隔三日入宫也就作废了,在去北境前,他直接来落霞居告知李杞柠自己要走。从前他总是心里担心李杞柠,故而冒险进宫,如今有云朝辞护着李杞柠,他也可以放心离开了。
嘱咐完徐太后命令的事后,绘兰就回去服侍徐太后了,只剩下李杞柠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四位宫女以及守在门口的小太监福满。
“皇上驾到。”清音站在东暖阁的窗边,轻声说着。
李杞柠闻言即刻从蒲团上悠悠起身,再次跪道:“奴婢阿柠给皇上请安。”
见挽兰点着头,清音再次说道:“皇上驾到。”
李杞柠闻言再次悠悠起身,再次跪道:“臣女李杞柠给皇上请安。”
挽兰再次点头后,清音说道:“皇上驾到。”
李杞柠微闭着眼睛,无奈的起身,微微屈膝,盈盈拜道:“臣妾给皇上请安。”
“停。”挽兰摇着头,对李杞柠说道:“身为妃嫔,皇上来时应该高兴,或者面露淡笑,你刚刚却满脸的不情愿,重来。”
对此李杞柠心中吐槽无数遍了,未雨绸缪的也太早了,这妃子给皇上见礼,她估计这辈子都用不到,又何必在她身上浪费时间呢?
整个上午,她们四人都在为李杞柠扣着细节问题,好不容易才把以各种身份,给其他人问安给弄清楚,就连以皇后的身份都教了,李杞柠却觉得真的没必要,她下辈子都用不上。
吃过福满准备好的午膳,下午则端坐在矮方桌前学习端茶敬茶饮茶,李杞柠坐得双脚麻木,和挽兰说想起身活动却被拒绝了,如此哪还有心思学什么,只剩下腿麻脚麻了。
自从李杞柠染风寒后,景泊颜就时时来落霞居陪着,顺便在云朝辞这里蹭吃蹭喝,当初的每隔三日入宫也就作废了,在去北境前,他直接来落霞居告知李杞柠自己要走。从前他总是心里担心李杞柠,故而冒险进宫,如今有云朝辞护着李杞柠,他也可以放心离开了。
过绘兰直白的解释,李杞柠自然明白。从今日起每日由挽兰,教习宫规礼仪,穿戴及发型,做茶食糕点等,丽音和清音负责从旁协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