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玄幻奇幻>情深几许:霸道前夫求放过>第四百八十四章 活下来

江止寒指腹轻轻地扫过顾云夕的咽喉。他专注思索时总会摩挲的部位。

永远冷静的、似乎会看穿一切的眼睛,在非常偶尔的时候,会露出一些无奈的神色。或者笑意。

温暖的……

关切的。

江止寒视线落在顾云夕的眼顾,苍白的皮肤被鸦黑的几缕碎发和密睫衬得宛若透明,有种脆弱的美感。

顾云夕呼吸面罩内,随着胸口微弱的起伏,水雾不易察觉地隐现,是极为珍贵的活着的证明。

就这么看着她,好像比睡眠还让人安心。

从将人送到医院开始,马不停蹄地联系购买德国的医疗设备和药剂,没有航班就包机,不会使用就请专家亲临指导,要亲眼看着一**人马将设备运进来、安装好,抓着主治医师的领子逼着他说出一句“会醒的,一定会醒的”

直到管家看不下去了,脸上全是掩饰的嫌弃,委婉地表达着“你该去处理一下伤口,洗个澡,这里有我”。

这六天里,除却了短暂的睡眠,江止寒几次回局里查看侦察刑讯进度,把局里的好一顿骂,以及转头对着他们一顿骂——其他的时间,都是在这间病房里度过的。

但江止寒这辈子还没对谁这么上心过。反正她养得起,醒过来就行。

醒过来怎么都好说……

江止寒思绪短暂地偏离到为什么要这么执着上面去,理智硬生生地把答案掰到了显而易见的结果上去:还没搞清楚,当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现在有人,突然的大张旗鼓的在完美俱乐部里面搞出大事情来。

这些问题还没弄明白,顾云夕,她们俩离完还早着呢。

连续几天没睡好,经历过一场凶恶战斗和连续加班,哪怕是状如牛的江止寒,看起来也多少有些疲惫。

他头毛支棱着,深邃眼窝底下有不甚明显的青黑,斜飞入鬓的桀骜眉眼此刻因为灯光昏暗与专注的注视而显得柔和不少。放松地坐在椅子里,一双长腿在病床下交叠,身体微微前倾,从黑色t恤下露出来的胳膊肌肉线条明晰,而手臂还未收回,摩挲的动作眷恋似地在喉结凸起上停留了个来回,发怔了好半晌,才如梦初醒地收回手来。

病床上的人突然痉挛了一下。

顾云夕似乎梦见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眉川紧蹙着,额角甚至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意,指节无意识地收紧,紧接着又是一阵战栗。

江止寒想都没想一把抓住了顾云夕的手,体温微凉的指节像一把温玉,攥进了有些紧张汗湿的手心,烧烫的温度传递过去,想暖着她,想把她拉回来。

江止寒站起身来摁开了病房的灯,暖白光瞬间照亮室内,瞳孔微微收缩了一瞬,已经利落地呼叫医护前来查看,紧皱着眉担忧又焦心地看着病床上的人,既看不懂闪烁着的仪器,也不知道他这突如其来的——

“醒了!”

声音先于理智脱口而出,微哑,满津着欣喜。

一瞬间,江止寒喜上眉梢,手劲儿大了些,握着人的手也没松,只紧盯着他睁开又阖起抖颤的眼睫不住地叫着医生快看看,直被医护挤到了一边去也仗着是金主没人敢赶,窜着一米八七的个子,目不转睛地瞧着。

——太好了。

江止寒摸出手机来,看也不看摁通了的电话,在他准备汇报工作和惨叫“江总,这件事情中”之前截住话头,就没打算压抑声音里的愉悦。

“得了,今天我高兴,给你们加餐,一人两份儿鳗鱼饭够不够啊?”

顾云夕恍惚之间深呼吸了几口气。

江止寒听着他的样子像是天使,轻轻的俯视着她。

她也曾亲吻过他。没有深入浅出的缱绻和青涩的触碰,她咬上去,唇齿交叠,血腥弥漫过麻醉的神经,晕头晕脑的任由冲动和偏激来发泄。尝到的畅快大约是怨恨的后遗症,才教一点酒精纵容她畔道离经。

生下鼓肿过的痕迹,顾云夕翻涌沸腾过,只留黯然退去的痕迹爬在千疮百孔的骨血皮肉上,她曾苦涩的想,她放弃了。

可造就她的曾经的光怪陆离而今化为万丈软红尘,织出也许不属于她的温柔乡。

可顾云夕的红尘站在她面前,在深海般的孤独下给她撑出一席之地,她没法甘心。明知情路尽头直下三千高崖,但她想告诉他,无论如何,她想对他说。

灌下浓烈的酒精,她企图烧掉最后一点愁绪与不决,理智崩塌下的一往无前好似背后拥簇千军万马。

顾云夕抓住他的手,好像看懂了雾中荆棘缠绕的命运的路牌。

任由飘散的思维去卷一阵东风,在晚黄昏的指点下,她在狼藉里抓到一丝的踪迹——她在后悔。

她曾挖空心思只为奔赴理想国度,寻一座避风港,残砖烂瓦也视作她绝无仅有的美丽乌托邦。

人情社会曾予她一场劈头盖脸,甚至是甚至是那个素未谋面的女生,她大概是出槛得太早,体验对抗全世界的机会堪堪赶上青春期尾声。以为的潜移默化被一杯酒精泡成世界大战,压抑不了倾诉不得,只好往破罐破摔下藏一点隐秘扭曲的希望,可圆满不怜惜她这种薄如蝉翼的狭隘之人,非要等一个答案,蝴蝶再不肯降临。

“我还以为我要死在那里了。”

江止寒轻轻的抱住她:“怎么会?”

酥酥和江远两个人在工作室里吵了一架。

她以为这件事打骂冷战失望放弃,怎样都能过去、她以为他也能离开她、她以为他会如鲠在喉后一刀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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