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时变得尴尬了起来。
叶清何或许没有想到眼前的顾云夕能够做到如此的强势。
顾云夕只是轻而易举的笑了笑。
而将这些划破的不是别人,是徐可穗。
徐可穗手里拿着漂亮的红酒杯,轻轻的从人群之中走了过来。
“你好,顾总。”
顾云夕瞧了一眼徐可穗,觉得自己好像并不认识,可是他好像是过来解围的。
徐可穗却没有想到能够在这里再遇到他的真命天女,虽然好像是在为别人争风吃醋,不过英雄救美,也算是好事。
“你好,我是徐可穗,瑞家高新科技公司的设计部部长。”
顾云夕对此略有耳闻,接到了他的示好以后,便和他走到了另一边。
叶清何眼巴巴的看着他。
“怎么这么晦气,什么好事都让他抢到风头了…”
这个时间段没有多少人,离了酒店喧嚣嘈杂的声音少了不少。
徐可穗喝醉不发酒疯,只是步子比平常轻缓,叫车的时候他问顾云夕袋子里是什么,药。
是醒酒的药。
顾云夕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袋子,启唇说的蟑螂药没有让这位“领导”满意
在公交和出租车站台很快叫来了一辆车,把徐可穗塞进去后,习惯去坐副驾驶,看着后座的徐可穗,一动,和徐可穗一起坐在了后座,和他中间隔了扶手箱,在安静的环境中她可以听到他的呼吸。
很平稳,他睡着了吗?
应该是的,但徐可穗突然开口说话了,可能因为喝的太多还是吹的太冷,也有可能应该感冒加喝酒的原因,他的嗓音很沙哑,还带着鼻音,即使这样在现在的环境中也并不突兀,他说:“他们认为她和他的关系很熟。”
他们是指谁?
“谁们?”
话出口了就后悔了,她居然在问一个感冒加喝醉的人问题,但是徐可穗却在数,条理清晰的样子不像一个醉鬼,外面的灯光打进来。
在他的面容上打下了一层柔和的光,她看着他好一会,脑子里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她和徐可穗熟吗?不熟,但好像,熟一点无可厚非
“其实……”
话还没说完听到他抱怨的嘟囔,她,不知道说什么就闭嘴没有说话,抿唇想了一会也不知道怎么开口,索性解开了塑料袋,抬手开了车顶灯,想让他把袋子里的药看清楚
“药这里有的是,每盒都忌酒,你什么时候酒劲消了什么时候再来谈药。”
“她说你就信?”
“你吃不吃?”
等车在巷口停下,付钱,下车,半天不见徐可穗下来。
顾云夕绕到一边,这位正等着有人来拉门,俨然是被司机惯的,想着干脆他丢在车里,但是回头麻烦事肯定很多,想了好一会,没好气的拉开门,看他包单肩,手里抱着药,慢吞吞的下车。
让他把药拿过来,不给,让他背双肩,丑。
“醉酒了还这么注意形象?不是装醉?”
顾云夕压下内心的疑问,扶着车门的看他下车,等他下车后,关上车门,怎么这么像司机了,转头就发现他已经走向巷子深处了,但是走了很远的徐可穗突然折返回来。
她以为他是等她一起,可是徐可穗抬了抬下巴,让她拍下来,要拍什么?滑动手机,界面跳到相机,徐可穗站在路灯下,用特有的沙哑的嗓音问她看见他刚刚在这条路上走得很直了吗
“……看见了”
顾云夕回头看司机走了,四周也没人,这种傻话不会被人看见,谁知道这位少爷还要她给他拍下来,盯着看了他半晌,事情真多,低头拨弄着手机,将相机模式切换到摄像模式,拍下来。
看看这位要面子的“合作伙伴”明天什么样子
“我信了,你是真的醉了”
无论记忆里亦或是如今经历的夏季,都是由浸透汗液的衣料紧贴肌肤的黏糊,干燥到火烧的咽喉等元素构成的。难捱得让人几近反胃。
叶清何咸湿混合着燃烬最后一段烟芯的呛人雾体颗粒,偏将那致幻的尼古丁含下大半,缭绕间透过镜面观察自己的面容,只余留极不真切感。
是梦吧?
“别抽了,对身体不好。”
宛若被按下了暂停键,只是静止的,神情木讷。
任他抽走了指尖的廉价香烟,默不作声任他搂她入怀,任他满含柔情地拍抚她瘦削突出的肩胛骨,任他缓慢沿着她乌黑却不柔顺的长发落下一枚枚轻吻,像个布偶任他摆弄,没有回应,不曾动作任何。
“可是我想抽……”
叶清何终于开口,从喉间艰涩挤出的声音自然嘶哑难听。
你瞧,他听了都不可抑制地颤抖了一下,即便只是一下,她也感受到了。
“万和,你不是爱她的吗?只有你爱她了啊——”
万和又在叹气了,稍微分开了她们之间的距离,深沉如一滩死水的眼里只倒映了她一个人。
“清何,我当然爱你。我因为爱你,所以即使一定要抽,也要抽好一点的,好吗?”
那样就会对身体好一点了吗?
想着万和忍俊不禁,由划开唇角到发出刺耳的声来,笑得双手扒着他肩头的脆弱布料,攥紧捏皱破坏规整,笑得弯折腰腹浑身打颤直喘不过气来,方才才被稍微理顺的长发很快又乱的不成样子。
笑够了般霎时静止,眼角被刺激得猩红,无法看见他的表情,因为他俯身紧紧抱住了她。
叶清何清晰感觉到他将侧脸贴在她背上不间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