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插曲,顾云夕和暖暖也没心情再逛了,从医院直接打车回的家。
江止寒皱着眉头,眼睛死死地盯着母女俩,问:“你们被人欺负了?”
想起在出租车上,司机师傅频频从后视镜里看她们,顾云夕也猜到她们的现在的样子肯定很狼狈。
暖暖还好,就是辫子在拥挤的时候,被人群挤乱了。
顾云夕就比较惨了,米白色的大衣上有一个黑黑的脚印,白色裤子膝盖位置是脏的,头发也是乱糟糟的样子。
江止寒不放心地左看右看,还好就是看起来脏乱了点,人还是好好的。
暖暖在一边给爸爸讲她们刚刚做的好人好事,顾云夕适当在旁边补充,江止寒这才彻底放下心,说:“车子我让人开回来。”
顾云夕遗憾摸摸暖暖的脑袋说:“暖暖要的东西一件都没买,只能明天再去了。”
暖暖看看爸爸,又看看妈妈,问:“我能去看那个妹妹吗?”
顾云夕:“你想去?”
暖暖重重点头。
顾云夕看了眼江止寒,见他没有反对,也就答应了孩子的要求。
回来后,顾云夕的兴致一直都不高,晚饭也没吃几口,江止寒看在眼里,只是当着孩子的面没有问出口。
等只剩两个人的时候,江止寒拉着顾云夕的手,把人禁锢在自己怀里,面对面地问:“还在担心那个小孩儿?”
顾云夕盯着江止寒胸前的纽扣,低声说:“想起了暖暖,有些感同身受,你不知道,就四五岁大的孩子就倒在了那儿,要不是我遇见了,她今天可能就......”
顾云夕不敢想象,如果是以前的暖暖,就这样倒在地上,连个帮忙的人都没有,顾云夕光是想想都得疯。
江止寒不说话,顾云夕现在需要的不是言语上的安慰,让她把心中的惶恐发泄出来就好。
晚上睡到一半的时候,顾云夕突然惊醒,她刚刚做了一个噩梦,梦到暖暖的手术没有成功,她大口喘着气,就要下床。
江止寒这时候也醒了,他略带嘶哑的声音响起:“怎么了?”
顾云夕边穿鞋边说:“我去看看暖暖,你睡你的。”
走到暖暖房门口的时候,顾云夕听到里面传出来呢喃声,心里一沉,打开门,点点星光洒在粉色的公主床上,如梦如幻。
但是此刻顾云夕顾不上欣赏,心里揪着疼,她快走几步来到床前——
果然,暖暖也在做噩梦。
“乖,妈妈在,暖暖不怕。”顾云夕把女儿连同被子都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就像很小的时候,哄她睡觉一样。
许是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暖暖不安的神情逐渐平和,脑袋拱啊拱啊,在令人安心的怀抱里寻到一个舒服的姿势,沉入了梦乡。
顾云夕手里拍着,嘴里哼着不知名的调子,也渐渐睡着了。
江止寒左等右等,也没把人等回来,跑过来一看,一大一小窝在儿童床上,睡得香甜。
江止寒靠在门框上,静静欣赏了好久。
暖暖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妈妈的怀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她小心翼翼地用手,捏住妈妈的鼻子。
“小坏蛋,你在干什么?”顾云夕突然睁开眼睛,挠暖暖的咯吱窝。
暖暖像个泥鳅,在床上扭来扭去,房间里一时间充满了母女俩的欢声笑语。
“咳,咳——”
两人同时回头,暖暖大喊一声:“爸爸——”
“早饭快好了,准备起床吃饭。”江止寒走近,把暖暖从床上抱起来:“我们去刷牙洗脸。”
“耶,走喽!”暖暖趴在江止寒的肩膀上,冲着顾云夕挥手说:“妈妈也去吧!”
小没良心的,昨天陪你睡了一夜,现在只要爸爸,不要妈妈了。
床有点小,顾云夕睡得有些腰酸背痛,她站起来,捶捶自己的老腰,回房间去了。
江止寒是在顾云夕洗脸的时候进来的,他趁着顾云夕低头,悄悄从后面抱住她,顾云夕吓了一跳,要不是江止寒反应快,手肘差点就打在他脸上。
“活该!”等从镜子里看清来人,顾云夕傲娇地骂道。
江止寒笑着接受,大掌在顾云夕的腰上看来回抚摸,顾云夕,忙抓住江止寒作乱的手说:“一大早上的......”
江止寒看着她镜子里的眼睛问:“蜷着睡了一晚,腰不痛吗?”
顾云夕脸色爆红,抓着江止寒的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最终还是在江止寒戏谑的眼神中,讪讪地松了手。
江止寒干燥的大手,在顾云夕酸胀的腰后部有力的揉捏,直捏得她昏昏欲睡,太舒服了。
“你这手艺不做按摩师可惜了。”顾云夕调侃道。
“只做你的按摩师。”
ko,江止寒完胜,顾云夕内心甜甜蜜蜜,比喝了蜜还甜。
到了下午的时候,顾云夕要带着暖暖去医院看望昨天的那个小女孩儿。
江止寒想跟着看看,他怕出事情。
顾云夕无奈地说:“我这是见义勇为,能有什么事?”
临走的时候,江止寒还在嘱咐:“有处理不了的事立马给我打电话。”
......
到了医院的时候,昨天的护士还记得她们,护士似乎很惊讶她们还会再来:“小多多看见你们一定会高兴的。”
护士领着她们去了病房,病房里有六个床位,除了多多,只有一个床位看起来有人住,其余四张都空着。
护士:“小多多,看看谁来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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