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晚上要出去吃饭,芬姨也就没有准备晚饭。
收拾完屋子,问了他们明天想吃什么,就告辞了。
当分钟指向四点的时候,他们就出发了。
分公司经理知道大老板来了美国休假,也不便上门打扰老板的雅兴,于是只派了一个司机过来听候差遣。
司机是个年轻的小伙子,虽然是第一次见大老板,但是一点也不怵,车开得又快又稳。
他无意识地从后视镜里瞄了一眼大老板,正好对上他平静无波的眼睛,顿时一个机灵,眼睛不敢在乱飘,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的路。
到达宋家,宋父他们都已经在门前的台阶上等着了。
顾云夕抱着团团下车来,宋母忙上前握住她的手,冲她说:“好孩子,你们总算来了,这是团团吧?还有暖暖和圆圆。”
宋母眼睛都不知道先看哪个好了,乐得嘴都合不拢了。
大家相互寒暄没完,最后还是宋承洋无奈说道:“都是一家人,进去里面再说。”
宋母失笑,忙把人往屋里领。
屋子里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小小的人儿,佣人在不远处盯着。
听到动静,小人儿回头,顿时一声尖叫扔下手里的玩具,跳下沙发小跑过来:“圆圆。”
佣人一脸紧张,差点被小少爷刚才一连串的动作吓死,见他没事,刚刚迈出的脚又收了回来。
顾云夕抱着圆圆蹲下身,冲脚边的小男孩儿打招呼:“彬彬你好呀!”
彬彬:“云夕阿姨好。”
“彬彬,彬彬……”江止寒怀里的团团不停乱动,手伸向彬彬。
江止寒无奈地把儿子放下,脚一着地,团团就可像颗小炮弹直冲过去,在佣人的惊呼中,撞倒了彬彬,一脸傻笑地趴在她身上。
大家笑作一团,顾云夕将两个孩子扶起来,用批评地口吻对儿子说:“这多危险,万一你们撞到哪里怎么办?”
团团耷拉着眉眼:“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宋母忙上前搂着团团:“小孩子嘛,你们小时候哪个没有这么打闹过,布都还好好的,你小时候还跟承洋打架来着。”
顾云夕:“我哪有?”
宋母:“怎么没有?你们当时因为一调玩具打起来,好家伙,你把承洋骑在身下一通揍,承洋哭着喊着给你给你。”
想起那时的场景,宋母都乐开了花。
虽然顾云夕已经不记得了,但是宋母讲得又不像假的,自己一时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下意识看向江止寒,他也是一脸戏谑地冲她乐,顾云夕心底不禁哀嚎。
“居然还有这么件趣事。”霍秀秀从厨房走了出来,一脸笑意地看着宋承洋:“你连小姑娘都打不过。”
她的气色看起来红润有光泽,比起没生孩子前,多了一份温柔的妩媚,正是花开正好的时候。
宋承洋冤枉:“她那时候才多大,我是哥哥,当然是让着她。”
彬彬赞同地点点头:“哥哥要让。”
“你个小屁孩又知道了。”霍秀秀捧着自家儿子的脸来回揉搓。
彬彬的脸像面粉团子被搓出了各种形状,众人又是一阵笑闹。
等到饭菜上桌,众人一一落座。
霍秀秀、江止寒和顾云夕伺候三个小的吃饭,尤其是江止寒做起这来,熟练程度一看就是经常做的,宋家人难免惊讶,只道婚姻和孩子真能改变一个男人。
等小的吃完了,顾云夕放了他们下桌也就不管了,反正有佣人跟着。
这时大家才能好好说话,说起李泽林的事,宋父都不知道是该同情他还是该恨他。
“老爷子这些年也是心里苦啊!”宋母按了按眼角说道:“半个多世纪的煎熬,想想就让人难受。”
众人唏嘘不已。
饭桌上,霍秀秀没吃两口就放下了筷子。
“怎么吃这么少?”顾云夕问道。
“要穿婚纱啊!再胖婚纱穿了就不好看了。”霍秀秀盯着满桌的食物吃不到也很难受。
顾云夕上下打量她,她其实已经比在国内的时候瘦了不少,生完孩子胖出来的肉也已经没有了。
“我要以最完美的状态出现在婚礼上。”似是看出来顾云夕的疑惑,霍秀秀噘嘴说道。
好吧,新娘子有这种想法挺正常的。
突然,顾云夕感受到身边的眼光,她转头看过去,发现江止寒正看着她,眼神里居然有……哀怨?
顾云夕被自己这个想法雷得不清,再一看,江止寒跟宋父聊着什么,可能刚刚只是自己的错觉。
饭后,三个男人一起去了书房,关起门来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宋母带着准儿媳和顾云夕坐在客厅里,喝茶小时,顺便盯着几个孩子玩耍。
暖暖一直护在几个小的身边,像老母鸡护鸡仔似的。
宋母看见了就夸:“暖暖越来越有大姐的范儿了。”
顾云夕叹口气说:“就是觉得太懂事了,懂事得让人心疼。”
宋母摩挲着顾云夕的手说:“孩子,慢慢来,她从小生病,所思所想必定跟健康的人不一样,多愁善感,心思敏感都是在所难免的,只要孩子不长歪,就是好孩子,你们平时再多多关心她,注意她的心里,没事的。”
顾云夕豁然开朗,因为没有长辈在身边,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摸索,包括孩子的心里健康这块。
现在听宋母这样一说,顾云夕的心里放松了不少。
宋母:“不要想太多,以前也不是人人都会养孩子的,孩子不还就这么长大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