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两位老人,顾云夕觉得家里一下子就空了。
孩子们刚开始不习惯。
团团还指着老爷子的房间喊:“爷——爷——”
就是因为口齿不清,才让人听得无端想落泪。
暖暖一开始情绪也很低落,餐桌上,常常望着老爷子以前的位子。
这些江止寒和顾云夕都看在眼里。
“你把孩子们教的很好。”
有天江止寒下班回来,看着镜子里为自己忙碌的妻子说道。
顾云夕脸颊微红地说:“也不全是我的功劳。”
江止寒见她这样,心里发痒。
因着几个事情下来,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做过有益身心健康的事情了。
当即心头一她抱上了床。
两人连晚饭也没出来吃。
团团和圆圆已经会走几步路了。
他们在门外等了很久,都没有见到爸爸妈妈出来,于是迈着小短腿去挠他们卧室的门。
里面有没有听见,桂嫂不清楚。
她只清楚一件事,那就是里面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停歇的。
团团手扶着门框,门外奶声奶气地喊:“pa——pa——mua——”
顾云夕似乎是听见了,白玉般的手臂从被子里伸了出来,无意识地晃动,像是想跟男人说外面有动静。
但是被男人抓着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顾云夕下意识就搂住了,又被男人拖进了极致的快乐里。
团团在外面喊得没人应,圆圆在一旁干看着。
虽然房间隔音效果很好,但是还事能听见偶尔传出的令人眼红心跳的声音。
桂嫂面皮一红,只想赶紧把孩子哄得离开。
“爸爸妈妈有重要的事要商量,我们等会儿再来好不好?”
团团小大人似地装作思考:“国家——大事——”
这是说他们在商讨国家大事。
团团平时喜欢坐在江止寒怀里,陪江止寒看新闻。
虽然知道团团看不懂,但是见他严肃的样子,俨然迷你版的江止寒,大家被萌的心都化了。
桂嫂只想哄着他走,于是昧着良心点头。
团团双手叉腰,了然地点点头,转身拉着妹妹走了。
管家在旁边竖起大拇指。
江止寒和顾云夕第二天早饭时间,才出现在餐桌上。
江止寒神清气爽,顾云夕眼下一片青黑。
团团举着小勺子说:“带——我,带——”
圆圆也拿暖棕色的眼珠子瞅着。
顾云夕一头雾水:“带你什么?”
团团说话不利索,哼哧半天也没说清楚。
顾云夕抬眼看桂嫂,桂嫂能说的出口才怪。
“带我们一起谈论国家大事~”江止寒看看大女儿,显然也不理解这是什么意思。
暖暖叹了口气:“你们以后晚上能不能带我们一起谈论国际大事?弟弟妹妹昨天在你们门口站了很久,你们都没有开门~”
顾云夕嘴里的粥差点喷了出来。
桂嫂一脸哀叹地捂住脸。
江止寒在愣了几秒后,嘴角可疑地弯了起来,被顾云夕狠狠瞪了一眼。
都怪这个男人,还有脸笑!
顾云夕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胡乱点点头。
江止寒嘴角的弧度更大了,气得顾云夕在桌子底下踩了他一脚。
江止寒不动声色地看向她,神情中还透点无辜。
以前怎么没发现,江止寒这个人还有点焉坏。
一个星期很快过去,等到陆书通从英国回来,时间已经来到中秋前两天。
这是老爷子走后的第一个团圆日。
顾云夕征求了江止寒的意见,还是决定在家里大家一起吃个饭。
这次,顾云夕还让陆书通把陆丽丽也带上,毕竟是亲妈,总不好在这个团圆的日子,还让人家母子分离。
陆书通挺高兴的,把这件事跟陆丽丽一提,谁知母亲非但没有喜悦,反而一脸嫌弃:“都分家了,还一起吃什么饭?”
陆书通头疼,但还是耐着性子跟母亲说:“虽然分家了,可我们还是一家人。”
陆丽丽:“分家了,就是两家人,就算都姓江,那也是两个江家,再说你姓陆。”
陆书通也有点生气了:“那你当初还要我死乞白赖地讨好爷爷,讨好江家。”
陆丽丽:“那是你爷爷还在,还不是为了你能多分点财产,谁知道那个死老头子就给了这么点。”
听到自己的母亲张口闭口都是财产都是钱,陆书通这段时间压抑的怒火倾泻而出。
“爷爷把我当亲孙子,遗产分配一点都没有因为我跟他相处时间短,就给我少了。”
“你害得大嫂差点流产,命悬一线,以后连孩子都不能生了,但是也仅仅是要你以后不要上门,连对你恶语相向都不曾有。”
“义父虽然动机不纯,但是这么多年的照顾不是假的,更何况你们.....还......”陆书通没有说透,但陆丽丽不是傻子,儿子的意思她明白。
她有些闪躲地看着儿子。
陆书通继续道:“你连他最后一程都懒得送。”
他目光紧锁母亲的脸:“我竟然不知道,你这么冷血!”
冷血,已经是算是个好词了,更难听的,陆书通不想用在自己的母亲身上。
陆丽丽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她苦心筹谋为儿子,结果儿子这么评价自己,她一时委屈涌上心头。
“我怎么那么命苦呦!养了你这么一个白眼儿狼。”
“我含辛茹苦,一个人把你带大,给你挣来这么一大份家产,现在居然说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