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岩后背僵硬,伸出去转动钥匙的手顿住,好半天才把车门打开。
白易枫就是这里的王,他就算不说,自己也段然不会自寻死路。
车子发动的那刻,他眼睛红红往那座别墅看了一眼,心道:总有一日,我会回来。
——
窗外的夜越来越浓,抬眼看表已经快到凌晨了。
白易枫放下手中的书,目光抬起落在对面站着的女人身上。
“咳咳~别怕,我不会欺负你。”他的声音淡淡的,却让人一瞬间安心不少。
司念紧紧抓着浴巾,像一只螃蟹一般横着走到沙发前,想到刚才白镇雄说的话,脸上表情难堪了几分。
“看在易枫的面子上,这件事情我不追究了。订婚的喜帖我让人送出去了,你的房间我也已经让人锁了,从今晚起你就和易枫一起睡。”
“给你一年时间,若能生下白家长孙,我一定不会亏待你,还有你那个赌鬼父亲。”
白镇雄不说,她都快忘记自己还有个爸爸,原主记忆中这个爸爸滥赌成性,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约她出去讨钱。
不给钱就会打她,真是渣的可以。
司念筹措不前的站在沙发前,看着轮椅上的男人。
上辈子她是圣女,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唯一一次对药磊动心,却也落得背叛的下场。
对于男人她真是没有好感,尽管眼前的男人帅的很,但一想到要同床工枕就没来由害怕。
白易枫把她那彷徨和不安收入眼底,手推动轮椅到她面前,修长手指轻轻抓住司念的手。
触及到男人温暖的手掌,司念触电一般收回了手,低垂下眼睑说道:“大少爷,我睡沙发可以吗?”
闻言,白易枫眼底闪过一抹失落,目光低垂看着自己盖着毛毯的腿,果然司念是嫌弃自己的吧!
这样的自己,她又怎么会喜欢呢?
沉默了片刻,白易枫推动轮椅到了窗前,取下落地柜子上的白色毛毯说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若你不愿,我不会逼你的。”
司念低垂的眼底闪过一抹光,这个男人为什么对她如此好,这份好是对那个叫做司念的女孩的吧!
不知怎的,心里竟然有点酸酸的感觉。
她没有在意,走过去接了毛毯就要躺到沙发上去。
突然目光瞥见他还坐在轮椅上,她犹豫了一下对白易枫道:“大少爷,时间不早了。”
潜台词,你该睡了。
白易枫目光淡淡看着落地窗外,翻滚的海浪被风拨弄,就仿佛他从来平静的心湖一般。
他转身看着司念,说道:“你先睡,我不困。”
其实不是不困,而是不想在她面前展现狼狈。
他行动不便,不想被她看到连睡觉都需要人帮忙。
司念疑惑的看看他,又看看墙壁上滴答滴答的闹钟,这男人莫非辟谷了。
他不需要睡眠!
司念不多想,慢慢躺下去。
后背刚接触到沙发,她就疼的倒抽一口凉气,鞭子打过的地方此刻火烧火燎的疼痛。
咬了咬牙忍着,一点点躺下去,后背触碰到沙发,疼的都差点哭出来。
也不知道白镇雄那条鞭子是什么做的,打过来竟然这么的疼。
虽然她忍着,但那微微蹙起的眉头还是被白易枫看到了。
轮椅咕噜咕噜的靠近过来,白易枫平静的眼底都是担心,他找到药箱就往司念这边移动。
“咕噜咕噜”轮椅移动声音逐渐靠近过来。
司念闭上的眼角倏地睁开,她提高警惕看向不远处的白易枫。
男人脸上带着焦急,他腿上隔着药箱,一只手扶着药箱,一只手扶着轮椅的轮子。
碰了好几次桌子和柜子,才到了司念旁边。
“脱了!”淡淡的命令道。
司念皱眉看着他,有些不解。
他这是要干嘛?
她倏地坐起来,盯着白易枫。
还没有回神,白易枫就拉下了她后背的拉链,香肩半露,后背露出来一条青紫色的鞭痕。
司念下意识就握紧拳头,眼中滑过杀意,刚要打他,突然一阵清凉的味道飘进鼻尖来。
药,这是药味!
再看向白易枫,只见他低着头在翻找药箱里面的东西,眉头皱的很紧。
司念看着他焦头烂额的寻找模样,嘴角不由自主勾起一抹笑。
他原来是要给自己上药啊!
被人关心的感觉挺不错,她忘记了这个男人撕开自己衣服,眼睛定定看着白易枫。
察觉到她的目光,白易枫抬起眼睛,平淡无波澜的眸子漆黑的像个无底洞,手中捏着找到的一瓶药。
四目相交,他的心没来由一阵慌乱,下意识避开了她的目光,却不经意看到她肩膀上一个暧昧痕迹。
是刘岩弄得!
白易枫捏着药瓶的手用力收紧,眼中却已经看不出半点情绪,他突然就把药瓶放在旁边茶几上。
“父亲的鞭子是寒铁做的,是我大意了,该早点给你上药的。”
说完话,他有些脸红的道:“你,你转过去好上药。”
司念猛然回神,这次发现身上被拔了衣服,她狠狠瞪了白易枫一眼道:“我自己来吧!”
“小时候你受伤都我上的药,别怕,我会很轻很轻的,绝对不会把你弄疼了。”
司念闻言,脸更加红了几分。
尴尬万分转过身去。
白易枫用手沾了药膏轻轻涂抹在她背上,动作轻柔小心,还帮她吹着气。仿佛她是一件易碎的珍宝般呵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