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姑姑感激地点头,然后深深地看了一眼这城门,缓缓地落下了帘子。
当年她为寻女儿而来,如今为护女儿离开,她此生虽有遗憾与仇恨,却也略得安慰了。
她慢慢地掏出胸口上挂着的一只锦囊,里头有一条手绳,是他们成亲当晚,像学中原人一样结发,但是中原人是取一根头发,他说不够诚意,遂割下了一缕,亲手把他们的头发编制成一条手绳,她这些年一直戴在胸口上,他一直在她的心上。
“我要回去了,等我。”她喃喃地说,眼角有泪水轻轻滑落,一别十载,黄泉路上,你还认得我么?
骏马撒蹄,黄尘滚滚,等队伍过尽,尘土落下,便再寻不着痕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