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万一。
居简风就是来抢人的。
“谈明我告诉你,晴天是我妹妹。”居简风盯着他,仿佛深仇大恨,“你欺负她的,我会一笔一笔讨回来。”
谈明,“……”
这货是老眼昏花了吗?哪只眼睛看见他欺负王晴天?
独栋别墅很安静,小雨淅淅沥沥,光线昏黄朦胧,居简风没撑伞,从车上下来的一小段距离,湿了肩头,眼眸潮湿。
他站在门口,丹凤眼压着,郁气很重。
谈明起身,好心好意,“先进来。”
居简风一动不动。
谈明在心里骂完了他,嘴上说,“想让王晴天看见你这么狼狈的话,就站着吧。”
千万不要低估一个好不容易当哥的人。
对形象还是很看重的。
居简风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眉头轻皱。
谈明什么也没说,上前把鞋柜打开,拿了双拖鞋出来。
别误会。
他只是怕自家地板被弄脏而已。
居简风换上,关上门,开口就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谈明知道他在问什么,“比你早个两三天吧。”
这是实话。
居简风半信半疑,“最好如此。”
他说话可真难听。
谈明就呵呵了。
看在王晴天的份上,不跟他计较。
谈明不仅不计较,还去厨房大大方方的泡了一壶茶。
为什么说他大方?
上好的大红袍,谈明压箱底的宝贝,藏了七八年,他连顾夜西都没给过,居简风能喝,是沾了他妹王晴天的光。
就偷着乐吧!
可谁知,他一端出来,居简风就跑去洗手间干呕了。
谈明,“……”
有眼无珠的东西!
讲句公道话,这真不怪居简风,他肚子里的九盏茶还晃荡着呢,不是开玩笑,牲口都受不了,何况是人!
居简风现在的情况,应该叫……纵饮过度后遗症。
谈明懒得理他,坐在沙发上喝茶,一口进去,腮帮子气鼓鼓的,像一只生气的河豚。
片刻后,居简风从洗手间出来。
谈明看都没看他,“王晴天快回来了。”他说,“我们谈谈吧。”
谈什么?
居简风的唇色嫣红,应该是用水洗了很久,他在对面坐下,言简意赅,“晴天,我要带走。”没动手,已经算很心平气和了。
谈明想也不想,不做考虑,“不行。”
气氛,瞬间凝固。
居简风抬着头,用称述事实的语气,“谈明,你没有资格。”没资格阻止他。
“我是她的先生。”
此先生,非彼先生。
居简风纠正,“充其量,只是老师,而已。”
谈明端着茶杯,握在手心打转,漫不经心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嘴角往上,“照理说,你该叫我一声爸爸。”
看看,这种人,谁放心自家姑娘跟他在一起?
非带坏了不可!
居简风冷笑,“晴天的房租我付给你,以后,别来纠缠她。”这情节,这台词,这走向,像极了狗血电视剧。
收!
谈明偏不按套路走,“你一没生她,二没养她。”他反问,“你又有什么资格?”
“我是她哥!”有血缘关系的亲哥!
咚——
王晴天站在门口,眼睛睁得大大的,像受到了惊吓,“先生,你们在说什么?”
没坐相的谈明一看到她,立刻坐好了。
他一脸乖巧的样子,“你回来了。”
居简风起身。
门开着,她身后是雾霾霾的天,庭院空荡荡的,风吹,橘黄色的小花随风摇曳,就孤零零的一朵。
王晴天把目光移开,看着居简风,眼眶红了一圈。
她都听见了。
居简风就这样站着,眼神很局促。
过了很久,他支支吾吾的开口,“你,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眼前之人是他的妹妹,明明见过那么多次,怎么就没认出来呢?
他真是瞎了!
王晴天睫毛抖了两下,垂眸,把地上的袋子捡起来,“居先生,时候不早了,要不要留下来一起用饭?”
语气,还算平静。
居简风把眼底懊恼的情绪小心藏好,声音有些哑,“麻烦了。”
王晴天说不麻烦,然后去了厨房。
谈明起身,跟着她。
他倚在门口,酝酿了一会儿,“你都听见了?”
王晴天背对着他,没有说话。
生气了?
“其实我也才知道不久。”谈明以为王晴天是生他的气,忙解释,“我不是故意瞒你的。”
她知道的。
“先生。”
谈明下意识把背挺直了。
王晴天,“您能否找一套干净的衣服给他?”
“好。”
他去了衣帽间,找了套没穿过的衣服,下楼,居简风站在楼梯口,这里能看见厨房,他目光黏在王晴天身上,那眼神,恨不得把她揣口袋里带走。
谈明有点不爽,但忍着,把衣服丢给他,“拿去,她让你换的。”
面料干干的,摸上去很舒服,居简风悄悄握紧,瞳孔微红。
有妹的哥哥像块宝。
他现在是宝。
居简风依依不舍收回视线,去衣帽间换。
墙上的时钟从五点三十四转到六点二十一,最后,王晴天做了八道菜,红烧肉是谈明帮忙切的,块头不均,有大有小。
桌子正对着窗户,靠墙,谈明和王晴天坐一边,居简风坐对面。
“晴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