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同学,我——”
话还没说完,“想想,你答应我。”
语气迫切又着急,隐忍又压抑。
顾夜西捉住她的手,嗓音微沉,“想想,求你了。”
温想蓦然怔住。
“想想。”他眼里有央求,那么卑微,“不要好奇,也不要去找他,行不行?”
他真是怕了,不是怕那个人,是怕她受伤,哪怕一点都接受不了。
温想沉吟不语,然后妥协了。
她抬头,眼中有安抚的微光,“好。”
顾夜西紧紧盯着她。
那样漂亮的眸,像早已千疮百孔的冰层,仿佛随时会破碎。
“我答应你,不会去找他。”温想抓着他腰间的衣服,靠在他怀里。
顾夜西抱她很紧。
温想红了眼睛,“那你的病要怎么办?”
无助的嗓音带着哭腔,他的心被狠狠撞了一下,有点疼、有点痒。
就这一句,然后她沉默了。
“别怕想想。”顾夜西低头,亲吻她的眼,“你把试剂给我。”
他把自己一身的硬骨打折了,灵魂跪地,心甘情愿向她朝拜,然后奉上所有的虔诚。
反抗因为她,妥协也因为她。
次日,天晴。
顾夜西和温想回到阁楼,院中的狗看见了主人,兴奋的直嚎,原地打转。
刚进门,顾夜西的电话响了。
谈明扫了眼空荡荡的房间,问,“你去哪儿了?”
他扛着行李箱上楼,“我刚回阁楼。”
谈明转身出去,抓了两下头发,“病都好了?”
推开门,他把行李箱推到墙角,搁墙边靠着,“嗯。”
“前几日还半死不活的。”谈明用不正经的调调,“别是用苦肉计吧。”
“顾同学。”
听到她的声音,顾夜西毫不犹豫把电话挂了,走出去,“想想。”
来不及说话的谈明,“……”
温想穿着驼色的长裙,遮住脚踝,内搭白色的针织衫,露出细白的颈,肩上的披风很有古韵,像画中走来的人儿。
她上前,抬头看他,“还疼吗?”
顾夜西穿的单薄,现在出了汗,她从包里拿出手帕,盯着他的手。
“不疼。”他弯下腰,目光里有她的影,“等会儿一起去学校。”
温想给他擦了擦汗,“不着急,明日再去也行。”
她以前是很乖的学生,最近真是被他带坏了。
顾夜西握住她的手,“想想,我没事了。”他低头,亲了亲,亲了又亲,“别担心。”
其实吧,她还是有点担心的。
温想把手帕给他,“我去收拾行李。”
他拉住她,两只手环上她的腰,下巴靠在她的肩上,唇贴着她的脖子蹭了蹭,“不用,等一下我来。”
“你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温想乖乖站着不动,过了会儿,“下午,陪我看书可好?”
“嗯。”
一个下午,顾夜西都陪在温想身边。
温想在看书,他在看温想。
八点多,顾夜西洗漱完,刚下楼,温想就念叨他,“快去把头发擦干。”
顾夜西拿着毛巾,“已经干了。”发梢还在滴水。
温想起身,“你过来,我给你擦。”
顾夜西把毛巾给她,随她坐到沙发上,低着头,让她能够到。
电视机里在放某台的直播晚会,主持人拿着手卡:
——下面,让我们有请周星然和她的神秘助演嘉宾,徐梦溪!
下面是一片欢呼声,热烈的要命。
顾夜西侧身,眼神迎着她,“想想。”
“嗯?”温想放慢动作,轻轻的擦拭。
顾夜西喊了她,又不说话,目光紧紧纠缠着。
“怎么了?”
“你去楼上把吹风机拿下来。”
温想把毛巾叠好,放在一边,“好。”
她起身了。
顾夜西看了眼电视机,眼神淡得出水。
沈南城、徐梦溪,这一个两个,都要防!
没多久,温想就下来了,她手里拿着吹风机,是粉色的,平时只有她用。
插上电源,电视屏幕里徐梦溪刚好牵着周星然下台。
顾夜西坐近一些,挨着她。
“快干了。”
温想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软软的,“还有点湿,再吹一下。”
他躺下来,枕着她的腿。
吹风机呼呼作响,盖过电视机里的声音,耳边掠过温和的风。
“我给你妹妹送了桂花糕。”
因为周星然是她不讨厌的亲人。
温想把什么?”
顾夜西侧身,脸贴着她的小腹,蹭了蹭,“你以后少和她聊沈南城。”
这醋劲怎么还在呢?
温想伸出手摸他的头发,然后关掉吹风机,把线收好。
她坦诚交代,“以前没有聊过。”
“那以后呢?”
“不会聊。”
他唔了一声,有些困,“乖。”
至于那箱桂花糕……
周星然刚下台,衣服还没来得及换。
敲门声响了三下。
“请进。”
经纪人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盒子。
好奇宝宝周星然睁着眼睛,卸妆的动作停下,“这是什么?”
“桂花糕。”经纪人又看了眼,字正腔圆的念,“沈桥桂花糕。”
哒——
眉笔掉到了地上。
“你没事买一箱桂花糕干嘛?”她只拿了一盒,外面还有呢。
周星然眨了两下眼睛,“不是我买的。”
经纪人把盒子放到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