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挖心案,不仅在淮京城影响很大,乃至四国间都传遍了,羽裳虽身在赤霄宗,但对于外界疯传关于“狐妖”的闲言碎语,也多少听了一些。
她早早完成八大项训练任务,想赶着下山寻“狐妖”,却被如湄师尊拦了下:“你干嘛去?”
“我.....”她若直言说想寻狐妖肯定会被取消下山资格,眼珠一转,微笑道:“师尊,我下山回王府一趟,许久没见王爷甚是想念。”
如湄师尊用一种“你少来这套”的眼神看了她两眼,又问道:“这样啊,那这回怎么没见王爷派人来接你?”
羽裳圆谎一流:“王爷这几日为狐妖案忙得焦头烂额,我能自己下山,就不麻烦他了。”
“那路上注意安全。”如湄师尊朝她摆了摆手,也就默许她下山了。
下山道路虽然崎岖坎坷,但羽裳一想到下山可以见到殷云翊,还可以帮忙抓抓“狐妖”,就开心得不得了,路上一蹦一跳,又是cǎi_huā,又是用石头砸蜂窝,惹得蜜蜂追着她跑。
总之一路下来,她走得很轻松,可能是赤霄宗的训练比这个还要艰难的原因,平日要走一炷香的路程,这回半炷香就到城郊外了。
人来人往的城门外,羽裳拿出代表身份的腰牌给守卫看,刚要顺着人流走进城内,此时一位背着黑色包袱的男子从城内跑出来,跑很急,一溜烟就不见了人影。
仅一眼羽裳就感觉男子身上有杀气,她凤眸一凛,眉心暗蹙,为没有看清男子的长相而内心懊悔不已。
衙门口,六具女尸均确认身份,今日齐齐被家属领回家乡下葬,也算上入土为安了,虽然也可能是不安.....
殷云翊这几日夜不能寐、寝食难安,白净的脸上也浮现了一丝沧桑,唇角上冒出的胡渣,让他看起来更有男人味了。
一旁的白展也是满脸愁苦,随即一位侍卫在他耳旁通知了几句话,白展早有所料地转过头,看向殷云翊:“王爷,王妃下山了。”
殷云翊这几日忙得晕头转向,听到这件事反应都慢了半拍,开始只是微眨眼没表示,而后突然腾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人在哪?她怎么能在试炼期间下山?”
白展在脑海快速计算了一番,回道:“此时估摸已经进城了。”
殷云翊一手无力顿在桌案上,胸口顿时有些闷得慌,低低吐了一句:“真是不让本王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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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裳回到王府小歇一会儿,得知殷云翊不在,转身问暮雨:“碧瑶还没从老家回来?”
暮雨摇了摇头:“没有。”
“该不会是老家出什么事了吧,我得让人去看看。”羽裳说完招来几名侍卫,吩咐他们去柳燕村寻碧瑶。
吩咐她仍然不放心,又差人去国公府报备了一番,看看碧瑶有没有回国公府去住。
“你说这丫头要走,一声招呼都不打,真是不让人省心。”羽裳看着手中的甜糕,顿时觉得没有食欲,一口塞进嘴里干嚼了起来,而后又看向一旁的暮雨:“你可不许学她,有事好歹留一封书信啥的嘛。”
暮雨停了手中的活,来到近前福身道:“好的王妃。”
“罢了,王爷呢?”羽裳绕了一大圈终于问到了回来的目的,她没有一回来就问是因为不想让别人看出她思夫心切。
这回一问,“思夫心切”全都写在了脸上。
暮雨如实回:“王爷这几日为了更快侦破挖心案,久居衙门厢房了。”
“真是辛苦他了。”羽裳边说边起身,又拿了个枣子往嘴里一扔就往外走去,回头撂下一句:“走了,你在王府要乖啊!”
不巧羽裳刚至衙门,没有看见殷云翊的身影,到看见一个快要把人逼疯的女捕快。
女捕快面前站了三个蔫了吧唧的人,他们站在一起活生生演绎了盐菜的一生,问什么他们就只会重复一句话:“大人冤枉啊,我们真的只看到了这些,可以放我们走了吗.....”
齐珊跺跺脚踏掉靴底的泥,严肃道:“不行,作为唯一目击者,你们难道不觉得光荣吗?”
“光荣个屁,再这么问下去,我祖宗十八代都交代完了。”
“就是,大人别逼我了,这几天掉的头发比吃得饭还多!”
嫌疑人们哀怨几声,在见齐珊的手暗自握上腰间的剑柄时,哀怨声戛然而止。
终于等他们都安静下来,羽裳悄悄靠近在齐珊肩后拍了拍,小声道:“那个,我想问王爷在吗?”
齐珊下意识要给羽裳来一套擒拿招数,两人的双手在半空中缠绕分开,脚下更是天旋地转的互绊着,终于在两人转到面对面时,齐珊看清羽裳的面貌连忙跪了下来:“参见翊王妃。”
羽裳正打得起劲,身前的人却忽然不见,她一脚踹空险些没站稳,被一位衙役轻扶住手臂,这才在齐珊面前站定,俏皮地勾了勾食指:“起来吧。”
齐珊从地上站起,拱手道:“下官不知王妃在身后,愿自罚三棍,请王妃原谅。”
羽裳内心暗道是个狠人,连忙开口:“不,不必。”
齐珊松了一口气,接着上一个话题回答:“案件有进展,王爷去提人了。”
羽裳一瞬睁大眼睛,动了动唇角:“狐妖?”
齐珊摇头,“不是,是玄武门副门主,尹殇。”
羽裳没听过尹殇这名字,大胆猜测:“他是狐妖的朋友?”
“不是,她是狐妖手下最后一位女尸的嫖客。”齐珊为了让羽裳更好理解,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