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薏米羹的浓郁香味,在羽裳的唇齿化开,殷云翊似一只贪婪的狼王,舔舐着羽裳的芳唇。
渐渐地,他那夹裹着热意的薄唇,游移到羽裳雪白的颈脖处。面对羽裳这只小白兔,他的每一下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了她。
两人缠绵悱恻,羽裳剥了蛋壳般的脸庞,白里透红水嫩无比,她的耳畔充斥着殷云翊微弱的喘息声,她眉眼低垂,身子愈发无力,最后只得任由他摆弄。
她白皙的玉手微微垂在身体两侧,时不时抓紧被褥,感受到颤抖的指间冒着无烟热气。
殷云翊眼前有雾,雾蒙蒙的水珠打湿他的又密又长睫羽,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他骨节分明的手触碰着腰肢的一寸细嫩的皮肤,像摸一块可口的豆腐。
他眨巴着眼睛望了半刻,最后mí_yào彻底上头,他支撑在羽裳身体两侧强有力的手臂一颤,朝一旁倒了去。
羽裳还没从紧张的状态缓过神,只听身旁“砰”的一声,她连忙睁开微红的兔眼,看向了身旁的殷云翊。
“王爷不会是被我傲人的身姿迷晕了吧?”羽裳一瞬裹紧衣襟,遮住胸前的一抹雪白,随后坐起身,认真俯视着连睡姿都无比俊朗的殷云翊。
“呼呼。”回应她的只有一阵阵清浅的呼吸声。
羽裳盯着他傲人的美貌,最后一手支着下巴,对着殷云翊,总结性地感叹了一声:“你说你不会睡完不认账吧,老娘可记在心里,等着还啊。”
话音刚落地,殷云翊突然挑了挑锋利似剑的眉尾,羽裳吓得往后仰了仰,颈脖的一根筋蹦得发直,心跳也跟着加速了起来。
羽裳也只敢在殷云翊熟睡放狠话,方才他那挑眉举动,着实让她吓了一大跳。
“不跟你说了,哼。”羽裳傲娇地穿上白灰相间的狐皮外衣,起身前还不忘给殷云翊压实被褥鼓起的边角,这才放心来到书案,又开始专心致志地翻看起书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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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烈飘雪十里冰封,巫苏却是是黑云压城。
沉闷的雷声轰隆作响,却迟迟不见雨下,女帝被夜玄气的旧疾复发,正在昭云殿大发雷霆。
白折月跟着轩辕铭离开炽阳皇宫已有数日,她若不过问夜玄白折月为何没一同来请安,至今还被蒙在鼓里。
夜玄面对女帝的斥责无动于衷,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更是点燃了她内心积攒已久的怒火:“你到底想怎么样,达瓦公主到底哪点不好,竟叫你这般嫌弃?”
夜玄坐在宫殿一角,懒散地抬手理了理褶皱的宽袖,抬起凤眸道:“本宫不喜欢的女子,即使风情万种,也不能入本宫的眼。”
“你,你简直是要造反了啊!来人啊,给朕将太子押下去,没有朕的允许不许将他放出璇玑殿半步!”
最近奏折多,正合我意。
夜玄扯了扯嘴角,优雅起身,展开双臂,准备好被侍卫们押下去的准备。
领命上前的侍卫们,见他站得一动不动,像一个精美绝伦的美人雕塑,小声吐槽了起来。
大胆地侍卫还戳了戳他的红衣,确定一下他是不是被女帝骂傻了。
“太子殿下,你自己不会走路么?”
“殿下,自己走出去吧,从这里到璇玑殿又没几脚路。”
“就是啊,自己走吧。”
“你们听不懂人话么,母帝说的是将本宫押下去。”夜玄昂起下颌冷傲得像一只白天鹅,天冷路滑他懒得走路,再说,让人抬下去不舒服么?
蔷薇看了一眼女帝沉重的眼色,忙上前劝道:“殿下,你这招在殿里玩玩就行了,女帝看着呢。”
“无趣。”夜玄收回手臂,板正着脸,一手负在身后走出了昭云殿。
侍卫们也不知道夜玄今天是发什么神经,他们生怕夜玄一生气,会干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最后还是不放心地跟了上去。
“殿下,我的好殿下,您走慢点呀。”侍卫们也是看着夜玄长大的,他们对夜玄的性格了如指掌,每当他被女帝骂得狗血淋头,他们就会上前安慰几句,次次如此。
说夜玄是从小被女帝虐到大的,但他也算是被这几个侍卫宠到大的,缺的是母爱,但有......侍卫爱??
夜玄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什么停下来脚步,回头问:“父君在苍穹宫么?”
他一停身后的七八个小尾巴也停了下来,他们纷纷摇头,几人见蔷薇点头,连忙站成两列,让她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蔷薇仍着一袭素白衣,脚步不疾不徐,停在夜玄身前一手斜放在胸前,行礼道:“奴婢突然想起来,君主大人有话让我带给你。”
蔷薇一向做事严谨细致,对于她慢半拍的禀报,夜玄有些不满:“你怎么现在才说?”
蔷薇低下头不敢看夜玄的眼睛,缓缓道:“奴,奴婢给忙忘了。大人说红叶圣女夜观星象,代表殿下的太阳星,与代表达瓦公主的太阴星本就相冲,一阳一阴,若求姻缘有始无终。”
夜玄愁眉微展,灿若桃花的脸庞终于有了喜色:“也就是说,圣女也不赞同本宫娶达瓦公主?”
蔷薇瞧他那副快要飞上天的模样,及时泼冷水:“但达瓦公主现已与殿下行过夫妻之礼,殿下与达瓦公主在太极观前,向十二长老们默誓过,殿下可是想反悔不成?”
夜玄背后张开的“希望翅膀”,在蔷薇语落之际瞬间粉碎,蔫巴的羽毛掉了一地。
侍卫们见状笑出了声,“蔷薇姑娘,殿下说话不算数也不是一天两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