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小事还需要过问本王么?”殷云翊不屑回答,清冷的墨眸看向了羽裳。
他这明显就是想把话语权交给羽裳,羽裳秒会意,唇角扬起一抹清浅的弧度,看向士兵道:“当然是先将他关入牢狱,然后我再提供他今日的犯罪证据。”
“他,他今天也杀人了?”士兵闻言不由打了个冷颤,瞳孔一瞬放大。
羽裳警惕地扫了一眼四周那些吃完饭,就沉浸于到处找人碰杯的人,俯身在士兵耳畔,耳语道:“被我阻止了,他的目标是羽琊。”
即便是耳语声,一字不漏地传入了殷云翊的耳朵内,他眼底闪过一抹微光,转瞬看向了对桌的羽琊。
士兵点了点头,道:“多谢王妃指点,那我今日先将犯人带回牢狱,明日衙门可能会传您去一趟,做个人证。”
“不用谢,你明日记得将赏金送到翊王府就行。”羽裳小声说了一句,眼瞧沈夫人尖利的目光朝自己这边看了来,她朝士兵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士兵得令后转身直径走出了国公府,走到门口与侍卫们交谈了几句,侍卫们便同意他用王府的骏马,带着沙暴回衙门了。
羽裳在宝成寺救下羽琊,害得碧瑶没完成沈夫人交代的任务,此时的她正红着眼睛,蹲在不远屋顶上,注视着正在剥虾的羽裳。
她的眼中充满了怨恨、厌恶、阴鸷、愤懑,红色瞳孔间泛起的浓浓烈火,将羽裳的身影包裹,渐渐将她化为灰烬。
“你让我见不了妹妹,那也别怪我无情。”语毕,碧瑶纵身跃下高墙,随意骑上一匹系在树桩上的骏马,朝衙门的方向追了去。
酉时一刻,宴席终于散去,国公带着羽琊,对着羽氏祖先的牌位,一一拜过后,正式将他的名字写进了家谱,这也是国公对他身份的认可。
有殷云翊在,沈夫人待羽裳如同亲女儿般,又是嘘寒问暖,又是让她有空常回家玩,羽裳内心直想道:我才不要!
江姨娘面对净空的拒绝,悲痛欲绝,回到国公府后,当着众人的面将平安符交给羽琊,便独自回到了院子,将自己关在了房间内。
羽裳躲不掉沈夫人的献殷勤,看见自己的母亲默默离去,却不能上前安慰,内心闪过一抹自责。
沈夫人知道羽琊跟着羽裳回来,碧瑶的事肯定是败露了,于是旁敲侧听地开口道:“碧瑶那丫鬟怎么没跟着来,从前看她在王府很是勤快,是出什么事了么?”
她说完还看了一眼羽裳的脸色。
羽裳不知道沈夫人突然提起碧瑶是想干什么,凤眸间闪过一分警觉,冷声道:“她身体有些不适,在府里养病,就没带她出来。”
沈夫人闻言暗自松了口气,眼瞧着羽裳也不想和她聊下去,她也不想硬找话题,于是随便敷衍了几句,就打着哈欠回房了。
宵禁将至,殷云翊不想在国公府过夜,见羽裳也没什么事了,寒声道:“还不走,留在这数星星呢?”
“再等我一下。”羽裳见周围的所有人都围在一起,为羽琊将来的仕途做打算,偷偷在殷云翊清秀俊逸的脸庞上吧唧了一口,还没等殷云翊反应过来,转身跑向了后院。
她此番是要去后院找采薇,询问竹青的情况,长姐改名羽清宁搬到叔父家去住了,她直径穿过寂静的晴院,走向了后院。
后院只有零星几盏灯是亮着的,采薇此时正在屋内绣着鸳鸯刺绣,一针一线地用银针穿过白布,绣得十分认真。
屋内还有几位正要就寝的丫鬟,她们一见羽裳进来吓得连忙用被褥蒙上了头,因为她们以前有意刁难过羽裳,现在羽裳当了王妃,她们还是丫鬟,自然是能躲就躲。
羽裳刚迈进屋来,采薇专注刺绣没有看见她进来,当她抬头刚想问柳絮明天吃什么,一抬头却看见羽裳那张绝世俏皮的脸庞,吓得手一抖,不小心用针扎到了指间:“哎哟——”
“别哎哟了。”羽裳知道采薇和自己一样是个小财迷,早在袖中准备了一文钱,塞在了她的手中,将她带出了房门。
采薇摸到钱后,立即觉得伤口没那么痛了,羽裳将她拉到院角落,连忙问道:“这几天,有查到什么吗?”
“有。”采薇顿了顿身,凑近她道:“竹清确是自杀上吊无疑,但他自杀前曾遭到过沈夫人的羞辱。”
羽裳蹙眉,“什么羞辱?”
采薇接着道:“竹清曾乘大小姐喝醉,在她的房间里留宿过一晚,沈夫人知道了狠狠地扇了他两巴掌,为了大小姐的贞洁,此事并没有公开。”
“竹清怎么可能和长姐.....”羽裳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采薇靠着墙,双手插兜:“我也是你这想的,我问过那晚守夜的阿伯,他说晚上没看太清,但是大小姐主动拉着竹清进房间的。”
羽裳看她那吊儿郎当的模样,不由摇了摇头:“也就是说沈夫人很可能为保长姐的贞洁,而找人杀了竹清?”
“沈夫人没有这么狠的心吧.....”采薇从裤袋内摸出方才的铜币,在空中抛了抛。
羽裳也觉得沈夫人为人母,因为不会因为竹清和长姐睡一晚,就要取人性命,这其中应该还有什么是她们暂时不知道的。
羽裳不敢让殷云翊等太久,沉吟了片刻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臭屁弹,交给了采薇:“你继续查,若有线索的话,拿着这个来找王府找我。”
“这,这什么啊?”采薇摸了摸小竹筒,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