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雨见状连忙跟着她上前小跑了几步,开口道:“王妃!此等危险的事还是奴婢.....”来做吧。
“来做吧”还没说完,羽裳便重新冲进了破茅屋,看着两方僵持不下的战斗,她连忙对着侍卫们使了个眼色,扬起了手中的臭屁弹。
侍卫们见状立即屏住了呼吸,而打手们还以为是毁灭性的炸弹,连忙扔下武器破窗而逃,就只剩下一个,个头大没办法破窗的沙暴。
须臾,羽裳猛地往地上扔了一个臭屁弹,随即只听“嘭”的一声,臭屁弹喷出了一股白色的气体,鸡蛋般的臭味顿时弥漫于茅屋上空。
沙暴见状连忙一个翻身,蹲在角落等待着“炸弹”的爆破.....
羽琊乘烟雾弥漫之际,屏息起身,从一团烟雾中伸出手,准确无误地夺过沙暴的武器,手腕一转,飞在了灰黑色的石墙上,插出了一条深长的裂缝。
羽裳被羽琊这矫健的身手看呆了,捂着小巧的琼鼻,内心又惊又喜,似月牙的唇角微微勾起。
羽琊左手臂被沙暴刺中,血迹染红了月长衫,他连忙捂住伤口,落在羽裳身上的目光闪过了一抹潋滟。
羽琊:是心动的感觉!
侍卫蹙起眉头,捏着鼻子闷声道:“将他拿下,我看过衙门张贴的告示,他就是连环杀人案的重犯,沙暴!”
话音刚落地,沙暴的脖子上被架起了数把锋利的长剑,侍卫们看着他的眼神,从厌恶到惊喜,因为活抓沙暴者,悬赏一百两黄金。
羽裳见羽琊脱离了危险,内心暗自松了一口气,随即转身离开充满臭味的茅屋。
羽琊见羽裳要走,三步并两步地追出了茅屋,开口道:“等等。”
屋外的空气果然清新了不少,羽裳放下捂着鼻子的手,回眸朝羽琊看了去,“公子有事么?”
“你们那木板上的名字.....”羽琊很想说是自己,但又不知道眼前这些人是什么来头,于是止住了嘴。
“噢,那是我小弟的名字,我今日特地上山来接他,不巧没接上。”羽裳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举步便要走向暮雨拿回自己的宝贝,却又被羽琊喊了住。
一道青涩清脆的声音传至羽裳的耳畔,“姐。”
羽裳从来没听见别人这样叫她,愣怔了一秒,目光略微迟疑地看向了面前的白衣少年,缓缓道:“你叫我姐?”
“嗯,我是羽琊。正好我也要回国公府,不如带我一起吧?”羽琊说完不自信地抿了抿嘴。
其实他对刚见一面的人,一向都很慢热,但不知为何,他一看见羽裳就觉得十分亲切。
羽裳从来没见过小弟羽琊,凭这少年一面之词,也不能确定他就是自己的小弟。
于是她眼底闪过一抹疑虑,问道:“你就是羽琊,可有证据?”
“。”羽琊从身侧斜挎的布包里拿出一本书册,随即他翻开蓝底封面,里面写着“羽琊”二字。
“这好像也不能证明什么.....”羽裳扫了一眼书册,见羽琊如此积极认亲,眼底的疑虑未减反增。
“对了,还有书信!”
羽琊忽然想起包里还装着国公前几日给他写的书信,连忙掏出递给了羽裳,用骨节分明的手,点了点上面的工整的小楷字:“父亲的字迹,你总不会不相信吧?”
羽裳半信半疑地接过书信,仔细看了一眼信封,又摸了摸顺滑的纸质,肯定地点了点头:“不错,是父亲的字迹。”
“那现在,我可以和你一起回去吗?”羽琊从羽裳手中拿回信封,放进了布包内。
羽琊在这深山上雇不到马车,加上被沙暴一行人耽误了这么久,若再等他走下山,雇车进城至国公府,估计那时天都黑了。
羽裳看着都快与自己身高齐平的小弟,微微一笑:“当然可以。”
“对了,请问你的名字是?”羽琊见她有意离开,连忙抬步追了上去,大声问道。
羽裳从暮雨手上拿回东西,边走下弯弯曲曲的石阶,边回道:我叫羽裳,你以后就将我裳姐吧。”
“谢谢裳.....裳姐。”羽琊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脸颊羞涩地飞起了一抹红晕。
是时,两人一路上有一搭没一搭闲聊了几句,不一会儿便来到了马车停靠的地方。
此时侍卫们将被打晕的沙暴绑在马身上,整装待发,一个个精神亢奋的,就等着羽裳下令回京,带着沙暴去衙门领悬赏。
须臾,羽裳让暮雨和羽琊先上马车,悄悄靠近马车前开路的侍卫,道:“你们这领了悬赏,我有没有份?”
侍卫们见到羽裳立即就笑开了花,“哎哟,这回多亏了王妃智勇双全,带领我们去后山解救人治,我们这才能抓拿沙暴,您当然有份了!”
“是啊,是啊。王妃您放臭屁弹时那个英勇瞬间,简直跟王爷上阵杀敌的狠劲有的一拼,简直酷毙了!”
羽裳被他们这么一考,整个人都快要飘了,她一脚蹬上车辕,坐进了马车内,隔着车窗对着侍卫们,唇角微勾:“那就这么说好了,五五分。”
话音刚落地,最后一个跨上骏马的侍卫,差点一个没坐稳摔在地上,他回头看向马车,道:“您一个人跟我们这么多人五五分,不带你这么玩的呀!”
羽裳听闻掩唇一笑,凤眸忽瞥向一直在看着自己的羽琊,顿时收敛起微笑,端正了神色问道:“你怎么会被宝成寺的打手盯上?”
羽琊仔细回想了片刻,愣是想不出答案,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一出赤霄就被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