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被铁链束住双手双脚的卷发男子,面部狰狞地横躺在地上,被一股无形地力量拖进了房间里。
是时,窗外的一阵萧瑟的秋风吹过,带上了房门。房间内的卷发男子,发出了一惨绝人寰的惨叫声。
刺耳的惨叫声一出,羽裳连忙捂起耳朵,胆小地缩在了楼梯口处。
她蹲在木梯栏杆旁,颤抖着身子缓了好一会儿。凤眸无意瞥向卷发男子消失的房间,这才发现,那是她所居住的雅房!
“要动刑,也别在我房间动啊!”羽裳不知哪来的勇气,连忙从地上站起,推开虚掩的房门冲了进去。
“不,不要啊——”卷发男子躺在地上不停扭动着身子挣扎,像一只无意跳上陆地,不知所措的鱼。
羽裳蹙起眉,顷刻,扫向一旁两手执十多把刀具的柳伺明。
他看着羽裳,唇角忽咧起了一抹生,你也想尝尝刀的滋味?”
“你仔细看看我是谁。”羽裳扬起凤尾,毫不掩饰悦耳动听的声音,姿态娴雅地上前了一步。
羽裳的声音很有辨识度,柳伺明听闻连忙将刀具背在身后,对她行了一礼:“属下拜见王妃。”
“若我没来,你可是要闹出人命啊?”羽裳悠哉地走进房间,旋即自美人榻坐下,姿态柔美地支起下巴,双目间揉杂着一抹清冷。
柳伺明听闻连忙跪下,手中的尖刀散落了一地。只见他垂下头,道:“王,王妃您听我解释,这位便是王爷派我追踪的卷发男子,是福船上的那一位.....”
“停,我知道了!”羽裳经他这么一提醒,脑海又重新浮现出那日,卷发男子偷窥她沐浴的那一幕,连忙开口制止道。
柳伺明抬起头,看了一眼神色复杂的羽裳,缓缓道:“请问王妃,这人要如何处置?”
“当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语毕,羽裳勾了勾修长的食指,示意柳伺明靠近来说。
“既然他如此喜欢.....那不如就.....”羽裳附在柳伺明的耳畔低语了几声,柳伺明听闻眼前一亮,直呼内行。
片刻,柳伺明收刀起身,将地上的卷发男子拖出房间,执行起了羽裳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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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晌午,蔚蓝色的天空,在深秋时节,一尘不染,晶莹透明。路边红通通的苹果,把树枝都压弯了腰。
羽裳依旧穿着昨日那套长青衫,如约来到了县令府后门,伸手摘了一个红苹果,吹了吹上面的落灰,便啃了起来。
是时,她将苹果啃成果核,远处一位身着桃粉双雁装的女子,从后门姗姗走来,伸手抱住了羽裳的腰身,像昨日那般靠在了羽裳的肩头。
羽裳还没来得及看清女子的脸,只觉得腰间一紧,慕容美美的手似乎比昨日更细了些,死死地箍住她的腰,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羽裳连忙拍着腰间的手,叫唤道:“美美姑娘,你见到我不需要这么激动的.....”
“谁是慕容美美了,我是慕容兰兰。”慕容兰兰依旧保持着抱着羽裳的姿势,眼前闪过一抹阴鹜,手腕上的力道又紧了三分。
“兰兰?”羽裳低头看向了,快把她腰带扯松了的慕容兰兰,样貌比美美精致些,身材苗条,胸前.....一片平坦。
还没有美美一半可爱!!
是时,羽裳一手护住松垮的腰带,一手握上慕容兰兰的双手将她甩了开。结果慕容兰兰刚被甩开又跟个赖皮蛇一样,赖回到羽裳的身上。
“你究竟想干嘛?”羽裳拿她没办法,只得握着腰带,稳住“男人”的最后一丝尊严。
慕容兰兰见她这副被调戏,害羞脸红的表情,噗嗤一笑,停下了手上动作。
她双手抱臂打量着羽裳,缓缓道:“一介书生连个小女子都打不过,你要怎么娶我姐姐呀?”
“娶?我可没说过要娶她。”羽裳警惕似的往后退了几步,抚平了慕容兰兰抓褶皱的青长衫,又抬手擦了擦额角细密的汗珠。
慕容兰兰怒瞪她,两撇小细眉蹙起,疑惑道:“你竟然不娶,可姐姐昨晚......”
“兰兰,你离他远点!”后门忽然冲出一位拿着扫帚的嬷嬷,将慕容兰兰拉回,呵斥道。
“奶娘,他不是坏人.....”慕容兰兰站在容嬷嬷身后,一瞬变得乖巧起来,收起方才的调皮任性。
容嬷嬷闻言斜睨了一眼羽裳,只见她唇红齿白,肌肤白皙透亮。一袭青长衫仿佛为她量身定做般,服服帖帖,将她那高挑秀雅的身材,展现地精妙绝伦。
她忽想起昨日慕容美美气若游丝,都不忘赴约之事,气地一跺脚,指着羽裳道:“你姐姐就是被这个小白脸所迷惑,你可千万不要上他的当!”
“迷惑?什么是迷惑?”慕容兰兰抚着身前的麻花辫,缓缓道。
容嬷嬷垂眸,摸了摸慕容兰兰的小脑袋,微笑道:“兰兰乖,总之以后遇见这种人,离得远远的,准没错。”
羽裳眺望着后门,一心装着慕容美美是否会前来赴约,压根没闲功夫听她们俩说话。
“嗯,我听奶娘的。”慕容兰兰看着漫不经心的羽裳,对她做了个鬼脸,旋即跟在容嬷嬷身后走进了后门。
“喂,你们别走啊,美美呢?”羽裳回过神,连忙叫住了要消失在后门的两人。
“美美小姐可没空搭理你这穷书生。”容嬷嬷站在台阶上俯视着羽裳,唇角上扬的弧度,掺杂着恶毒。
“你不呛人不会讲话了是吧?”羽裳蹙起柳眉,刚撸起袖子打算上去和容嬷嬷干一架,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