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位狼牙教徒手中的黑色长弓,已经搭上了箭矢,正瞄准着凉歌的眉心。
凉歌蹲在地上浑身都打着哆嗦,他紧闭着双眸,慌张道:“谢满舟在这下面!”
一狼牙教徒大胆走上前,举起手中的弯刀,挑起了凉歌的下颌,让凉歌不得不抬头看着他。愤懑道:“你糊弄谁呢,大师兄早就死了,还是你埋的。”
凉歌瞥了一眼离自己不到半米的银箭,连回话声音都在颤抖:“我没埋,我给扔舱洞里了,我想救他。”
凉歌此言不假,谢满舟虽身为狼牙教徒,恶名远扬,但他从来没有滥杀无辜,在江湖上也称得上是条好汉。
英雄惜英雄,凉歌不忍心看谢满舟就这样死去。
于是就骗了虞恺说,谢满舟已经被自己扔到乱葬岗喂乌鸦,其实他却把谢满舟,悄悄带回了舱洞照顾。
手持黑色长弓的狼牙教徒听闻,泪眼婆娑,拉着黑色长弓的手不停地抖,缓缓道:“快,快把师兄放出来!”
“你,你别激动!”凉歌在两位狼牙教徒的默许下,颤抖着双手,按下了桌案下的开关。
甲板下的机关齿轮开始转动,甲板上的两侧机关蓦然大开。
当两位狼牙教徒都伸长脖子,往打开的甲板下看时,舱洞内忽传来一句女人的清脆声音。
“喂,他们是在叫你吗?快说句话。”羽裳看着一动不动的谢满舟,生怕他归西了,连忙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谢满舟缓缓睁开鹰眼,白了羽裳一眼,心想道:大姐,你看我这将死之人,还有力气说话吗?
船舱内的两位狼牙教徒听闻女声,一瞬瞪大了眼睛,互相对视了一眼,又齐齐看向凉歌,不可思议道:“你竟然还如此贴心,给大师兄找了个女人?”
凉歌顿时蹙紧了眉头,喉咙一紧,竟说不出解释的话来。
狼牙教徒们见状,顿时收起了针对凉歌的武器,两眼放出了精光,崇拜道:“我们大师兄可不喜欢女人。你是怎么做到让他们在一起呆那么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