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和先生,济是久闻先生大名,今日得见,当乃三生有幸。”许济得到先回的兵卒禀报,言已接到贾诩,许济闻言后,便带着曹昂亲自来到辕门,迎接贾诩。
“武威贾诩,见过伯雅先生。”贾诩见许济出辕门相迎,倒是有些受宠若惊,赶紧拱手回礼。
这时许济又拉来曹昂,对着贾诩说道:“这是我主长子,名为曹昂。”
“小子昂见过文和先生。”曹昂会许济之意,向着贾诩便是躬身一礼。
许济将曹昂拉过来,一是因曹昂乃是曹操长子,出营迎接,以示重视;二则因许济清楚,这贾诩其人非同一般,为了将来曹昂可以顺利接班,现在就须替他找好班底,而这贾诩,便是许济为曹昂拉拢的大才之一。
“见过公子。”贾诩同样回身一礼。
见二人已经相识后,许济笑着开口:“文和先生,且先随济入那大帐,济已命人备好流食,替文和先生接风洗尘。”
“那多谢伯雅君了。”贾诩之前本就打算投靠曹操,只是因为形势不明,还欲再等等看。
既然此时已入了曹营,贾诩便已经决定,正式投靠曹操阵营。
许济领着贾诩来到帅帐,命人将酒食送上后,便与贾诩相谈了起来。
许济亲手为贾诩斟了一盏酒,道:“先生今日归于我主,亦同归于朝廷,此乃朝廷之幸,天下之幸。”
“诩不过一普通文士尔,如何能得伯雅缪赞。”贾诩很是谦虚的回道:“昨日,诩便于筏上远观伯雅,见伯雅器宇不凡,便能观伯雅君之才,今日诩能与伯雅相见,当敬伯雅一盏。”
贾诩说完,便与许济二人同饮。
许济饮完,放下酒盏,开口询道:“文和先生,如今你归于我主,只怕先生家眷会被荆州军迁怒。”
“多谢伯雅君关怀,诩的家眷非在那荆州军中,而在北地太守段煨段忠明处,诩与他乃是同乡,有他庇护,诩料想家小当应无碍。”
许济闻言后,轻轻点了点头:“先生料想周全,如今段煨亦有归朝廷之心,想必退了这荆州军后,到时济向主公禀明,派人前往北地,将先生家小接往许昌,到时也好一家团聚。”
贾诩闻言,脸上也是露出微笑,但心中却是腹诽,什么一家团聚,不过是想将家小接往许昌,怕自己以后再临阵去投别人。
不过贾诩也知许济这般做的原因,之前自己先投牛辅,后投李傕、郭汜,因见天子受欺,心中不忍,又为天子东归出谋划策。
本想寻一处安心处世,不愿再为这乱世所扰,便去投了同乡段煨,可惜段煨在表面上对自己十分礼遇,但自己之前为西凉军出谋划策,导致在军中素来很有威望,为段煨军所敬服,段煨心里怕自己夺其兵权,导致自己心中不安,于是自己又将家小托付段煨,投了张济。
哪知投了张济后,张济听得李傕、郭汜鼓动,又要去洛阳劫那天子,自己之前在文武百官的好印象,顿时又没有了。
自己是每逢一处,都要给人出谋划策,本想低调做人,但上天偏偏不允许。
贾诩拿着酒盏,朝着许济敬了一盏,口中叹道:“这乱世之中,有的人一生大起大落,大悲大喜;有的人一生安逸,毫无波澜;有的人困苦难活,生死常伴……而诩这一生,并未多求,只想在这乱世好好活过一世,便已足矣。”
许济见贾诩酒盏已尽,上前为其添了一盏,口中亦是叹道:“文和先生所言精辟,但这乱世,终究让人身不由己。”
许济又拿起自己的酒盏,将其举起:“来,为文和先生所愿,济敬文和一盏。”
二人又将酒盏酒饮尽后,旁边的曹昂,立马将二人添上,贾诩见此赶紧拱手一礼:“多谢公子。”
而许济却是脸露一笑,口中长叹道:“济之愿,便是随我主平定这乱世,让天下之人,都能好好活过一世;
而济亦将自己平生所志托付于我主,若济还能活三十年,当助我主十年平天下,十年养百姓,十年致太平。”
“伯雅大志,只是这天下诸侯皆非易与,恐这十年,平天下难矣。”听着许济之言,贾诩心中虽佩服许济之志,但却不相信许济和曹操等人能做到。
“那倒未必,文和不知我主其人,若是明了,必不会这般说。”许济将酒盏中酒一饮而尽,朝着贾诩言道。
听得许济之言,贾诩亦是来了兴趣,疑惑问道:“不知司空其人,在伯雅看来,究竟如何?”
这时曹昂,也在一旁带着好奇目光看着许济,为许济刚刚饮完的酒盏,又重新倒上了一盏。
许济拿起酒杯,看着二人淡淡笑道:“我主乃大丈夫,真英雄也。”
贾诩闻言,继续问道,“伯雅言司空可十年平天下,又有何由?”
许济起身站起,看着二人言道:“如今汉室倾颓,诸侯竞起,然观我主之行事,其之治戎,深沉谋远、腹蕴万机,行军驻顿,法令严肃、变化如神、略无遗算,若孙武、白起之流也;
再言我主其之用人,拔人物则不私于党,负志业则咸尽其才,仁恕爱士、厚抚武卒,敦睦劝勉,封赏赐赠、遍及仆奴,故文武将士,咸思效命,欲报我主知遇之恩,可谓君臣相和;
且我主拥天子举大义以诛凶残,因智勇以致其强,如今时势已成,文和,汝观以我主文韬武略,天下诸侯何人可敌。”
二人听着许济说完,脸上带着一丝震惊,曹昂震惊在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