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中,这几日来,有近三万黄巾归返祝阿,知那徐和、司马俱等贼首已死,前来投诚,如今属下已在城外独自设了一大营,将其安置,只是这粮草……”
自许济命士卒将徐和、司马俱等黄巾贼首射杀后,已过了数日。
此时潘璋正与许济立于城头,向许济禀道。
“文珪,”许济一边看着城下陆陆续续从远处归来,欲要投城的黄巾军,一边淡淡说道,“且将这些黄巾编入兖州军中,从之前兖州军内,寻一批此战立下战功的将士,将其尽升一级,而那黄巾军则编于他们麾下,严令不得苛待,当一视同仁。”
潘璋闻言,拱手唱道:“遵命。”
“嗯,”许济点点头,又接着对潘璋说道:“那黄巾军中若有勇士,也可择优选为什长、伯长也无不可,至少还是得选几个黄巾为表率,安抚其心,当然,若是有残杀百姓者,不可参选。”
“诺”。
这时许济又靠到潘璋耳边,轻声说道:“那些残杀百姓的黄巾贼,汝可于暗中将其处理,记住,莫要被人发现。”
潘璋转头看向许济,脸上带着错愕表情,只是还未等潘璋回话,许济又重新直视前方,口中接着道:“待今日起,那归降的黄巾军以后便是我兖州官军,犒赏兵响一并发之;
当然,若是其中有图谋不轨者,以叛逆之罪,就地格杀。”
“是,属下领命。”潘璋对许济的诸般命令心中生出不少惊愕,从未见过文士如眼前许济这般,如此的杀伐果断,潘璋对许济佩服,已是五体投地。
而在城外的黄巾降兵第一时间听说了官军主将欲将其编入兖州官军;且器甲粮响在归返兖州后与官军无异;还要在其内选拔勇士,担其官长,顿时黄巾军中那些自恃有些勇武的兵卒,一个个开始摩拳擦掌,欲要成为官军后,立下一番功业。
数日后,许济领着大军朝着济南黄巾的大本营东平陵而去,数万的黄巾降兵亦在其内。
许济此行,为的就是收拢济南黄巾十数万妇孺百姓。
行了三日,待到东平陵时,这黄巾守卒尚有七千,许济并没有对其劝降,而是命人假扮徐和的归返大军,将城门诈开,直接将城池夺取。
待入得城内,经过一日休整,许济将守城士卒、百姓都聚集于空旷之地,向其喊道:“我乃是兖州治中、司农令丞许济,此番来此,只为讨伐为逆;
如今徐和、司马俱等贼首俱已伏法,朝廷体恤尔等,不欲再行杀戮之举,只要尔等迁往兖州,朝廷可既往不咎,但若是冥顽不灵,想着逃脱继续为祸,那别怪济令下无情。”
许济说完,又向身旁的潘璋暗暗一颔首,潘璋会意,于是之前数百个混在百姓中黄巾降卒开始行动起来。
“听闻兖州正在屯田,让我等百姓俱能活的下去,小人愿去兖州…”
“这兖州官军对我等一视同仁,不曾歧视我等,我也愿去那兖州…”
“俺听说兖州给地给咱种,不须再当兵上那战场,俺也去那兖州…”
“我也愿意去往兖州……”
“……”
自有第一个站出来,言要去兖州后,那些黄巾士卒、家眷就已心中思索,考虑是否要离开故里,去那兖州。
但当数百个许济暗中安排的黄巾降兵一个个站出来后,那些东平陵的黄巾家眷兵卒,亦是一个个跟在其后,一时间,为了争取能去兖州,差点发生混乱。
许济与潘璋对望一眼,口中微微笑道:“文珪,可命士卒安排维护秩序,莫要生出乱子;另再派人去那泰山府,让吕府君速从鄄城调粮,接应我等。”
“诺。”潘璋领命后,便带着几个亲卫下去安排去了。
待许济等人将东平陵百姓迁移诸事安顿好后,已经过了数日。
而许济此时又领兵去了乐安,与之前诈取东平陵一般,许济命人假扮为司马俱的回返大军,将乐安黄巾军的老巢高苑城门骗开,夺了城池。
而许济又如出一辙,使用之前于东平陵的办法,前前后后又用了六七日,将乐安郡的黄巾家眷安置好,随即便将其欲往兖州迁移。
待诸多事定,许济领着乐安之民回到东平陵时,两地黄巾家眷相加,已有近三十万人。
因许济的迁民之举,导致济南、乐安两郡国,几乎人口一空,百姓只存十之三四。
三日之后,之前归降的数万黄巾尽数收编于兖州官军旗下,除去提拔了一些骁勇的黄巾头领为什长,伯长,其他还多皆是士卒。
但即便如此,许济此番命令也给了那些黄巾盼头,因为许济有言在先,以后再无青州黄巾,皆为兖州官军,若有功劳,尽皆封赏。
除开这些,许济还取出两郡黄巾之前所储的钱粮,大犒麾下将士,便是新降黄巾也有一份。
尤其是许济还特地分出一份口粮交予那近三十万的黄巾家眷,虽然不多,只有两三日分量,但是这番作为,顿时为许济博得了黄巾降兵的效忠之心。
于是,为祸数载的青州黄巾彻底被收编,日后青、兖交界,将再无黄巾为祸,而兖州百姓,亦可得暂时安宁。
许济令潘璋清点了一下军卒伤亡,发现战死兵卒不过千余,而黄巾也只有万余的伤亡。
许济问得潘璋汇报后,叹了口气,下令将之前战死的曹军骨灰收好,准备回返兖州后,将其安葬。
而在大军开拔之前,许济已连遣数十名斥候日夜赶往兖州,先让泰山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