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次见到摄政王妃的时候,也是看到她脸上的留疤了的,可她现在这光洁的面上,哪里像是有留疤的样子?”
“许就是面上的留疤没有了,摄政王妃的容貌才变化这么大吧?可她那面上的留疤听说可是娘胎里带出来的,那么多年了都没有消失,怎么现在一会就不见了呢?”
“摄政王妃的舞跳得这么好,长得又这般地美,简直堪称是绝色了啊。原以为摄政王是娶了一个丑女回府,没想到娶的居然是一个这样的绝色美人……”
“这有什么呢?你可别忘了她现在还在肖想太子殿下。”
“……”
众人的议论声之大,也足以说明众人在看到苏菱衣突然的容颜转变的时候,心中是如何的震惊了。
而在苏菱衣的面纱被打下来的那一瞬,萧寒绝同样也是看到了苏菱衣那般的绝色面容。
在那一瞬,也似是有什么东西在他们二人之间静止了的。
而萧寒绝在看到苏菱衣那般的绝色面容之时,脑海中所浮现过的,更多的还是惊讶。
萧寒绝已经见过苏菱衣那面具之下的真容两次。
一次是在驿站的时候,萧寒绝看到了苏菱衣被风扬起面纱之下的那张满是留疤的脸。
一次则是前几天的晚上,萧寒绝扯下了苏菱衣的面纱,结果只看到苏菱衣的面上涂满了黑乎乎的不知何物的东西。
在这二次所见苏菱衣的真容之下,萧寒绝可谓看到的都是甚丑的苏菱衣。
所以现在看到这般绝色的苏菱衣,面上自然是闪过惊讶了。
与此同时的,萧寒绝想起了前几天夜晚他所扯下她的面纱的那一次,除了看到苏菱衣涂了药膏的丑颜外,他与苏菱衣还……
想到此,萧寒绝望向苏菱衣的目光中,不由得多了几分炙热。
而似是感觉到了什么,苏菱衣竟是不觉寻着这道炙热的目光望了过去,正对上了萧寒绝的目光。
不知怎么的,苏菱衣当即面上微微红了红。
但很快,她转移了目光,面上的微红也就降了下去。
接着,不管周围人的议论之声,不管周围人对她的容貌的啧啧称奇。
苏菱衣收敛了心绪,走向了那主座之上的北齐后。
那一袭红衣,身姿步态之曼妙,容颜之绝世,每走一步,她都仿若是可以扣人心弦。
甚至是同为女人的北齐后,都是不由得心颤了颤。
与此同时的,北齐后此时还暗里攥紧了拳头,望向苏菱衣的眸色中,也是多了一抹凌厉。
苏菱衣在走到主座的近前后,便对北齐后行礼道:“皇后娘娘,臣妾的献舞已经表演完毕。”
虽是行礼之态,那般的音容气质,气势上却是丝毫都不输北齐后,甚至北齐后近距离多看了苏菱衣一眼,都要被苏菱衣震上了一震。
北齐后原本就攥紧的拳头,不由得又是攥得更紧了一些。
原本就已然变得凌厉的目光,此时也已是变得更加凌厉。
事实上,这还是北齐后自见到苏菱衣以来,第一次这般地正眼看苏菱衣。
原本是想借着让苏菱衣在宴会上出丑来贬低那萧寒绝。
没想到这献舞也好、还是去了她的面纱也好。
都是不仅没有让苏菱衣被众人耻笑、以此来达到贬低萧寒绝的目的不说。
反而这苏菱衣是桩桩件件之事都在出彩!
而这一切又是怎么回事!
不管是苏菱衣的六艺不精也好,还是她的丑容也好。
这些她北齐后从前都是知道的。
可怎么今日在这祈福宴会之上,怎么她的所有事情都是变成这般了!
莫非,是那萧寒绝搞的鬼?
似是有意无意的,北齐后那凌厉的目光就扫向了座下离她不远的萧寒绝,想要看出些什么来。
但她的视线才刚触到萧寒绝一眼,她就被萧寒绝的整个气场给震住了。
萧寒绝则是感觉到了北齐后的目色,却是连一个余光都不曾给北齐后,只是嘴角含了一抹冷笑罢了。
反而的,在现在这个时候,萧寒绝对离他更近了些的苏菱衣关注更多了一些。
这个女人,有点意思。
萧寒绝微微勾了勾唇。
北齐后则是在被萧寒绝简简单单就震住后,眸色中迸出了一抹火光。
但稍纵即逝。
她收敛了一番情绪,对座下的苏菱衣道:“嗯,你回去吧。”
又是对身后的公公道:“请下一位贵女为祈福宴会表演吧。”
那般端着皇后架子的模样,仿佛她刚刚眸色里迸发出的凌厉和火光根本是不存在。
但暗里的,她却是阴狠暗想。
便是现在苏菱衣的表现出乎人的意外又如何,今日她给他萧寒绝准备的大礼,还在后头!
现在的所有一切,都不过是开胃菜而已!
只是苏菱衣就这般在宴会上出彩,让眼下的情况出乎了北齐后的意料,事情刚一开始情况就似有些不对。
还是让北齐后的心里有些不舒畅。
但想着她接下来还安排了的一切,她的心里还是扭曲地好受了许多。
而虽说北齐后的情绪隐藏得很好,但苏菱衣还是暗里看出了北齐后神色中的端倪。
因为北齐后的出声说话,现场顿时安静下来许多。
但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众人望向苏菱衣眸色里的艳羡和称赞还是显而易见的。
苏菱衣退回座位之后,只听那公公尖声一声道:“请京兆府尹府苏府嫡次女苏涵儿献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