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成想在后院就碰到姐姐了!”
“涵儿的伤的确是姐姐所为,如非如此,难道涵儿还会故意刺伤了自己来冤枉姐姐不成!”
“父亲明察啊!”
苏涵儿边说着,那暗里藏着狠光的眼中还边有眼泪掉了出来。
那故意显露出来的受伤了的手,不仅是触了苏父的心,也狠狠触了范氏的心。
尤其是范氏,先前还怀疑苏涵儿的伤到底是不是苏菱衣所为。
现在来看,自己女儿怎么可能真的伤了自己来冤枉苏菱衣呢?
况且,两年不见,苏菱衣如今成了摄政王妃,的确比从前要不同了一些。
苏父回想起苏菱衣和苏涵儿的话,倒是神色中露出了狐疑。
但看着苏涵儿的伤口和面上扑闪的泪珠,面上的气愤却也丝毫没有散去。
他捋了捋胡须,未言。
范氏在这时也对苏父抹了抹泪道:“老爷,您别听涵儿胡说。菱衣虽然去了庄子两年,如今的性子也变了不少,但妾身断然是不信菱衣会做出那等陷害涵儿的事来的。涵儿的伤口,必定是她自己不小心,用簪子……”
话说到最后,连范氏自己都说不下去了,一副自己不敢相信的样子,好似是在帮苏菱衣说话,实则透露出根本就是苏菱衣害了苏涵儿的样子。
苏菱衣一身摄政王妃服制,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她们演戏,心中只是冷笑不已,做冷眼旁观。
但一袭面纱遮住了半边脸,叫人看不出她的真实情绪来。
苏菱衣的水眸落在了苏父的面上,静静等着他的回答。
很快,只见苏父凌厉的视线扫过在场的众人,最终视线落在了苏菱衣的身上,面上更带怒色道:“孽女,涵儿的伤就在此,难道涵儿还拿此陷害你不成!”
“为父不管你和涵儿因何去的后院,今日你伤了涵儿,为父不严惩了,传了出去,倒叫人再指责我苏府的家教!”
“让你去了庄子两年修身养性,没想来回来了,还是这般的不知检点!连残害嫡妹的事都做得出来!”
如果范氏不说起两年前苏菱衣去庄子的事,现在苏父或许还想不到苏菱衣两年前失贞一事对苏府的名誉损伤。
如今想起苏菱衣两年前失贞之事,加之如今苏涵儿受的伤,自是更让苏父为之生气。
眼见苏父发怒,苏涵儿与范氏皆是暗里对视勾了勾唇。
苏菱衣则是水眸深了深,冷笑更甚。
任谁都能听出来此番苏涵儿在后院受了伤是有问题的。
哪怕此番的确是苏涵儿受了些伤害,但在这样的情况下,连任何细问都不问就这么责怪于她,这还真是她的好“父亲”!
不过想想原主这些年在苏府的日子,虽然苏父没有直接动手给原主伤害,但他一次次对苏涵儿和范氏的纵容,如何不能说他也是让原主凄惨的凶手之一呢?
不过现在她来自二十一世纪的苏菱衣接手了这具身体,所有的欺负,都必将让你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苏父怒一拍桌案,指着苏菱衣就怒道:“来啊,把这个胆敢残害嫡妹的孽女拉下去,打五十板子!”
苏父怒目圆睁,发出的命令似是丝毫没有回旋的余地。
苏涵儿和范氏暗里的阴笑更深了。
已经有下人拿着棍子向苏菱衣走了过来,正要无礼地将苏菱衣拉下去。
却在此时,苏菱衣清冷一声:“本王妃是摄政王妃,谁敢对本王妃放肆!”
一句言语,声色不高,却是将在场所有人都震慑了一番。
连带苏父正眼瞧了眼苏菱衣,有一瞬都觉得苏菱衣跟从前大不一样了。
但在细细看来,这苏菱衣除了戴上了面纱外,还是与从前的苏菱衣一般模样,也说不出哪里不一样了。
下人自是不敢再对苏菱衣近前。
范氏率先反应了过来,目色闪过一阵阴狠,苏涵儿在这时故作哭诉对苏父道:“父亲,不仅是涵儿和母亲在姐姐手里受委屈,姐姐成了摄政王妃后,连您也不放在眼里了啊。”
苏菱衣听了苏涵儿的话语只是冷笑,又水眸凝着苏父,声色清冷道:“父亲只听妹妹和姨娘的只言片语就要重罚本王妃,不怕罚错了人吗?”
苏涵儿是你女儿,难道她苏菱衣就不是吗?
最后一句话,苏菱衣没有问出来。
但她那望向苏父的水眸,却是着实又将苏父震了震。
五十大板来打一个弱女子,她这具身子,不死也要半残了!
她这个父亲,当真是好狠的心!
这样的人,也配做她的父亲吗?
苏菱衣的水眸一闪而过怒意,但与此同时的,她的胸口闪过一丝的疼闷。
这不是属于她的,而是属于原主的。
原主留在她体内的那一缕残魂,还并未散去。
苏父接触到苏菱衣含着质问和幽怨的眼神,登时就震了震。
那震慑不是因为什么感情的触动,而单纯地只是因为害怕。
但只不过一瞬,想着她苏菱衣竟敢这么无礼地对他,他登时就更怒了,怒目圆睁道:“反了天了,真当你如今是摄政王妃,我就不敢动你么?”
此时的苏父,俨然是一副权威被挑战后、怒气加重的模样。
虽说苏菱衣如今是摄政王妃,断没有苏父一介大臣也有资格处罚的道理,尤其是苏菱衣亮出了她的摄政王妃身份后。
但……
苏父继续怒声道:“王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我乃堂堂顺天府尹,本就可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