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止了步子回身。
苏菱衣又道:“前番我在街上的时候,碰见了有什么‘妖人害人’之事,你此番出府,再去打听打听这事现在如何了。”
虽说那日在街上所碰之妖人所害之人的确死相不一般。
但若说那人是有什么不寻常的死法她信。
说那人是被妖人所害而死,尤其那日在处理这妖人害人一事之人,口里还牵扯出了皇上皇后,不仅如此,如今这妖人害人之事,还是她那个渣爹所管的顺天府尹所主事。
她便总觉得,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来。
虽说她穿越一事有些匪夷所思,但真说这妖人害人之事,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的。
清秋听言道:“是。”
是夜,看起来平静,却也似是已有不少的事情发生。
过了一夜,今日就已是宫中的祈福宴会举办的日子了。
苏菱衣从萧寒绝送来的衣裙里选了一套喜欢的衣裙换上,清秋又是帮苏菱衣精心装扮了一番。
清秋虽然从前是武学世家的小姐,但是手却也是巧,在帮苏菱衣打扮之后,苏菱衣在装饰是上着实是提色不少。
苏菱衣走到王府门口的时候,萧寒绝已经在马车轿上等她了。
像这样的宫中宴会,若是参加,需要苏菱衣和萧寒绝同坐一乘马车轿参加。
萧寒绝今日穿的仍是一袭红黑为底色的长袍,虽并非是摄政王的服制,却穿在萧寒绝的身上,依然是霸气无比。
而萧寒绝的相貌英俊,一尊王者般的气场,在王府的门口,已经是引得不少人侧目,同时,也是让人根本不敢靠近。
原本因为萧寒绝那强大的存在感,众人所有的注意力都是不由地放在萧寒绝的身上。
但当苏菱衣一袭红裙走出来的时候,又是有不少人的目光都转移到了苏菱衣的身上了,且在见到苏菱衣之后,众人都是不由得眼前一亮。
只见此时的苏菱衣一袭红色天香锦裙,头上挽着一枚血玉梅花发簪,面上带着轻薄的面纱。
装饰并不多,因为面纱的阻拦,也叫人看不清脸。
但就是这般的苏菱衣,在众人见到之后,都是不由得惊叹出声。
时过三日没有见到萧寒绝,三日前夜间之事倒已在苏菱衣和萧寒绝二人之间淡忘了许多。
但当二人视线交融的时候,二人之间还是不免生起一种有些异常的氛围来。
因为这异常的氛围,原本步态十分平稳的苏菱衣,在那一瞬却是不由得结了结。
而萧寒绝的目光并没有移开,二人之间那种异常的氛围并没有消失,但苏菱衣在结了结之后,还是端了端步子,甚是正常地行向马车轿,坐上了马车轿内萧寒绝的一侧。
原本并不算大的马车轿的空间,此时似是变得更小了。
萧寒绝望向苏菱衣,道:“王妃叫本王好等。”
冷声之言,倒是不由得让苏菱衣颤了一颤。
苏菱衣的水眸回望向萧寒绝,唇角勾了一抹弧度,声色之中看似没有什么起伏地道:“王爷原也可以先走。”
那晚上的事她还没有跟他计较,他倒是先来质问她了么?
他不想等她的话,他本来就可以先走,难道她还能拦着他吗?
而且,她分明看到他只比她先出来不久!
萧寒绝听言冷冷地勾了勾唇,道:“是么?看来王妃是丝毫不在意叫人看见本王与王妃进宫不同乘轿、让人知道王妃在摄政王府的名头根本只是空壳了。”
苏菱衣听言顿时噎了噎:“你!”
一侧眸,正对上了萧寒绝那侧扫向她的目光。
那目光冷冷的,幽幽的,往深里看,却根本看不见底,而此时那目色之中,除了冰色之外,有好似还有一种其他的色彩在萦绕。
有一瞬,苏菱衣好似觉得自己的目色被吸了进去。
也是那一瞬,苏菱衣的心不知怎么的就紧了紧。
在那一瞬,苏菱衣也是霎时不知怎么就觉得,在萧寒绝那冰冷的外表之下,好似还藏着一些什么别的东西。
而下一秒,苏菱衣最终是道:“那我谢谢王爷等我了!”
按萧寒绝这么说起来,萧寒绝这么为她着想地等了她,她的确是该谢谢他!
而他也的确是最好不要先走,不管她拦不拦他。
萧寒绝在听了苏菱衣此言之后,才移开了目光。
不知是否错觉的,在萧寒绝侧头的那一瞬,苏菱衣似是从其中看到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但这抹笑意稍纵即逝。
马车轿已经驶动了起来。
摄政王府跟皇宫并不算远,所以经过了一些时候后,载着苏菱衣和萧寒绝的马车轿便已经进了皇宫之中。
相比与苏菱衣和萧寒绝二人同期进宫的轿子,这摄政王府的马车轿着实要豪华壮阔得多。
而宫中之人、以及入宫之人知道这是摄政王府的轿子,都是不由得对这轿子多了些敬畏。
苏菱衣已经不是第一次进宫,但因为皇宫之大、这次要去的地点和上次去的地点不同、马车轿所经过的位置也不同。
加之萧寒绝的气场之大,让马车轿内的空间显得有些狭小,自进宫以后,苏菱衣的注意力边也有许多放在了继续观赏宫中之景上。
当然,因为上次已经入过一次宫,到底满足了一些好奇之心,所以这次对宫中之景的观赏,已经让苏菱衣提不起像上次那般的兴趣。
由是,苏菱衣有些兴趣嫣然。
但在这时候,苏菱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