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拿着一把玉扇,一扬手,仍是那般不染纤尘的模样。
而他的玉扇所指,明显就是眼前那叫嚣男子持匕首的事。
那致美楼的人简单地向着梅昭南讲述了一般现在的情况:“禀东家,此人来致美楼讹诈闹事,我们正要将他们扭送到衙门,此人便亮出匕首了。”
“哦?”
梅昭南不过是轻应一声。
一个眼神,他身边跟着的一位随从就一个飞身到了那叫嚣男子的身边。
那叫嚣男子还没反应过来,他手中的长匕首就已经被随从给拿掉了。
那叫嚣男子愣了愣。
又是不过一瞬的功夫,那叫嚣男子已经被随从给制住,根本动弹不得。
那叫嚣男子自知是遇到厉害的人了,言语中泛了些害怕道:“放开我!放开我!”
却被那小厮一捂嘴,他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此时,那被苏菱衣喷了药水后,已经从中毒过敏状态转换为嗜睡状态的倒地男子也醒了来。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他就已经被和那叫嚣男子一同被人扭送向了衙门。
众人见此,不由得暗暗叫好:“好!梅东家做得好!这样的讹诈之人,就该送到衙门去!”
梅昭南听此只是温润未言。
而事情显然到此已经算是颇为完美的解决了,致美楼的伙计也开始驱散围观之人,众人也渐渐散了去。
苏菱衣见她最终的目的已经达到,就也准备离开。
说起来,她等会也还有事情要做。
却在这个时候,一道温润的声音唤住了她:“姑娘,请留步。”
虽然这道声音并没有点名道姓,但苏菱衣有一种感觉就知道这是在叫自己。
她转身,红裙摆和蒙面纱漾起了一道好看的弧度。
一侧眸,果然看到那声音发起人的梅昭南正在含笑看着她。
方才的唤声是梅昭南发出的,现在他显然也真的是在叫苏菱衣。
苏菱衣也没有拖泥带水,直接清声道:“梅公子,何事?”
苏菱衣此时自然是不知道这梅昭南为何要唤住她的。毕竟她也不认识他,除了刚刚见他以致美楼东家的身份解决了那讹诈的两名男子外。
梅昭南听到苏菱衣出声,依旧是温润地看着她,并没有回答苏菱衣的话,只道:“多谢姑娘。”
一句道谢,倒让苏菱衣煞是觉得莫名其妙。
但很快,当她对上这梅昭南温润的眸子时,她忽然似是明白了梅昭南话里的意思究竟是何意。
直觉告诉苏菱衣,梅昭南说谢谢,是在谢谢她刚刚暗里出手帮着解决了那闹事讹诈的两人。
思虑到此,苏菱衣倒也不算特别惊讶。
毕竟这件事的确是她做的,虽然做得并不明显,但一开始就对整件事情做全局观地关注的话,也并不难发现她所做的事。
而眼前这个名唤梅东家,一看倒也不像是什么普通人。
不过苏菱衣就算是猜到了这些,也并未承认此,只清声道:“我并不知梅公子在说些什么。”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就这么一件简单的小事,而且她是暗里做的,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一说的必要。
但在苏菱衣转身的时候,那梅昭南却还是继续道:“姑娘帮了我致美楼,日后姑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也可以来找我梅某人。”
苏菱衣听此倒是顿了顿。
一转身,梅昭南依旧还是那般温润的模样,站在原地。
苏菱衣见此,倒也不再否认她方才所做之事,只道:“梅公子,不必了,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的确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根本不足挂齿。
不过……
苏菱衣似是想到了什么,不由得倒是多看了那梅昭南一眼。
梅昭南察觉到苏菱衣的目光,只是温润地含笑看向他,温声道:“致美楼欠姑娘一个人情,梅某人是记住了。”
苏菱衣听言,倒也是只对梅昭南回笑笑:“梅公子言重。”
说完,苏菱衣倒也不再多想什么,直接转身,离开了这致美楼,也不再跟那梅昭南交谈。
说起来,虽说她这回的确是暗里助力了今日之事、算是帮了致美楼不假。
但不管怎么样,这样的帮助,显然也不过是区区小事罢了。
她在对那两名闹事者动手的时候,梅昭南既然看到了此,想了在那两人闹事的时候,他也是看到此事了的,只不过他在当时没有站出来罢了。
但显然,以梅昭南的能力,只要他想站出来,今日之事于他而言根本就不在话下。
所以今日她随手解决的那事,帮是帮到了致美楼则矣,真要说起来,还真不是什么可以邀功的帮助。
梅昭南此番说出那等要谢谢她的话,其中更多的,只怕还是有客气的成分在里边吧。
当然,的确不过是一件举手之劳之事,她也不会去借此邀功的。
都城的街道依旧还是甚是热闹的。
苏菱衣走在街道之中,很快倒也忘记了在那致美楼发生之事,转而将注意力放在了这热闹的街景上来。
只见这热闹的街景之上,饭馆、饰品店、小摊子、酒楼等各种店铺都应有尽有,众人在兀自繁忙或游玩着,此时的天气虽称不上阳光明媚,但也甚好。
所以苏菱衣这一路走来,心情倒也还算是甚是轻松。
不过在逛了一会后,她又想起自己还是有正事要办的。
她便走到了一个小摊子前,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