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菱衣能在苏府她的闺房中搜刮出这几千两银票,已然就是极限。
而在摄政王府,她根本就是个挂名王妃,自然是不会去从摄政王府拿银钱的。
由是苏菱衣在现下,虽说按身份来看,几乎并没有多大的可能就会因为银钱去肉痛什么。
但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总之现在的情况就是,她苏菱衣用过一次餐后,顿时就感觉自己有些贫穷了。
但意识到这件事情,也并没有让苏菱衣沮丧什么。
因为方才在苏菱衣从袖中摸银票的时候,还从其中摸到了“靖水酒楼”的房契和地契。
不管怎么样,就算她的确只有几千两了,但这靖水酒楼,这房契和地契,必然也是值钱的。
只是虽然她现在已经把靖水酒楼的房契和地契拿到手了,这靖水酒楼在范氏手里那么多年,只怕她想拿回来,倒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苏菱衣这般的想着,心中倒是有了些思量。
小二在收了苏菱衣的银票后,就恭敬地领着苏菱衣要离开这致美楼。
毕竟已经用完餐了,客人自然是要离开的。
小二在前面引着路,苏菱衣便也跟在小二的身后。
正这时的,走到一半的时候,苏菱衣忽然发现致美楼的门口围了不少的人,吵吵嚷嚷的,似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小二见此,知是自己的饭馆许是出事了,便有些不好意思地恭敬地对苏菱衣道:“小姐,前边许是发生了什么事,致美楼还有后门,不如小的领你从后门走吧?”
苏菱衣倒也没有拒绝,应声道:“嗯。”
饭馆门前的闹事,大抵也该是些什么市井小事罢了。
苏菱衣向来并不喜管什么琐碎闲事,由是自然是同样小二这样的提议。
要想从后门走,也得先下了楼梯。
而苏菱衣在从木制的楼梯上越走越下的时候,她在离后门越来越近的同时,也在离门口出事的地方越来越近了。
原本苏菱衣对那样聚集之事还是没有什么兴趣,但在她离那聚集之处近了一定的距离,听见了那聚集之处清晰的吵扰之声,苏菱衣倒是微微蹙了蹙眉,不由得止住了步子。
店小二见苏菱衣蹙眉,只当是苏菱衣对于有人聚集挡了门口觉得不喜,便对苏菱衣攻击道:“小姐,您从这边走,等出了后门,便也见不着他们闹事了。”
又叹了口气道:“我们这‘致美楼’虽说办得也甚好、生意也甚好,大家也甚是喜欢,但许是店大招风,每隔一段时间,总得有人来我们饭馆闹上一闹。”
苏菱衣此时还是止住了步子,水眸带了些探寻的看向那门口聚集之中,听了店小二的话,她道:“可是同行嫉妒你们饭馆的生意好么?所以找人来闹事?”
虽说她前世是特工军医,倒是鲜少接触商业斗争之事,但到底有些任务涉及的领域颇广,对于一些事情,她倒也是有不少的了解。
不过苏菱衣现在饶是这么问了,也只是顺口一问,此时她的思绪,根本就不在此之上,而是水眸继续望向那闹事聚集之处。
店小二听了苏菱衣的话,倒是认认真真地恭敬回答她:“这或许也有之,但有些也只是有人就是个人想来闹事,由此来讹些银钱,好让自己好过罢了。”
店小二仍是因为当苏菱衣是鲜少出门的小姐,对市井的许多事情都不大了解,加之他见苏菱衣气质卓然是卓然,但却没有那种大家小姐刻意端着的架子,所以倒也愿意跟苏菱衣多说些什么来。
苏菱衣听了点小二的这般话,倒是颇生了些意外来,也分了些注意力在店小二的身上:“哦?这都城内竟是如此乱么?官府不管么?”
若说是生意的对家因为对方的生意好而做些什么腌臜之事,这事在生意场上倒也算不得稀奇。
毕竟天下往往皆为利来,尤其是商场之中尤是。
为了让自家得到更多的商场利益,使出腌臜手段古往今来皆有之。
莫说是古代了,就是法律那般健全的现代,那样的事情也是甚多。
而商场对家之间的斗争,虽有闹事之事,但这些事大多都是考虑周全后为之,哪怕是闹出事了来,也鲜少能让人抓到什么大的把柄,毕竟那对闹事的那一方来说,显然就是有些得不偿失了。
所以这类事情就算是有人闹事,倒也算不得太稀奇,在一定范围内,它还是属于正常的。
但倘若是个人来大店铺闹事,如果只是偶然那也还好,但尤其是这种个人的闹事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的话,那就颇为不正常了。
这如果不去说北齐的民风不好的话,那只能说北齐这个国家对民众的管理根本不好。
但苏菱衣自穿越而来后,今日在这北齐街道之中走了一遭,也算是看到了这北齐都城不少繁华的景象,看起来倒不像是这北齐朝廷有什么问题的。
可店小二所描述的情况,却是不由得让她对此得出了一些相反了结论。
由是她是不由得不意外了。
而且不仅如此,哪怕是在原主的记忆之中,苏菱衣也是没有看到什么这北齐有什么大动乱之事,或者说偶尔也听到丫鬟说到北齐的边疆动乱,但那样的情况很少不说,近两年来,原主印象中的北齐,隐隐还是繁华了不少的。
不过,原主这样一个闺中小姐,以她从前性子的柔弱,她更多的注意力还是放在后宅的一亩三分地之上的,加之她的消息本就是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