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还是喊冤的话,喊得十分地凄惨,根本没有任何的松口,可饶是如此,此时相信苏父和季睿二人的,还是极少。
主管太监看到这样的情形,又是颇为探究地看了那北齐皇一眼,直到得到北齐皇肯定的眼神之后,他才又继续开口道:“行刑!”
主管太监尖声的一句话,彻底将苏父和季睿二人都吓住了。
显然,现在是来真的了!因为刑具就加在他们的身上,行刑人也就在他们的身边。而刚刚,那主管太监才刚刚跟他们说了话,现在又立马说行刑,同时,这主管太监就是北齐皇的人,他说行刑,那便是北齐皇在说行刑。
想到给他们动刑可能给北齐皇带来的名声增加,他们二人现在是完全有理由相信,这北齐皇是真的要让这些行刑的给他们行刑了!
刀子砍下来了,眼看他们的腿就要瘸了!
他们现在很绝望,看着那把刀就那样砍下来,可是他们却是非常地无能为力,他们真的就要这样了吗?
他们是因为死都不承认说血人的事不是他们做的,所以他们才受刑的。
刚刚那主管太监还说,如果他们承认血人之事跟他们有关的话,那么他们就不用受刑了。
要不,承认吧?
苏父和季睿的耳中都一闪而过了这个想法。
不过这个想法,很快就被苏父给否决了,因为他现在很清楚,如果他一旦承认了此事,那么按现在的情况,他的命是一定保不住了的。
但相对而言,虽然现在遭受月刑很恐怖,但在遭受了月刑之后,他也充其量不过是残废而已。虽然残废也很惨,但相比失去性命而言,这反而又是能接受的了。
他现在只祈祷北齐皇借此提升自己的名声之后,就可以不要再继续磋磨他和季睿了。
毕竟,腿残了已经很惨了!
想到此,面对那挥下来的刀,这苏父所有的表现,不过是认命地闭上眼睛、等待疼痛的袭来罢了。
不过,季睿却不这么想!因为于他而言,他知道,他到底是太子,就算是他承认这血人之事跟他有关,在最后,他也不会失去性命。
但现在,他是根本接受不了失去一双腿。
所以,在那刀砍下来的时候,他惊恐地大喊了一声:“父皇,儿臣认……”他本来是想说“认罪”的,但那个“罪”字还没有说出来,一道飞刀就从不远处以飞快的速度飞了过来,打掉了苏父和季睿身上的那两把刀,故而那两把刀最终都没有落下来,而苏父和季睿都没有被用刑。
而那两把行刑的刀在被一把飞刀打下来之后,就掉落了下去,飞出去许远,发出尖锐的声音。
此时,本来众人就在等着看苏父和季睿被行刑,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发生的时候,自然众人都看到了。
此时,在苏父和季睿因为那行刑的刀没有落下来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也在众人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一道五大三粗的身影站出了身来,旋即的,他话语中气十足地对北齐皇道:“启禀皇上,臣有要事相禀!”
此时,这个五大三粗在说话的男子,正是当今的镖旗大将军孙义,他在整个北齐坐拥不少的兵力,更是当今皇后的弟弟,也是太子季睿的舅舅。
因他说话的声音大,他刚一出现,就引起了不小的议论:“这是谁啊?怎么能拦着给太子殿下和苏大人行刑呢?”
“就是!太子殿下和苏大人做出了那等事,那时不能拦的!”
“这是镖旗将军,当今皇后的亲弟弟,之前一直在镇守边疆,现在才回都城了!”
“皇后的弟弟、镖旗将军也不可拦着行刑啊,这可是皇上下令的!”
“……”
众人议论纷纷着,对这突然出现的一切感到十分地愤懑,毕竟好好的行刑,怎么能被阻止了呢?虽然众人都并不喜欢行刑的血腥场面,但如果被行刑的是苏父和季睿的话,他们很愿意看!因为他们就是罪有应得!
又是在这个时候,在众人正在议论纷纷的时候,忽然的,镖旗将军以他那独有的凌厉目光扫视了众人一眼,接着,他将他腰间的佩剑重重地往地上一甩,那样大的力道,虽然没有真的把地面凿出一个洞来,但众人还是不由得震上了一震。
接着,随着一句:“谁在议论本将军?嗯?”
那样中气十足的言语,顿时将那些议论镖旗将军的人给吓退了一步。
不过也就这一会,众人也不敢再再多议论这镖旗将军什么了,因为很明显,哪怕是普通人,都能很轻易感觉到镖旗将军身上的杀意。
既然如此,众人自是不敢随意多言了,只得默默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而此时,虽然这镖旗将军身上的气场甚强,但跟现在在打量了镖旗将军一眼萧寒绝相比,萧寒绝还是一个气场就能将镖旗将军给镇压住。
总的来说,镖旗将军所有的气场都是来自面上的粗鲁,而萧寒绝的气场则是来自内心、来自与生俱来,所以这根本是不能相比的。
又在这时,只听那座上的北齐皇道:“镖旗将军,朕现在在审理血人一案,有什么事不能来日再禀,非得现在?”
很显然,北齐皇此时的声色里带着不少的不耐烦,但很快,他又收敛了这份不耐烦,问这镖旗将军道:“莫非,是边关有军情?”
北齐皇的此言一出,镖旗将军还没有说些什么,倒是众人听了此之后,不由得面色变得凝重了起来。边关有军情,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