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萧寒绝在言语的时候,好似也没有什么怒火从萧寒绝的话语里发出来,但萧寒绝所说的话听在苏菱衣的耳朵里,却是没来的让她感到了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寒意。
甚至,此时萧寒绝划在苏菱衣面颊的手也是十分轻柔的,根本不似一开始的粗鲁,但反而是这样的触碰,让苏菱衣整个人都不由得起了鸡皮疙瘩,萧寒绝的手所到之处,也就是苏菱衣的肌肤顿时失去知觉的地方。
萧寒绝的声音好似跟寻常无意:“你便是这么反感我对你的触碰又如何?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那不管你是反感也好、还是如何也好,那也就只能是我的人,我想要得到你什么,你都必须原封不动地全都给我,我,也不许你有任何的反抗。”
说着,萧寒绝那看似轻柔的手,又从苏菱衣的面颊落到了苏菱衣的唇瓣,然后又是一路向下,而萧寒绝所触之处,又都是苏菱衣的肌肤失去触觉的时候。
“既然答应了做我的人,那便就要好好地在我的身边,这般地反感我对你的占有,反而是会更激起我对你的占有欲,所以,躲着我,是无用的,你越躲,我就会越将你攥得越紧,你再躲,我就……”
越说着,分明萧寒绝还依旧是用那种正常的语调说话,但反而是给人的寒意更深了,而且,这种的寒意,还是包裹在一种热烈的热火之中的。
也正是这样一种冰火交融、又热又冷的感觉,仿佛在无尽地拉扯着在场的苏菱衣和萧寒绝的心,虽然面上或许并不怎么显,但此时两人的心中,其实都是十分地煎熬,这种煎熬,就好比被放入极寒的冰里、和放入极热的火里。
整个房间,此时就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氛围里。
而也就是在这样一种诡异的氛围之中,在这样的紧张和煎熬之中,忽然的,那被萧寒绝此时的模样吓得一动都不敢动地苏菱衣,就竟又是哭出了声来:“呜呜呜,呜呜呜……”
这哭声之中带着丝丝的娇软,十分牵动人的心弦。
哪怕萧寒绝此时的心中的确是极怒了,但听着这样几声哭声的时候,还是瞬间将他从他的思绪中拉了出来。
萧寒绝此时那含着火光的目色继续死死地盯着苏菱衣。
苏菱衣被这样的目光盯着,她整个人其实都感觉如芒在背的,不过在这样凝结的氛围之中,她还是抬起了自己的手,边擦拭自己面上的眼泪边道:“凭什么?凭什么?我是人,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物品,不是非要是你的牵线木偶的物品。虽然我心里的确是喜欢你的,否则那夜在阁楼之上,我也不会那般跟你交心,可饶是喜欢你,可我听说女子的第一夜是甚痛的,我从未经历过那样的事,心里自然是害怕的,为什么我还不能害怕、还不能有自己的情绪了?现在正是在多事之秋,每日里因为那谋反的事,我整个人都不安宁,现在又哪有心思面对这样的事呢?分明我现在还不想想这样的事,你却非要逼我,我稍微躲躲,你就要用强,可是凭什么,我不是你的牵线木偶啊,我不能有自己的思想么?呜呜呜……”
苏菱衣边哭边说了一大堆,而萧寒绝在听到苏菱衣说“她其实是喜欢他”的时候,原本来被激起来的极强的怒火,竟是瞬间都已经完全消散了下去,本来么,他之所以发怒,就是误以为苏菱衣对他的抗拒是因为心里没他。而随着苏菱衣说的话越说越深,萧寒绝虽也还是不满苏菱衣不能给他想要的回应,但此时,他的心里却也好似是变柔软了许多,再也发不出怒来了。
而此时,苏菱衣其实在萧寒绝忽然彻底爆发的时候,她就被萧寒绝的那种压制的巨大冷意给震得越来越清醒了,虽然他知道萧寒绝在这种状态之下,必然是不好安抚下来。
但在刚刚,他听着萧寒绝话里的意思,好似有许多话分明就是误会了她,萧寒绝所说的她反感他,那必然是没有的,相反的,她能感觉出来,其实她的心里还是有些喜欢萧寒绝的触碰,只是她真的还没有做好准备,而萧寒绝之所以发火,好似就是因为误会了此……
苏菱衣的心里一阵疙瘩,但在知道萧寒绝误会了此的时候,不知因何的,苏菱衣虽然此时心里还在对萧寒绝感到害怕,但在同时的,也还有一股暖意就从她的心里升了起来。
也是在那时,她鼓起了勇气,边哭边好似是抱怨的样子,实际上却是拿话来安慰萧寒绝,以此来平息他此时心中的怒火,而苏菱衣那时心里所想的,既然萧寒绝是因为那般的误会所以才想要对她发火的,如果她解释清楚了这样的误会的话,那么应该可以平息一些萧寒绝的怒火。
萧寒绝当时的那副样子,着实是让她觉得有些可怕,哪怕她能因此降下萧寒绝的一些怒火,那也是好的……
而看着萧寒绝已经放柔的气场,事实证明,苏菱衣的确是对的。
苏菱衣此时虽也还在哭诉,但便是她整个人也因为萧寒绝的放松而放松了下来。
而此时,原本准备好要给苏菱衣真切的惩罚、好让苏菱衣知道她究竟是谁的人的萧寒绝,在见得苏菱衣的这般模样之后,却是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做了,霎时的,他整个人竟是忽而地就顿了顿,眸色里的怒火也退了下去,看向苏菱衣的目色里,除了多了些深意以外,还带了些无措。
原本,萧寒绝以为,按照他了解的苏菱衣的性子,就若他刚刚那般强迫苏菱衣的话,苏菱衣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