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时候,她原还没意识到今日就是上元节,在各种事情的高压之下,苏菱衣也不过把今日当成一个普通的日子来过罢了。
在今天解决那血人之事的时候,她也不过是把这当成一件寻常的事来解决,她想要的,也只是救病治人、和让恶人得到该有的惩戒罢了。
现在来看,她恰好在今日这上元节之际救了那些血人,是不仅是实施了救病治人之举,还在间接送了北齐百姓一个热闹的上元节。
毕竟如果血人之事没有解决的话,现在那妖人之说还在横行,整个北齐都城人人自危,谁又还敢去过那热闹的上元节呢?
而这上元节其实对北齐百姓来说意义非凡,如果今年的中元节真的因故不能举行的话,那么于任何人而言,这都是一个遗憾罢了。
如此,便是甚好。
苏菱衣看着眼前的热闹之景,不由得赞叹:“这般热闹甚好。”
苏菱衣回头看了萧寒绝一眼,发现萧寒绝的好似锁向了某处,顺着萧寒绝的目光望了过去,苏菱衣就看到了在摄政王府的方向,此时好似是不自然围了不少的人。
虽然看不见他们在做些什么、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可看着摄政王府的方向,那里的烟火就是比寻常地方的烟火要多一些的时候,苏菱衣大概也能猜到,这些百姓,只怕十有**在这上元节以某种仪式感谢萧寒绝吧,否则远没有这个时候都围去了摄政王府的道理,这个象征团圆的特殊节日,众人更想做的,应该是兀自团圆才是。
苏菱衣对萧寒绝道:“他们在感激你吗?每年的中元节可都是如此?因为你对北齐做的贡献,所以他们感激你。”
萧寒绝所对北齐做的贡献,着实是整个北齐所有目共睹的,原主的记忆里也有,所以现在有百姓这么感谢萧寒绝,其实倒也并不奇怪。
萧寒绝听了苏菱衣的话,却是侧眸看了苏菱衣一眼,摇了摇头,道:“从前的中元节百姓并未围向过摄政王府,今年他们之所以来此,他们所感谢的人,是你,菱衣。”
萧寒绝在说话的时候,视线就一直落在苏菱衣的身上没有离开过,烟火之下,苏菱衣依旧是那么美丽。
苏菱衣听了萧寒绝的话,倒是诧异了一番,是因为她吗?因为她在今日解决了血人之事?苏菱衣细细想来,料想应该也只有这么个事了。
不过,如果她不是摄政王妃的话,就算是解决了血人之事,她也得不到这样的待遇吧。
苏菱衣对萧寒绝笑道:“应当是感谢你我二人才是。”
说着,过了那个放烟火的时辰,四周的烟火也渐渐地淡了下来。
苏菱衣重将视线投向了四周,道:“这样的岁月静好,甚好。”
此时,虽然烟火已经渐渐停了,但街道的热闹还是一如方才,苏菱衣看着热闹的人景,不由得由衷地感叹。
而苏菱衣在说这话的时候,面上挂着一种岁月静好的笑意,也十分美好,可见她是真的喜欢面前的这样一般场景。
萧寒绝看着这样的苏菱衣,却是不由得目色深了深,道:“北齐很快就要变天了。”
萧寒绝的这话说得深沉,掷地有声,看似是在对苏菱衣说话,又好似不是在跟苏菱衣说话,他的视线也落向了街道的人们,热闹的人们就这样倒映进了眸底,好似让冷冽的萧寒绝也变得热烈了起来,此时萧寒绝的视线看似是有焦点,又不知是看向了何方。
这个时候,苏菱衣的注意力原本还在那热闹的人群身上,但她在听了萧寒绝的话后,不由得愣上了一愣。直觉的,她就觉得萧寒绝的这话很严重。北齐要变天了。从萧寒绝的口里这样说一个国家,虽然这看似是轻描淡写,却也足以使人浮想联翩。
苏菱衣的心疙瘩了一阵,对萧寒绝道:“这话是何意?”
此时,漫天的烟火已几乎是完全停了下来,本来热闹的场地霎时又变得安静无比。甚至隐隐的,苏菱衣在这阁楼的高处,还能听到些隐隐的从热闹之处传来的声音。
萧寒绝听了苏菱衣的发问,目色深了深,他思索了一番,才对苏菱衣道:“你是不是觉得,在你从苏府和季睿两边做了手脚之后,苏府和季睿就能被你一网打尽了?”
萧寒绝没有直接回答苏菱衣的话,却是问起了关于苏菱衣算计苏府和季睿的事。
苏菱衣听了萧寒绝这样的发问,心里不由得又是一阵疙瘩,问道:“这有什么问题吗?”
直觉,萧寒绝这么问,准就没什么好事。
而说起来,让苏府和季睿相互之间攀咬、然后把事情闹大、让他们所做之事人尽皆知,以此来借百姓的力量斗倒他们。
这个思路还是萧寒绝告诉她的,也是萧寒绝告诉了她,北齐皇也根本就是站在季睿那边、让她收起她早先的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怎么现在她理应是按照萧寒绝所提醒她的做的,而她这几日做的所有事,萧寒绝派在她身边的人也全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萧寒绝现在话里话外的意思,好似还是在说,她现在所做的一切,还是达不到她想要的效果?而季睿和苏府,最终还是不会因为她的计谋得到该有的惩罚?
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一切不都是进展顺利么?
萧寒绝听了苏菱衣的发问,却是没有回答,而是侧过了身去,望向了热闹下的热闹街市。
好一会,他才开口道:“没有什么问题。不过你现在所做的一切,仅仅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