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听苏菱衣这话里的意思,怎么好似是她已经有解药了。
苏菱衣对清秋点了点头:“嗯。”
又是看到了清秋眼中的疑虑,她又道:“昨夜从顺天府回房之后,我便已经将解药配出来了,所以解药已经有了。”
清秋听此不由得诧异:“昨夜从顺天府回来……那时已是很晚了,王妃还配好了解药,那岂不是……”
直觉的,清秋就觉得这血人之毒的解药并不好配,毕竟如果好配的话,这血人之毒也不会在都城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而没有丝毫的好转了。
而既然是如此,想来苏菱衣昨晚配解药的时间花费也不少了。
原本以为从顺天府回来后才休息,已经是足够晚了,没想到苏菱衣还休息得更晚……
可见,苏菱衣是真的甚是为北齐百姓着想的。毕竟若不是如此的话,这解药所配置的时间也不算太长,苏菱衣若是想,原也是大可以今日醒来再配,也不会耽误苏菱衣和北齐皇的三日之约。
可苏菱衣选择昨夜累一点连夜便制出了解药,可见她是想北齐百姓早一些不受这血人之毒的荼毒的。
清秋颇为敬佩地对苏菱衣道:“王妃,你辛苦了!”
由于此,清秋便也更是觉得苏涵儿今日一早便来打扰了苏菱衣的安眠,是甚是罪过了。
不过,说起来,苏菱衣今日来苏府得到了苏菱衣母亲苏蔓容的一些东西,这事,或许也同样是非常重要。
想到这里,清秋正要开口问苏菱衣些什么:“王……”
在这个时候,苏菱衣却已经是掀开了轿帘,细细听起轿帘之外的动静来。
而,自那轿帘掀开之后,有甚是激烈热闹的吵嚷之声传了进来。
“没想到那血人之症真的是毒症,且这毒症之所以在都城发生,乃是顺天府尹所为,这顺天府尹,真是太恶毒了!”
“谁说不是呢!原本应该调查清楚血人之事的顺天府,到头来他们才是血人之案的罪魁祸首,谁能想到!”
“这话也不能绝对,不是还没有确定么?宫中的术士都指出摄政王是妖人了,兴许这血人之事还是摄政王这妖人搞的也不一定!”
“……”
这样的吵嚷议论有很多,苏菱衣在听了一会之后,就把轿帘放了下来,轿子内重新恢复了安静。
许真是有些累了,苏菱衣阖上了眼睛,兀自陷入了思索。
而清秋原本还是想跟苏菱衣说些什么,现在见这般情境,她倒也没多说什么了,只当苏菱衣在闭目休息,她原是该好好休息休息才好。
而此时,苏菱衣虽然阖上了眼,却也并没有睡觉,只是在闭目思索着。
虽说现在的所有一起都已经有了一个好的开始,但接下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接下来的每一步,合该更加小心才是。
马车轿是快马加鞭行驶的,没过多久,马车轿便已经到了摄政王府。
不过这马车轿回府的时候,走的并不是正门,而是偏门,因为宫中那萧寒绝是妖人的消息走漏,现在的摄政王府正门并不好走,而萧寒绝并未对此多加搭理。
要从偏门回苏菱衣的院子,便要经过萧寒绝的院子。
在远远看到萧寒绝的屋子时,苏菱衣迟疑了一番,又是道:“在王爷屋子前落脚,本王妃找王爷有事情要谈。”
轿子依言落下了,苏菱衣又是对轿中的清秋道:“清秋,你先回院,我的屋子里有一张药材表,你去命人将这些药材给我买来,切记,越多越好!”
清秋应声:“是,王妃!”
清秋离开了,苏菱衣独自踏进了萧寒绝的房间。
门没有关,苏菱衣一进那房间门,就看到萧寒绝在桌案上写着什么,听到屋外有动静进来,萧寒绝冷冷地道:“本王不是说过不许人打扰么?”
又是察觉到动静并没有离去,萧寒绝微蹙眉抬头,看到是苏菱衣走了进来,他的语气倒是放柔了一些:“你来做什么?”
虽然是语气放柔了,但他的话语间还是有些生硬。
苏菱衣对萧寒绝道:“也没有什么事,昨日被打进天牢的范氏,你能不能想办法把人弄出来?这事是血人事件之外的,且范氏是皇后下旨打入的天牢,所以我来问问你。”
事实上,不仅是现在的血人之事的解决她只有三天时间,倘若三日后她真的不再是摄政王妃的话,那么从苏涵儿和范氏手中拿回她母亲留给她的所有店铺,她便也只有三天时间。
毕竟三日之后她这摄政王妃的头衔一摘,许多事必然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首先苏涵儿和范氏就不会再将她放在眼里,她做所有事也不会那么顺利了。
萧寒绝抬头看了苏菱衣一眼,颇为意外地道:“范氏不是你想让她进天牢的么?怎么今日?”
看得出来,昨日苏菱衣是并不想让范氏好过的。
苏菱衣听言道:“苏涵儿用我母亲还活着的消息来换范氏的自由,既然如此,范氏想出来,那便让她出来便是了。”反正过不了多久,等苏府被问罪,她作为苏府的人,也会被连带问罪的。
听着苏菱衣说她的母亲还活着,萧寒绝倒也是颇有些意外,毕竟从前苏菱衣嫁进王府的时候,对她的所有一切都调查过的,包括苏菱衣已“死去”的母亲。
萧寒绝的目色深了深,道:“恭喜。”
苏菱衣听此愣了愣,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萧寒绝是在说她母亲没死的事,便道:“谢谢。”
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