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话外,那苏菱衣虽未明说,但她也不过是想表达一点意思,那便是北齐后和季睿刚刚反驳她苏菱衣的话再有道理,只要是他们不支持苏菱衣去深查此事、并将此事定义为中毒来查、洗清萧寒绝的嫌疑,那么他们所有对苏菱衣的阻挠,就是因为他们想不顾北齐百姓的安危、来报萧寒绝的私仇!
虽说事实的确是如此,可这种事怎么能放到明面上来说呢?
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倘若这件事情真的传出去,不会动他们的大根基!
而虽说苏菱衣就是这般的意思,可因为苏菱衣没有明说,他们也不好反驳来。
但便是苏菱衣没有明说,偏偏不仅是他们、连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很轻易地听出苏菱衣话里隐藏的意思来。
由是他们现在不仅是不好对苏菱衣的话语反驳,便是再想说不支持苏菱衣以中毒为由调查妖人害人之事、并洗清萧寒绝的嫌疑,他们也要慎重来回复。
毕竟一个不小心,他们不顾北齐百姓死活来对付萧寒绝之心,便是越来越昭然若揭了。
听了苏菱衣的话后,好一会,那北齐后才只硬生生地挤出来一个字:“你……”好你个牙尖嘴利的苏菱衣!
又是在此时的,不待北齐后和季睿说些什么,只听那座上在问过苏菱衣一句后便没有再多说什么的北齐皇在这时道:“行了,无需再多言。”
一句甚是威严的话,叫所有人都瞬间闭了嘴。
苏菱衣到了此时,也知道自己此时已经堵了北齐后和季睿的许多话,又是在北齐皇发言之后,她将注意力也放到了那北齐皇的身上。
那上边到底是一国之君,应当也知道现下的情况最重要的还是要解决都城百姓的性命威胁,所以现在在几乎解决了北齐后和季睿之后,她知道让北齐皇答应她应是不难的。
虽说方才苏菱衣的一番话便怼得北齐后和季睿哑口无言,但这样与北齐后和季睿之间的较量,却也是让苏菱衣感到心累。
毕竟说到底,不管她现在所做的一切有什么目的,最终她做这件事情的结果导向,还是能为了北齐好的。而既然她是要做好事,怎么这才刚刚想要揽下来这件事,就已经这般难了呢?
也不知道这件事做到最后,她还要经历什么。
但她好歹前世也是经过不少风浪的,现在便是能预知到未来的一些困难,她却也并不因此放弃什么。一直以来的特工军医身份,也让她一直以来并不知放弃是什么。
那座上的北齐皇的目光直直地锁到了苏菱衣的身上,虽说苏菱衣也并未去跟他对视,但她也还是感觉到了一种来自一国之君主的压迫感。
虽说这样的压迫感并不让她感到害怕,却也是让她很轻易地便察觉到了此。
又是在此时的,只听了北齐皇接着道:“便是真如你和摄政王所调查的那般,都城那些被害之人乃是中毒所致,摄政王妃怎么确定自己可以治好他们?”
毕竟,从那北齐都城的事开始发生到现在,也不止只要苏菱衣和萧寒绝等人调查过此事,先不说暗中对此事进行调查的,便是明面上查过此事的就不少。
那些死相惨烈的人也不是没有朝中正经的大夫去看过,怎么他们不知道他们中毒了,而偏偏苏菱衣就知道了呢?且苏菱衣不仅知道,还说自己可以解毒。
而苏菱衣听了北齐皇的话后,虽说北齐皇的言语也没有什么感情,只带着那帝王的威严,但苏菱衣却是知道她所求之事是有戏了。
不过说起这北齐皇现在问她的问题么,她有晶环在手,且有一身的现代军医本事,虽说她现在也还没有直接的解药,但如果她想要去救那些人,那些毒只怕还难不倒她。
但她这解毒的筹码她自己是知道,可若是她就用此来回答北齐皇的问题,只怕北齐皇也是不会信。
苏菱衣思索了一番,才似想到什么般地道:“禀皇上,臣妇乃是风凡子大师的徒弟。”
也只要再将这闻名四海、行踪不定的神医搬出来了。
早先她用此忽悠过萧寒绝,现在忽悠北齐皇应该也是没有问题的。
毕竟,这北齐皇的气场大则大矣,但相比萧寒绝而言,还是差了一截的。
到底这是欺骗,想起以前她同样一次忽悠萧寒绝的样子,苏菱衣当即不由得有些心虚地望了那萧寒绝一眼,正对上了萧寒绝那似笑非笑看着她的目光。
虽说萧寒绝此时仍是那般云淡风轻的模样,看起来还并不知道苏菱衣忽悠了他,但在苏菱衣对上他那一抹似笑非笑看着她的目光时,隐隐有了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呢?
但很快,苏菱衣又是摇了摇头,安慰自己道,她有什么好担心的?风凡子大师的名头足够大,他的行踪也足够飘忽不定,谁能发现她在忽悠人呢?
就是萧寒绝这个看起来便不一般的人也不能!
而苏菱衣在这不过短短的一句言语后,也没有多说些什么,却是在她言罢之后,不少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便是北齐皇望向苏菱衣的眼神,也变得有些不一样了起来。
风凡子大师啊。
苏菱衣知道她在说什么吗?
没想到苏菱衣居然是风凡子大师的徒弟!
怪道谁都没有看出来那些被害之人是中毒了,而苏菱衣却看出来了,原本苏菱衣居然是风凡子大师的徒弟!
一时间的,原本众人还在怀疑苏菱衣说能解那些被害之人之毒的人,现下不由得对苏菱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