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如何,现下那谛言之事不能再与萧寒绝继续纠缠下去了,现下众人虽说也或多或少对他有没有参与两年前的事表示怀疑。
但怀疑理应不大。可倘若北齐后再对想要带走谛言表现得明显些,只怕众人对他的怀疑还要更深了。
更何况,便是北齐后再坚持,萧寒绝既然已经将人带了下去,北齐后也不定就可以从萧寒绝这里拿到人。
想他堂堂北齐太子,北齐后堂堂北齐皇后,却要在萧寒绝的面前受到这般待遇,他们的心中却也是感到不服。
最终,在季睿的暗里劝说下,北齐后终究没再继续坚持。
又在望了望远处某一处之后,她暗里勾了勾唇,又是道:“既然如此,摄政王记住你说的话便是!”
而看着远方的她所盯着之处离她越来越近,她倒是不由得唇角的冷笑更深,心中的思量也是放得更深了一些。
其实她急什么呢?
等到她接下来的计划成功,该急的是他萧寒绝才是!
等她真正将萧寒绝斗倒了,别说是一个谛言了,就是他萧寒绝,到时也指不定就是她的囊中之物!
到时候,她和季睿便再也无需一直呆在萧寒绝的阴影之下。
北齐后又是道:“现在眼看时辰也不早了,祈福宴会也该继续了!”
说着,北齐后便是对着身后的嬷嬷示意了一眼。
那嬷嬷会意之后,便示意宫女开始领着众人向着宴会举办的宫殿行去。
此时,众人的脚虽是向着那宴会宫殿走,众人此时的心却早已大多不在这宴会之上。
毕竟就在刚刚,那静水宫前发生了那般大的事,哪怕现在事情状似已经告了一段落,众人的思绪,一时半会也还是落在此的。
“没想到一个好好的宴会,竟被搅成了这副模样。”
“也不知接下来的宴会会不会顺畅,我总觉得似是还有事情要发生。”
“诶,苏二小姐还跟着我们,她现下已然是这般,竟还要继续将宴会参与下去么?说起来,这苏二小姐也是可怜。”
“她可怜什么呢?我总觉得今天她之所以会出了静水宫那件事,她自己未必就没有错处。”
“别管苏二小姐了,倒是那摄政王妃,从前只觉她刁蛮又丑陋,现在来看,她从前是被我们冤枉太多了。”
“……”
在从静水宫前走到祈福宴会宫殿还有一段路,一路上,众人对着刚才发生的事议论纷纷的,其中不免就对那苏涵儿多加指责。
与此同时的,因为经历了刚刚的那一遭,背负在苏菱衣身上的那些从前的丑名也算是完全地被洗白了。
不管是她的失贞丑名、还是她的品行有失丑名也好。
而此时苏菱衣的真容已经显现,加之刚刚她才在宴会场上跳出了那般惊艳的舞蹈。
所以众人此时对苏菱衣的议论,多便是赞赏的。
而那苏涵儿听到众人对她的议论指责之时,本来她刚刚才经历了那些事,就已经是够难过了。
现在再跟对苏菱衣的议论一对比,她的心中又是更加难过与沾染了恨意!
毕竟从前,都只有苏菱衣被辱骂、而她被夸赞的份的!
现在所有的事情,竟全都扭转了过来!
加之范氏刚刚才被关进了天牢,这样的落差,也只有她一人了解罢了!
苏涵儿可谓是拖着沉重的步子,原本她受邀来宫中参加祈福宴会,是该将宴会参与完了才能离开。
但最终,她还是只是在回宴会的路上行至一半,便只得灰溜溜、凄惨惨地离开。
因为现下的一切,让她实在太不能忍受。
可她却也知道,在今日之事发生之后,她现下所承受的,或许仅仅是一切的开端罢了!
思及此,苏涵儿不免几要崩溃。
而苏菱衣在人群之中,听着众人对她的赞誉,并不甚在意。
她眼见着苏涵儿失魂落魄地离开,只不过淡淡地勾了勾唇,心中只道这苏涵儿是活该。
事实上,从前原主在传出失贞丑闻被赶到庄子里之后,所受的苦,根本比苏涵儿现在还要多得多。
宴会举办宫殿跟静水宫相隔也不算太远,众人行了一会之后,便陆陆续续地行到了那宴会举办宫殿坐下。
宫殿宽敞,但因为来参加宴会的人多,所以倒也显得有些拥挤。
此时众人依旧坐在自己原来所坐的座位之上,宫廷乐师开始奏响祈福乐声,在氛围的渲染之下,众人的心绪到底多少回复了一些到这宴会本身上来。
北齐后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面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她跟季睿一同坐在主座之上,时不时的二人的视线便是向着门口望了过去。
这时的,只听门口传来了一道颇为诡异的铃声。
“叮铃铃。叮铃铃。”
铃声由远及近的,煞是刺耳。
便是此时的宴会宫殿之中,还响着宴会的礼乐。
但这铃声一起之后,众人还是被这般的铃声给霎时吸引了过去。
北齐后见此,出口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说着,那宫殿之中奏祈福之乐的乐声停了。
“叮铃铃。叮铃铃。”
殿外的铃声由是更加刺耳了。
且这铃声有远及近、越来越近,众人越听,更是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这铃声给吸引了过去,也在猜测着这铃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苏菱衣和萧寒绝亦是注意到了这般的铃声。
听了这般铃声之后,苏菱衣的注意力亦跟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