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苏菱衣不由得水眸淡扫了萧寒绝一眼,却正对上了萧寒绝那冷冽深邃的目光。
不知怎么的,苏菱衣竟是没来的脸一红,将脸也偏了过去。
话说起来,萧寒绝究竟是什么时候知道两年前他们在云寺发生了关系的呢?
如是一开始就知道的话,她和他在驿店“初见”的时候,他见着她,分明是一副不认识她的样子。
而在两年前,原主的记忆里,她依稀倒也记得,当时萧寒绝……暂且认为那人就是萧寒绝,他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好似的确是有些神志不清的模样……
苏菱衣正想着,一侧头,便看见范氏满目狰狞,挥舞着尖锐的指甲便向她抓了过来。
而此时,苏菱衣正在思绪之中,根本没来及看到她的攻击之态,范氏便眼看就要真的伤到了她。
那样跟她只隔了毫厘她才发现,让她此时根本无从躲起。
不过就算是无从躲,范氏现下敢这般伤她,她也是必不会让范氏好过的!
正想着,就要在范氏伤到她的那一瞬、她也回伤回去。
却是在这个时候,只听“嘭!”
苏菱衣还没来得及出手,那扑向她的范氏就已经被无影狠狠地给踹了开去。
一声闷响,她便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噗嗤”一声,嘴角渗出了丝丝血迹来。
虽说动静也不算太大,但她那副模样,让人一看着便知道很疼。
范氏痛唤了一声。
苏涵儿见到此般情境,连忙地扑向了范氏,哭唤:“娘,您没事吧?”
而眼前的这一幕,虽说对众人的冲击甚大,但众人也并未怎么同情范氏。
因为方才的一幕大家可都看清楚了,分明是范氏自己向着苏菱衣冲个过去的。
如果无影不踹开她,那么伤到的便是苏菱衣!
再联想到她先前对苏菱衣所做的可恶的事,众人对此更是无感了。
只不过是依稀几个人,随便地行过去看了看,问道:“苏夫人,你没事吧?”
而她们的面上,早已是没有了往日的尊敬。
范氏没有说话,只是以恨恨的目光剜向苏菱衣,顺着范氏的目光,苏涵儿那恨恨的目光也旋即剜了过来。
而对于此,范氏和苏涵儿正欲说些什么,那一旁的北齐后已经是怒指萧寒绝道:“放肆!皇宫重地,你竟敢纵容下属行凶,你还有没有将本宫和皇宫放在眼里!”
此时,北齐后的话语里虽未说,但听她的语气,分明就是想现下就将萧寒绝以什么罪名给处置了。
可惜面对萧寒绝,她却也不是想处置就处置的。
而北齐后那有些虚张的声势,在萧寒绝一个冷冷淡然的眼神扫过来之后,就已降下去不少。
萧寒绝冷冷扯了扯嘴角,道:“如若被打之人本便是有罪之人,按北齐律法,那便也是活该。”
说着,他又是一个冷冽的眼神扫过,那跪在地上的僧人净空便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些银两,呈了上来道:“这是苏夫人两年前给贫僧的银两,贫僧花费了一些,这些是剩下的。”
此时,净空整个人依旧是颤颤巍巍的,但他呈出来的银两,却也是叫人看得清楚,这分明就是苏府的银两,打着苏府的烙印。
而关于被范氏指定去害苏菱衣的僧人手中有苏府银两的事,众人早已从其嬷嬷的口中听到过。
现在看到真真切切的银两,众人并不感到意外,只是又对范氏和苏涵儿多了些鄙夷。
与此同时的,范氏现下虽然还是被踹伤,但众人又是只当她活该了。
此外,连苏府银两都已经被净空呈出,那范氏和苏涵儿两年前对苏菱衣的谋害之事,更已是成为板上钉钉了。
净空言罢之后,萧寒绝又是一个淡淡的冷眼扫过范氏,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仿若掌握了人的生死予夺:“敢动本王的王妃,死不足惜。”
意思是方才范氏敢对苏菱衣动手,现下无影不过是踹了她一脚,这些都是轻的。
而在净空将苏府银两呈出来之后,萧寒绝前一句已说明、便是在这宫中打了范氏,那也是范氏活该,萧寒绝后一句又是霸气地放话,北齐后听此虽然觉得甚是火大,但也却是丝毫没有办法。
而范氏方才在被无影踹了一脚之后,原本身子就仿若有些遭不住。
又看到净空将当年她给他的银两呈了出来,料想到她两年前谋害苏菱衣的事只怕是要坐实了,她一口气上不来,差点就要气昏过去。
但她却还不死心,只拖着那被踹伤的身子,恨唤道:“冤枉啊,皇后娘娘,臣妇冤枉!”
范氏自然是不敢去对着萧寒绝喊冤,现在对于范氏来说,哪怕只是跟萧寒绝的一个眼神对视,都会让她感到甚是不安,更不说再去与他对话了。
而此时的范氏也知道,北齐后依旧还是那唯一可以救她和苏涵儿的人!
又是余光一瞥,瞥到了一旁的季睿,她继而又对季睿喊冤道:“太子殿下,臣妇冤枉!涵儿也冤枉啊!”
哪怕她知道今日之事之后,必然已是有许多人认定她和苏涵儿就做了谋害苏菱衣的事。
但此事既然已经成为既定之事,那么她现下能做的,只有不让事情再继续恶化下去了。
比如,就算现在的所有证据指向都很明显,但只要有北齐后和季睿作保,她想至少能保证她和苏涵儿不至于落入天牢里去。
如若真的那般的话,那她和苏涵儿也太过凄惨了。
现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