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北齐后虽然面对萧寒绝依旧是不觉地感到心中有些发毛。
但在得到季睿颇为肯定的回答后,她还是底气足了一些,端着皇后的架子对萧寒绝道:“如果睿儿犯了什么错事,那么按照北齐律法,也是应当放入京兆府调查定罪的。”
北齐后蹙了蹙眉,虽是应了萧寒绝的话,但到底是没有把话说死。
北齐后又是挑眉道:“摄政王,睿儿向来体政爱民,是堂堂的北齐太子殿下,将来也必定是一个好君主,这般的睿儿,自也是不会犯什么错事的。”
北齐后这话说的,已是在向萧寒绝故意提及季睿的身份。
同时,虽然在萧寒绝提及了季睿的时候,北齐后的心中着实是有些发毛。
但转念一想,虽说她和季睿为了巩固他们的地位,的确是背地里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
但那些事情他们要么是处理干净、要么是根本不触犯北齐律法。
否则以萧寒绝一直的与他们不对付,萧寒绝早便是揪出他们明面上的错处来,跟他们对抗了。
而这些从前没有,那么现在便也不会有。
而萧寒绝现在忽然在她面前这般问及季睿,莫不是听她在提及苏菱衣的错事,所以心中一气故意这般来与她说季睿?
虽说萧寒绝让她琢磨不透,看他的样子,也不可能会为了一个女人做出来多么出阁的事。
但苏菱衣现下到底是背有摄政王妃的名头,对付苏菱衣,自然是对萧寒绝有影响的。
而她今日做了这般多,也不过是为了此罢了。
北齐后想到此,阴阴地勾了勾唇,又对萧寒绝道:“倒是摄政王妃,两年前便不知检点在寺庙与人私通,今日倒是还敢在此拿此事说道,本宫真不知道……”
言及此,北齐后做出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个中的意味自是不言而喻。
虽说众人早已知道苏菱衣两年前的失贞一事,也早已知道萧寒绝是娶了这样的苏菱衣。
但有些事,说出来总跟没说出来是不一样的。
更何况,现在是在这般多人在的情况之下,北齐后当着萧寒绝的面将此事说出。
而北齐后言及此之后,场上的氛围瞬间是安静了几个度,众人看向了苏菱衣和萧寒绝的目光也是透露着几分古怪。
不过饶是众人因此对苏菱衣和萧寒绝投去了异样的目光,对于此事,众人却也是并不敢多说些什么。
甚至的,因为此事事关了萧寒绝,众人听了北齐后的话后,还因此倒吸了一口凉气。
而北齐后虽说在心里也对萧寒绝存着一分惧怕,但她对萧寒绝更多的其实还是恨和厌恶,为他总是在朝中跟她和季睿作对。
所以饶是北齐后自己在向萧寒绝言语的时候,脊背都有些发凉,但她还是想要将此继续说下去。
那北齐后又是挑眉道:“不仅如此,摄政王妃今日还在皇宫之中设计害了她的嫡妹苏涵儿,这事,本宫已准备将摄政王妃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虽说这样的处置北齐后早已经宣示了一遍了,但现在北齐后再在萧寒绝面前重复宣示了一遍,相比第一次宣示时,她的底气总是要不足了一些。
此时,在场上默不作声的任何一个人,都已经闻到了北齐后和萧寒绝之间的硝烟味。
不过,虽说现下还只是北齐后一人咄咄逼人、而萧寒绝什么也没有说。
但萧寒绝整个人的气场,就是对北齐后有着绝对的压制作用。
仿佛他只是那般静静地站着,不管北齐后说什么、针对他什么,他也总是会赢一般。
而萧寒绝此时在听了北齐后的话后,不过一个冷冽的目光扫过,便又是将北齐后的气场压下了一大截。
又是在此时,那萧寒绝正欲说些什么,只听那苏菱衣已然道:“皇后娘娘,两年前的事臣妾实乃遭人陷害、并非臣妾自己不知检点,此事非但不是臣妾的错不说,按照北齐律法,也理应将这事的主谋苏涵儿和范氏入罪才是。”
她两年前的失贞一事的确已成事实不假,不过北齐后当着萧寒绝的面便在众人面前言说这些,她总觉得,该说些什么来反驳北齐后的话才是。
而苏菱衣的言语说得不卑不亢倒是将北齐后的气势又压下去不少。
而北齐后原本一门心思地都在针对萧寒绝,没料到苏菱衣竟还敢冒出来说这么些话。
所以在苏菱衣言罢之后,她一个冷厉的眼神狠狠地扫了过去。
那么眼神里的狠厉,许是同时带有了对萧寒绝的恨意,所以比先前的狠厉都要多得多。
而此时,众人在听了苏菱衣的话后,原本对她和萧寒绝的那般古怪的神色,转移了一些,以一种鄙夷和不平的姿态到了范氏和苏涵儿的身上。
到底,此事着实害到了苏菱衣不假,但终归究底,还是她们的错!
苏菱衣则是在接触到北齐后的目光后,依旧还是那般不卑不亢的模样,又是对北齐后道:“皇后娘娘,苏涵儿今日之所以会落入静水宫的圈套,全然是因为范氏想要在静水宫谋害臣妾才会如此,实非臣妾的错,按北齐律法,没有证据理不应打入天牢,请皇后明察!”
这话,原本在北齐后第一次说要将她打入天牢的时候,她便想要提出。
不论如何,真的提及了北齐律法,而她再咬死所谓她害苏涵儿的事没有证据,有这般多人在这里,北齐后想来也不想自己传出藐视北齐律法的名声。
而现下北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