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只要女儿的名声不毁,女儿跟太子的事还有回转的余地,娘只是现下受些苦,等日后女儿起来了,不愁没有娘与女儿的好日子。”
“娘,女儿……”
“行了!”
苏涵儿正说着,就被范氏呵斥一声打断。
此时不管是苏涵儿的言语也好,还是范氏的呵斥也好,声音都并不大,所有外人并不能听见她们的言语。
而范氏的呵斥虽然声音不大,其内带有的丝丝气愤,却也是让苏涵儿当即怔了怔,面色也变了变。
这时,又听了范氏接着道:“涵儿,你说的话,为娘如何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为娘已经看到了,就算是你不说,为娘也会将这件事揽下来!”
“何需你说出来!倒没的落人口实!”
说着,范氏的言语之中竟是带了一丝悲凉的泣诉,又是让苏涵儿的面色一紧。
但同时,听到范氏说会帮她揽下来这件事,她的心中却也是松了一口气。
范氏在与苏涵儿言语之后,又是继续对北齐后道:“皇后娘娘,臣妇也是一时糊涂,请皇后娘娘恕罪!”
北齐后见此,连犯事人自己都已经认罪了,便是她再想保范氏、压下来这件事,也是没有丝毫办法了。
她只得道:“行了,念在你也是为了你女儿,本宫可以从轻处罚你!但你胆敢在宫中便这般放肆,这罪证便必是不轻!”
说着,她却也是对一旁的苏菱衣同时更加不满。
没想到今日闹出来这么大的动静,设了那么一个局,苏菱衣没有中招、苏涵儿被搭了进去不说,现在就连范氏也要被治罪了!
且就算她再想保范氏,这皇宫之中谋害堂堂摄政王妃之罪,却也必是轻不了!
范氏听言,垂首道:“臣妇认罪!”
苏涵儿则是在一旁哭着为范氏求情:“皇后娘娘,娘皆是为了臣女,请您必要从轻处罚!”
范氏那模样,也多少是带了些凄凉。
苏涵儿那模样,则是多少与范氏之间带了些不可言说的意味。
而事已至此,北齐后正要宣布对范氏的处罚:“罪妇范氏……”
却在这个时候,范氏一声狠戾之声又是打断了北齐后的话,道:“皇后娘娘,臣妇有罪,但摄政王妃也并不清白!您要处罚臣妇、臣妇毫无怨言,但摄政王妃之罪,臣妇也请您一并处罚!”
范氏此言说得恨意颇深,言语刚罢一个恨意的目光就已经投了过来。
苏菱衣见此,饶有兴致地以水眸回视了范氏,一个眼神便已是让范氏的气焰减了减。
苏菱衣又是淡声道:“苏夫人这话说得没有道理,怎么苏夫人给本王妃下了套,本王妃没有往里钻,倒成了本王妃有罪了吗?”
此时,众人听着范氏和苏菱衣的言论,同样是窃窃私语。
“这静水宫之事既然苏夫人承认是她动的手脚,她怎的还去攀咬摄政王妃有罪呢?摄政王妃今日没有中她的套,便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就是,这苏夫人也太过狠毒了!”
“且看苏夫人接下来如何说吧!”
“……”
事实上,现下围在这静水宫之外的众人,大抵不过是来看热闹的罢了。
原以为不过是一起通奸的笑话,没想到居然牵扯出这么多事来,这是众人远没有料到的。
苏菱衣的话说得甚是平常,但那范氏听了苏菱衣的话后,却是没来的变得甚是激动。
费了一番劲,她才勉强支撑住眼看就要倒下的身子,眸色中的恨意也在此时有了一定的爆发。
她的步子没移,依旧还是跪着的姿态,却是恨指着苏菱衣道:“摄政王妃,你做了什么事你再清楚不过!”
事实上,如果可以,她现在多想就这么掐死了苏菱衣。
别人或许不了解,但她的心里却是再清楚不过,现在的事,不管是苏涵儿的出事也好,还是她现在的出事也好,根本必定就是苏菱衣动的手脚!
只是既然事已至此,她现下也更了解了些苏菱衣的手段,如果光是发飙的话,她知道对一切都是于事无补的。
好在,现在并不是她一人对付苏菱衣孤军作战!
只是,她从来也没有想到的是,苏菱衣居然会变得这么难对付!
今天她看似什么都没有做,却已经让苏涵儿和她都吃了大亏,且这般的大亏,让她和苏涵儿都吃得有苦不敢言!
不过,就算现下她和苏涵儿出了事,她也是不可能让苏菱衣这么轻易地全身而退的!
此时,北齐后听到范氏的言语中又提及了苏菱衣有罪,面色多少缓和了一些,但还是不大好看,道:“摄政王妃如何有罪?你且细细来说!”
不论如何,北齐后也是不想让苏菱衣好过的那一个。
原本好好计划好针对苏菱衣的事发展到了现在,也是让北齐后的心中觉得甚是憋屈。
范氏听了北齐后之言,在恨恨地剜了苏菱衣一眼后,又是跪向北齐后哭诉道:“皇后娘娘,今日谋害摄政王妃之事是臣妇所做的不假,但摄政王妃最终没有中招、反而是臣妇的女儿涵儿中招,这其中,原不过就是摄政王妃借此机会谋害涵儿罢了!”
“如若不是如此,涵儿好好的清白之身,她是臣妇的女儿,今日之事又是臣妇所设计,怎么可能让涵儿在这其中中招呢!”
“纠其原因,不过是摄政王妃在这其中动了手脚罢了!”
“臣妇想要谋害摄政王妃的确有罪,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