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听了皇上的话,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原来她才是让她和小姑姑之间如此恶略的真凶。原来小姑姑不再理会自己的真相,竟然是因为太在乎自己了。
她脑子里心里那根称之为狠心的弦啊,瞬间就绷断了。她错了,原来一直错的都是她,那么多怪罪,那么多怨恨,那么多不理解,在这一刻纷纷土崩瓦解。
她的小姑姑,当年才不到十一岁啊,骤然要和从未分开过的侄女永远分开,她该多害怕多焦躁?可是谁也没有理会那时候年幼的霍长笙究竟会怎么想,所有人都将出嫁当作理所当然的,却忽略了一个从来没有母亲的孩子,骤然间要失去等于母亲一样角色的侄女的感受。
霍长笙是被她宠爱大的,家里所有人都宠爱霍长笙,所以她性格骄纵蛮横,但她有什么错,在她的观念里面,她没有错,因为大家都宠着她,她就觉得宠着她就是对的。
皇后想,她疼爱纵容了小姑姑那么多年,忽然间就不纵容了,不听她的了,甚至是不理会她的感受了,她生气愤怒暴躁奇怪吗?一点也不奇怪。
原来都是她的错。
按照小姑姑对当年事情的理解,既然你宁愿选择嫁人都不肯留下来,在她说了那样断绝关系的话之后还是嫁人了,那霍长笙就会认定皇后不要她了,是要和她断绝关系了的。
霍长笙这么多年一直是这样认为的,所以皇后的赏赐礼物霍长笙从来是不在乎的,所以皇后难产想见她,她才会说出那样的话。在别人看来是绝情,可在认为自己受伤了被抛弃了的霍长笙看来,皇后和皇后生的孩子,对她来说就是陌生人,没毛病啊。凭什么让她去见几个没关系的人?
这样看霍长笙还是冷血自私的,可霍长笙就这性子,按照霍长笙那种古怪极端的性子,她是没错了。
皇后难受的恨不能捶胸痛哭:“我这么多年,竟然一直没有想明白这么重要的性子,小姑姑性子平日里还好,可真遇见事情那就是钻牛角尖,就是认死理的,拧巴的厉害,我怎么还能恨了她这么多年。”
皇上也不由得感叹这霍长笙是真牛逼,想让人难受,那就能让你难受的痛不欲生,想让你感动,你就得感动的恨不得心都扒给她,想对你好,你且受着吧,那真是好的能让人从心窝子暖到脚后跟。
“烟儿别哭了,朕看来这是好事,如今你想通了,人也会心气顺了,你看你小姑姑最近为你做的那些事,哪一件是旁人的姑姑能给侄女做出来的?朕都让你这无法无天的小姑姑逼得不得不再三妥协,可她真是每一件事都是为了你和孩子们考虑。”
皇后搂着皇后,一件件的给皇后掰扯,说也奇怪,要是以前他哪有这个心情给人做疏导?但今天他就是对相伴快十年的皇后狠不下心来,又因为终于看明白霍长笙有多在乎他的皇后,这就更要好好对皇后了。
“你看你小姑姑对你多好多用心,就说今天给朕的这个礼物,按理说它就是一张纸,对别人来说它是真不值钱,可对你我甚至你小姑姑来说,这就是无价之宝。她若真不在乎你,能将一张易损坏的小像保存的如此完好如新吗?”
“你再看她送礼物的效果?是一心只想让咱俩好,她的良苦用心你好感受不到吗?她也不恨你了,不怨你了,你看她连咱们的儿女都能那么用心,和徽的布娃娃,承基的弹弓,哪一件是能轻而易举获得的?”
“她以前那是还小,自己拧巴着想不明白,也没人给她疏导,现在她变了,朕看那就是心态变了,好多事情也看明白了,想通了也就知道错了,这不就立刻回头了吗?这是好事,你们还都年轻,以后想怎么亲近不行?她是和你血脉相连的亲人,总是放不下你的,你看她长大了,就知道要保护你和孩子们了。”
皇上最后还迷人的轻笑道:“要不是她今天这么顽劣又有计谋,朕和烟儿此刻,能如此温存吗?”
皇后哭的梨花带雨的,瞬间破涕为笑,但脸蛋也红透了:“皇上怎么也这般没个正经了?”
皇上满足的道:“抱着朕的结发妻子,要什么正经?朕什么样子烟儿没见过?”
皇后什么时候听到过皇上这样对自己说话,那每一句话都是让人心泡在蜜水里一样的甜,这颗心啊就剩下无法平静的砰砰乱跳了。
皇后连忙转移话题:“皇上,小姑姑送和徽的布娃娃是珍贵,但承基的弹弓有何珍贵之处?”
皇上把玩着皇后的秀发道:“这烟儿就不懂,朕只看一眼,就知道那弹弓用的手柄是有了念头的名贵软木所制,应该还是用某种药材泡过的,这你回头问问你小姑姑,但她敢送,就证明那药材要不就是保护那名贵软木不被汗液摔打损伤,要不就是对小孩子身体有益处的。”
“还有那皮筋,朕瞧着有点像虎皮筋,若是,这么个小小的弹弓可不就名贵不凡吗?若不是,那也是极好的鹿皮筋制作,就凭那一块上了念头的名贵软木,这么个孩子的玩具都能让普通的百姓安乐吃喝一辈子了。”
“啊,这么珍贵吗?那还是不要让承基玩了,给他好好收起来做纪念吧,免得他人小摔摔打打不知道爱惜弄坏了。”皇后连忙说道,心里其实是怕皇上怪罪霍长笙太溺爱孩子过度奢靡。
但显然她想错了。
霍长笙现在在皇帝眼中那就是个宝,这个宝贝还有点野,野到他也不敢抓是也不敢压制的,只能供着。现在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