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丹当然没有让贾掌柜去山东买军马,不管如何,还是留着军马将来作战吧?
大明不会有几天安生日子了。
李丹又重新确认送护卫亲眷之事,又留下20名护卫帮忙办理,然后带着乌海等人回到长江的福船,当即开船,前往与海中的等待的洋船汇合,前往辽东。
因为辽东之地,本是汉人蒙古人混居之地,蒙古人部落很容易买来足够的马匹,也容易从此进入广袤的蒙古腹地。
船队重新在海上疾驰,旗舰之上,李丹召集了乌海、叶宣、林肃、吴非等几个心腹说着自己的详细计划。
买马,进入蒙古腹地,大家都没有什么意见,也觉得这个办法还算是可以的。。
乌海开口说起他在江南听说的一件事。说是东虏女真人今年派大兵去攻打朝鲜,辽东的袁大人正在辽东大兴土木,修建各个城池等等。
这样看来,辽东一带也是安全的。
那李丹的计划就近乎于万无一失了。
李丹心道不好,他猛然想起历史上曾经的松锦之战,好像就是后金先打完朝鲜之后,回师好像就打了宁锦之战。
不过,好在是宁锦之战大明终究是赢了。
李丹说要大家做好各种准备,所有的护卫都要检查好兵器,随时准备战斗。
见李丹如此表态,众人感觉事态有可能严重,他们对于李丹的话都是深信不疑的。
其实,也没有别的地方可走,看来无论如何也得从辽东过,大家也不再多想,该做的准备,谁都没有懈怠。
就连叶宣,最近一直听李丹给炮兵上课,讲数学几何的课程,甚至在海上用洋人的舰炮练手,他也都跟着学的能做炮兵了。
五月初八。大概还是五更天。
李丹就被兴奋不已的席尔瓦叫醒,终于快到地方了,他看到陆地了。
李丹披上衣服,走出船舱。
湛蓝的天空如同海面一般,东方已经泛起鱼肚白。
站在甲板之上,李丹举着望远镜朝远处看去,只见视野里已经看到绿野中的一个个村庄。
不过,很快视野中出现一匹匹快马,似乎因为他们的靠近海岸疾驰起来。
李丹紧皱眉头,手中握紧腰中悬着的马刀,看了看岸上正疾驰的战马,他们难道是因为我而通风报信吗?
这时,叶宣也从船舱中打着哈欠走了出来,李丹拿过望远镜给他看了看。
“少爷,看他们装束是明军。我们靠岸的地方,应该是明军的地盘,不用太过担心。只是不知这里的将领是谁?”
叶宣一脸平静的说道,好像他就要回到家一般。
李丹看着自信的叶宣笑道:“为何你就不担心明军呢?”
“少爷,辽东的巡抚袁崇焕袁大人可是我以前东家的旧识啊。孙传庭孙大人与袁大人可是同年啊,而且袁大人乃是三甲第四十名,我家孙大人乃是三甲第四十一名。”
“哦?还有这等事?”李丹没想到一直争议不断的袁崇焕大人科举名次并不高,但是居然比孙传庭还高一名次。
无论怎么说,能中进士者,都是了不起的人,都是这个时代读书人中能挑选出来的精英,都是不可小觑的。
当然,这些进士们的同年之谊也是不可小觑。
叶宣也笑道:“这事实在是巧合。如果我能见到袁大人,我想就是看在孙大人的面子上,他也不会为难我们的。”
李丹点点头,这对他们这样的大人物,他这样的商人之事就是小事,当然不会成问题。
……
李丹以为他的到来是小事,可是在宁远的巡抚衙门,却是正如临大敌。
正中而坐的辽东巡抚袁崇焕,正一脸凝重的看着夜不收送回来的情报。
比平日早起了半个时辰,袁崇焕急急来到衙门,一切都来的太过突然,这是他所有预想中都没有想到过的场景。
原来以为东虏鞑子打过朝鲜,就不会再杀向辽东,结果他失算了。
鞑子打完朝鲜,就在沈阳修整了十几天,然后于前天就起兵朝这边杀过来了。
他也是昨天才得知东虏大军出动的消息,如梦初醒的袁大人一面做着布置,一面向朝廷汇报各种分析。
可是,他还是没想到,今天早上,海上突然杀来一支船队。
这是他所有分析之外的事,这要是东虏的水师——岂不是可以如剑一般直chā_tā宁远城?
天啊!
一向自信满满的袁大人,再次看向站在面前的夜不收。
夜不收看到巡抚大人如冰一般的眼神,吓的一哆嗦。
“你们可看清楚了吗?”袁崇焕再次问道。
“回大人,看的一清二楚,那个船队有十几艘船,大小不一,大的比我们水师的船还大,上面的帆多的很,好像无数烂布片堆在一起一样。桅杆也多的很,密密麻麻,跟一团乱麻一样……”
就在这时,他的幕僚,镇守宁远的将军们似乎才得到消息,急匆匆进了府衙。
袁崇焕跟急忙涌进来的众人点一下头,看向夜不收道:“你再将情况详细说一遍,让众位大人和将军都心里清楚。”
“是!”夜不收看了看进来的众位将领和官员困惑的眼神道,
“众位大人,刚才我们夜不收在宁远东20里的岸上,发现一支船队正向我岸边驶来……”
夜不收讲完,众位将领顿时大惊失色,纷纷上前要求请战。
这时,一个不到四十的中年人站出来拱手道:“大人,听夜不收之话,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