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餐时嬴季果然提了结婚的事,容知还没反应,对面嬴昭元一口牛奶就喷了出来。

“什么??结婚?不行,我不同意!”

嬴昭元擦着嘴,鼻子贴着纱布让他说话翁翁的,“小九才多大,过完年也就十九岁,大伯你看到柏宿也不能不顾小九年纪啊。”

嬴季拧眉,摇摇头,“没有,我就是提了而已,他没答应。”

边说他边看柏宿一眼。

嬴昭元:“啊??”

他当即恶狠狠盯着柏宿,质问道:“还说你喜欢小九,都是骗人的,连跟她结婚都不愿意,你谈——唔!”

嘴巴里被堵了个小笼包。

嬴昭元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容知慢条斯理收回筷子。

“吃早餐。”

团宠出声,嬴昭元只能泄愤般咬了口小笼包,闭了嘴。

吃完早餐,各有各工作要忙,柏宿跟嬴岑川出发去公司,反倒是这段时间没瞧见人影的嬴云霖在家待着。

拿着个餐后果啃,看见少年便招了招手,含糊道:“来,哥哥跟你聊点事。”

容知坐到他旁边。

嬴云霖三两下把桃子干完,随手扔进垃圾桶里,说:“昨天伊森跟我说,f1方程式赛o州赛区要开始比赛了,三月份,有没有兴趣?”

去年这个时候容知还在赛场上进行最后决赛,今年决赛已经落幕,而三月份的o州赛区选拔赛又即将开始。

昨天嬴云霖出门就是想跟伊森见一面,谁知被茜莱打乱了计划,只能在电话通知。

嬴云霖觉得,像容知这样的赛车手,不应该被埋没才对,赛场和舞台,才是她最该待的地方。

“ats一直在等着我们回归,但你知道,你不开口,哥哥也没兴趣。”

他到底年纪大了,比不得年轻的时候那么敢拼敢搏,而且他现在也在准备接手家族企业,三月初可能就要进公司,没那么多时间。

容知抿了抿唇,摇头婉拒了。

她还有很多事要忙,过完年便回华国,估计就在调香师评级考后。

而且,她当年开赛车也只是想找到一种自由自在的感觉,在容家,太闷了,闷的她忍不住胡思乱想,那个时候的情况却不允许她情绪出问题,所以才会想着找刺激来分散心神。

若不是嬴云霖找到她,或许她到现在只会在黑市开赛车。

嬴云霖明白她的想法,既然强求不得,那就随她去吧。

但他琢磨两秒,慢声道:“我见伊森状态不是很好,问他说是队里的问题,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

容知:“你再问问吧。”

嬴云霖点头:“行。”

参加比赛的事就被暂时搁下,容知上楼去忙新香水的配方,她想在过年前让嬴氏上新,估计要跑一趟公司。

o州不兴华国的节日,嬴家祖上是华国人,才保留了这个传统,而距离旧历新年越近,嬴家在外的几个哥哥都逐渐归家。

在容知治疗下,嬴昭元的鼻子恢复迅速,拆开绷带那天,正好是年二十九。

嬴昭元摸着自己没留一丝疤痕的鼻子,冲容知竖起大拇指,“小九医术没的说,厉害。”

就是还闻不到味,不过能一天天感觉到自己在恢复,这种情况已经很好了。

容知屈指推了推鼻梁的无框眼镜,刚想开头,身后就忽然伸出一双手臂,脖子猛然被圈住,她险些勒得背过气。

“知知!”

容知垂眸,目光落在女人手臂上,有些艰难的开口:“姐,松松。”

“哎呀!”女人咋咋呼呼,连忙松手来到她面前,眼神抱歉的揉着她的脖子,“对不起对不起,是妈妈不好,勒疼知知了。”

容知呼出口气,“不疼。”

“真的不疼?”

“嗯。”

女人当即扬起笑,再次抱住她的脖子,这次力道注意收住了,脸颊贴着她的脸蹭蹭,“妈妈想死你了!”

嬴昭元在旁边凉飕飕的吹风凉话,“大伯母,你想小九的方式就是差点把她勒断气。”

全家最皮嬴六毫无意外的吃了一巴掌。

傅夕孝环着少年侧坐过身,嘴角轻扬啧声:“怎么跟大伯母说话的,信不信我把你今年压岁钱减半。”

嬴昭元:“???”

那不行,人不能跟红包过不去。

他当即赔笑,“没有没有,是我的错,大伯母很爱小九!”

傅夕孝这才满意的哼声。

她凑到容知面前,颊边酒窝顽皮可爱,一点没有五十多岁女人该有的皮相,反倒年轻的出奇,也证明了嬴季将她养的很好。

身为嬴家家主夫人,傅夕孝在外给人的形象都是柔婉矜贵,端庄优雅,只有自己人才知道,她其实就是个幼稚鬼。

把少年当成毛绒玩偶rua了个够,过去整整一年份的全补回来,嬴夫人这才心满意足的在她脸颊两侧分别吧唧两口。

“知知长漂亮了,也长大了!”

说着,她手就往下摸。

容知连忙握住她的手腕,语气难得无奈,“姐。”

傅夕孝笑眯眯地,“行行行,不逗你了,听你父亲说你今年带了男朋友回家过年,在哪呢?”

她视线在客厅内扫视。

嬴昭元扔了颗葡萄进口中,撑得脸颊鼓起,像只囤货的仓鼠,“跟大哥在公司上班,晚上才回来。”

“上班?嬴季让他去的?”傅夕孝挑眉问。

嬴昭元嗯声,又扔一颗,“对啊。”

“行吧。”

傅夕孝摆摆手,对自己老公那臭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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