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茜莱的叫骂声中,双方完美达成交易。
麦克弗恩以六亿以及归还所有香料的赔偿,换回了奄奄一息的昂多。
昂多在关进房间前就已经被容知打到半死,之后德米给他治疗他也不配合,还闹出自.杀的动静逼迫嬴家放人。
只可惜看守他的嬴云霖完全不吃这套,你闹任你闹,放任算我输。
甚至为了不让昂多胡乱折腾,嬴云霖后面干脆不给他吃饱,省粮食。
看到被人扶着都走不动路的昂多,茜莱气的眼前发黑,指着少年狠声怒骂,结果刚骂两声,一团雪球就不知从哪飞来,直飞进她嘴里,堵住所有聒噪声。
茜莱:“?!”
嬴云霖趁着她闭嘴的缝隙,踢了昂多一脚,把这群烦人全部轰走。
容知一顿,侧眸觑了身边男人一眼。
她没看错的话,刚刚那个雪球,是从这边飞出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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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完麦克弗森的问题,容知颇为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赢岑川眸带关切询问:“还好?”
她点点头,摸出手机边操作边说:“我发了几份配方给你,你一会让他们试试做。”
这两天都关在调香室里,就是为了研究新配方。
赢岑川眼睛一亮,勉强稳住激动情绪,低声道:“好!我这就去跟开发部的人开会。”
说完他急匆匆就走了。
容知收到调香师协会发来的通知,她的考核成绩已经出来,要去听成绩。
转身往楼上去,柏宿在她身后拧了拧眉,正纠结着,就听前面容知说:“不是要出门?”
柏宿眼中掠过一抹喜色,又怕太张扬,立马低咳一声,唇角轻扬,“等会再去也不急。”
她说着,迈开大长腿跟上容知的脚步。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略隔开一些距离,走进房间后,容知忽然想起有东西在楼下忘了拿,转过头正想走,冷不防地,她就和后面的人撞在了一起。
准确来说,是撞进了他怀里。
薄荷冷香与木香交织,牛仔外套的粗糙质感,金属纽扣咋过脸颊的刺痛。
这一撞把容知撞的懵了两秒。
她没有第一时间从他怀里起身,被撞的人却骤然慌张,伸出手轻抬她的脸,“还好吗?哪里撞疼了?”
容知摇摇头,“没。”
她又不是玻璃娃娃,哪那么脆弱。
“脸红了,还说没事。”
柏宿直接将她横抱起,一脚踢上房间门,抱着她放到床边坐稳,去翻房间里的医药箱。
他刚刚就不该把那外套穿回来,等会就拿去扔掉。
容知左脸只是有点微红,根本不严重,过两分钟就能消,就柏宿小题大做,非要帮她涂药,又揉着等那片红色散开才算彻底放心。
“可以了?”
半响没声。
容知微微抬起眉眼。
恰好男人低头。
他顿时哑笑一声,托着她的面庞,鼻尖抵过去,“不生气了好不好?”
距离拉近,两人呼吸都是交融的,容知若是开口说话,唇就要碰上他的。
因此只好闭了嘴。
柏宿略推开一些,身体却不让,仍压在她面前。
容知眼睫细微颤了颤:“没生气。”
这话就跟小情侣之间吵架似的,只不同的是,人家女朋友是真生气,而她只觉得无奈。
柏宿圈着她的腰肢,掌心肌肤有几分不平,他却不紧不慢的揉。
“叔叔让我去帮忙本来就是我该做的事情。”
他十分耐心地解释着,“那群人估计也是认出了我,才会打到这边。”
容知面无表情:“你能躲。”
“我不想。”
他只有让嬴家人看到他的真诚和决心,他们才会放心把容知交给自己。
所以,在那些人打上来的时候,他没有躲开,而且也躲不及。
右手的神经受损让他开枪和握拳都慢半拍,虽然左手同样够用,但到底不如右手灵活方便。
而且受个伤能换来嬴家人的信任,他觉得值。
就是没料到,她会生气。
容知抿了抿唇,轻启开合,“痛死你算了。”
她直视着他,漆黑如墨的狐狸眸里笼了浅浅雾色,瞧得他心尖都揪紧了。
挫败地叹了口气,低下头,正好埋在她裸.露的秀颈上。
他嗓音闷闷的,说话时唇瓣滑过她的颈侧,平添几分暧.昧.情.愫:“只要崽崽开心了,我怎么样都行,痛死也行。”
容知推了推他的肩膀,没推动。
“放开,还有事要忙。”
柏宿像个倔强小屁孩,固执的抱着自己心爱的玩偶,“我不放。”
容知:“...你多大了啊还撒娇。”
柏宿按在她腰上的手动了动,指尖勾过她的后腰,慢条斯理地画圈圈,语气很认真的算着,“和崽崽一样,今年三岁。”
容知:“???”
她往外拉他的手,险些失笑。
这么不要脸的话,亏他这个二十四岁的老男人也说得出来。
不过也是,他脸都不要了,还有什么不能说。
柏宿任由她嫌弃,轻咬眼前颈上肌肤:“觉得我玩手段狡诈也好,发脾气也好,要打要杀,我都甘愿受着。”
他呼出口气,温柔炙热。
“只求你别不理我。”
他说的真切,容知本就不气,心里叹息一声,眸底划过些许无奈。
揉揉男人墨黑短发,扎得手心痒痒。
柏宿紧搂着她不愿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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帆布鞋踩在光滑大理石地板上